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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和ea狂奔而来——作为最关心erik和charles事情的两个人,这实在是不奇怪,因为她们同时收到了短信。
“他答应我了!”
“我答应他了!”
这样两条短信分别传达到了两人的手机上,这导致r□□en和ea相遇在门口,还发现peter和harry在门口开心地嘀嘀咕咕,两个人已经乐的失去理智,从婚礼用不用捧花一路谈到蛋糕要几层。
“……他们是觉得第二天就会举办婚礼吗?”r□□en说,“这么开心。”
“都是孩子。”ea评价。
ea和r□□en对视了一眼,两个同等美艳的金发美女一人一只手罩着两个男孩的脑袋,把他们给拎到一边儿去了。
“就好像没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似的。”ea说,随后在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对视一眼又傻笑起来时,自己也露出微笑,“但是这不是说我们可以不为这个高兴,等事情完了之后到了十六岁的都可以去喝一杯,我们可以庆祝一下两个人的单身时代‘终于’要结束了。”她把终于这个词咬得很重,随后扬着下巴瞅了瞅门。
“我猜这不是进去的时候。”r□□en抱着双臂忍不住假笑着说,尽管她很想瞪一瞪自己的侄子,揪着他的耳朵数数他都干了些什么,“我不想进去听些热恋的情话。”
peter心领神会,一把单手抱起harry,一手拉起蹲在地上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的dra,溜得快极了。
看着男孩们拐个弯消失了,ea和r□□en等了十分钟,这才装模作样敲敲软绵绵的帐篷门:“男士们,你们的订婚戒指套好了吗?我们可以开始定婚礼场所了,对吧?”
里面传来一声charles的调笑:“你大可以把蛋糕一起定了,ea!”
…………
银色的底托。蓝钻,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割面十分干净,银也打造的很不错,但是单论手艺还是只能说是平庸,因为那就是麻瓜的做工,论起来算不上珍贵。
——但是热恋中的订婚人士看的从来都不是戒指,dra只有十二岁也能够明白这一点。因为举着戒指的那个人显然要的不是对戒指的称赞,而是对那问题的回答;答应的人则也不是想要这么一枚戒指,而是希望对方对自己举起戒指。
但是dra还是忍不住想要一对更好的,而且还想起一对不太好的。
那就是一对素面的银戒,没什么巧妙的雕琢纹饰,也没嵌上什么天价的宝石,平庸之中的平庸,就像个合适的铁圈套在手指上……与其说是戒指衬托了那只五指修长的手,不如说是手令戒指变得更合适于在一只手上闪耀着不起眼的银光。
它应该更精致一些,他觉得它该有秘银的质地,妖精的手艺……其次,它应该更闪耀一点,至于选什么宝石,碧玺也许是个好选择,dra还知道一种矿石,它的矿在德国,地质上的魔力让那种宝石在白天是蓝色,夜晚则被赋予一种奇特的绿色,每当有人把它拿在手里,巫师就可以看见光在里面游荡,那也是魔力造成的美妙结果。它出产很少,但是确实很美,德国那边的贵族把持着这种宝石的出产。
……不,他为什么要想这个。
dra抬起手,想要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但是想想这有多痛,最后这巴掌还是轻轻放下了。
他那时候怎么想的?
羡慕。
这个词像是骑着光轮一样闪过他的脑海。dra从窗缝里看见被求婚的人扑进求婚者的怀抱时切实地这么想着,舌根莫名分泌出许多唾沫,他吞了口唾沫,掌心和胸口开始发热,后边儿的harry和peter在欢呼,他在盯着里面发呆,就好像这么看就能体会到那种喜悦。
erik献上了戒指,charles接受了,从此以后这对恋人便能够名正言顺地拥有彼此……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羡慕的点在哪里?
他为此发了半天的呆,答案隐隐约约就在那儿,但是他就是解不开那层纸。
…………
“你饿么?”
dra回过神时,一个汉堡正塞到他面前,他抬起脸,眼睛无意识地瞪着那个汉堡,然后一瓶可乐也放到了他面前,拿它过来的那只手指尖冒着凉气,将可乐冰的温度正好,还把盖子给扭开了。
那只手还伸到他额头上来,手的主人关切的问:“dra?dra?中暑了么?”
dra一把把那只手拍开,冷哼一声:“刚才冷的像冬天,你和我说中暑?”
harry左手拿着汉堡包,咬下一口,表情在dra眼里十分无辜:“你都好久没说话了——被我爸爸他们吓着了吗?我听说英国巫师界不太提倡……额,同性恋。”他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无可避免地想起那个吻……不,是人工呼吸,脸上微微有点发烫。
他很无奈地自己摸了摸脸,决定如果别人问起就说自己是被热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和那个人的事情,别‘你听说’。”dra撇撇嘴,拿起汉堡看了会儿,撕开包装一口咬下去,垃圾食品他吃的很少,但是在这个时刻,双层芝士汉堡是一种任何人都想要把它整个吞进去的东西,不管是喷香的肉饼还是去腻爽口的酸黄瓜,又或者是高卡路里的芝士,dra都抵抗不了它们的诱惑,更何况还有可乐!这两样东西就算是dra也觉得是绝配!
他狠狠吃下去半个汉堡,再灌上半瓶可乐,这才觉得肚子里有底气供他继续说话,整个过程中harry一边以一样的姿态把汉堡干掉,一边用一种很满意的目光看着dra吃汉堡,这感觉很难描述,但是harry想了想,觉得这仿佛就是喂猫的乐趣。
——当然这个感想是绝对不能和dra说的。
harry不知道的是,dra也有‘绝对不能和harry说’的东西。
dra其实很想把郁闷一吐而光,仅凭一个人的智慧总是很容易钻入牛角尖,但是当他张嘴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和harry说什么。怎么说,对着这个白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张‘我等着听你说点什么’的表情,dra就觉得刚才思索的那些一个词都不想跟他说,也不能跟他说。
他又不懂。dra莫名地感到一阵泄气。
“harry?你吃完了吗?”ea拿着一堆东西走近,“介于你还活蹦乱跳——我是不是能够要求去allen那里帮帮忙?”她的蓝眼睛在dra身上轻轻掠过,“你的小朋友要是想帮忙也可以跟着。”
“哦好——你继续吃,”harry连忙抹抹嘴巴,摁住dra,冲ea点点头,后者急匆匆离去,“你该多……额,”他想起felton训斥过他的这一点,他,还有别的什么人,主要是他,在无意识的对dra实施一种保护的态度,这是一种不该有的傲慢,他说好要反省的,“等你吃完我们再去。”他最后选择这么说,还带点掩饰地快速眨了眨眼,眨了好几次。
dra怀疑地盯着他一会儿,毕竟harry这个人他也不是只认识了一天那么短,‘别去’‘你该多休息’才是harry这个时候该说的,就像只有他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一样,也是dra现在会感到挺火大的回答,不过,考虑到harry中途改变主意,最终dra还是勉强满意这个态度,矜持地点点头,又继续大口吞食起汉堡。
“慢点吃,”harry看了看他,伸手敲敲瓶子,把冰可乐加温到常温,不赞同地看他几乎嚼都没几下就吞下去,“你这样会胃痛的。”
“我都是为了谁累到这个地步,还连顿饭都没好好吃?”dra咽下一口吃的,理直气壮地反驳,“啊?为了谁?”
“我,我,我,”harry好脾气地回答,“快吃快吃……”
他们最终一前一后地跑去帮allen的忙了。在dra发呆的过程里,peter早就跑前跑后干了许多事情,他乐的发癫,用无数事务来发泄这种快活,dra和harry几乎没几秒就能看到一道银色的影子旋风刮过般窜了过去,多走几步还能再看一次。
harry继续他被绑走之前的活儿——帮助allen给一些伤者包扎和配药。他背着一个跟他脑袋一样大的医疗箱,dra则跟在他后头,看着他嘴角咧得大大的给人绑纱布和上药,时不时还傻笑几声,搞得伤病患偶尔莫名其妙,偶尔还跟这个男孩一起笑起来,认识harry的还问他:“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吗,harry?”
而每当遇到这种情况,harry就会笑得更灿烂,回答:“马上就有一件特别好的事情要宣布了,这我不能先说,erik叔叔会怪我嘴巴没门儿的。”
有些人——纠正一下,很多人,都在听到这答案时挺心领神会地笑了。charles和erik的爱情长跑实在是跑了太多年,其中还掺杂着erik结婚这种鬼事情,大家等一个好消息确实已经等了好久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该去找哪个人睡一张床,爱谁的屁股和嘴唇,他也知道别人总不是最合适的那个,”蓝皮肤红西装的红魔鬼azazel颇意味深长地说着,他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却依旧有着属于自己那派的风流倜傥和满口浑话,harry认为logan肯定和他意气相投,此刻他灌了自己一口酒下去,咧嘴露出尖牙,“要我说,老板他也是时候把那个人定下来了,攥在手里的东西和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得合二为一才完美。”
harry很有风度微笑以对,dra整张脸都抽搐着,二旁边帮忙的大概是他女友的女人也狰狞地咧嘴一笑,酒精棉摁在红魔鬼的伤口上,激的他尾巴一甩:“看在老天的份上,对着小孩儿你能注意言辞!”
在红魔鬼的一声嗷叫出口之前,harry抱着医疗箱笑眯眯地带着dra前往了下一个驻地。
“你笑得跟中了彩票一样。”stt在看见他时面无表情地说。他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手掌在扭伤的脚腕那儿揉搓着,“话说你来干嘛,我以为你要黏在教授身边。”
“噢,我不当电灯泡,”harry把医疗箱递给dra,想了想,挽起袖子,先是给他消毒,再把手覆盖在他还流血的伤口那儿,伤口慢慢愈合后又搓了搓手掌,拉过stt的脚腕,“你这是错误的做法——不能揉它。”说着他的手上冒出一阵阵寒气,随后他把双手放到stt的脚腕上,开始进行简易的冰敷,但是时不时也会把手摁在其他伤口上,或者拿出药品,在stt嚎叫出声时给他擦药或者直接念咒治好,是哪种视情况而定。
dra看着他蹲在那儿认真地给别人敷脚,觉得刺眼极了,忍不住说:“就好像这里缺个冰袋给他敷脚一样——你就非要亲手这么干?把自己搞得像个亲力亲为打扫卫生还带给客人按摩的服务生,还直接给他——这么——”
“啊,噢,等下,”stt不动声色地在红石英眼镜下瞥了面色古怪的dra一眼,顺手把harry推起来,“我确实忘了要冰敷——但是你完可以拿个冰袋,你的手不冷么?”
“你可以问问bobby,他在把手伸进john的衣领冻住这人后背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冷。”harry耸耸肩,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冰袋丢给他,“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方便快捷……你要说什么?”
“……logan,”stt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不情愿地说,“logan在帐篷里头,给他看看呗,我看他那把老骨头已经走不动了。”
“logan一点儿也不老。”harry很公允地说完。
“你说的大概是精神不老,”stt一脸难以容忍的表情,“刚才红魔鬼来找他喝酒——你能想象吗,喝酒!他们说成年人都这样,但是我哥可不这样!”
“没人能在你心里和alex比。”harry笑眯眯地揭露出这一个事实,给他治完最后一个伤口就站了起来,“上帝也不能。”
“那是——”stt活动了下手臂,感叹道,“你越来越像个魔法师和牧师了,疗伤水平见长,呼——你那根小棍子呢?说起来下次打游戏带你当奶妈怎么样,你专业挺对口。”
提起这个,harry便忍不住肉痛的——那根黄岑木魔杖跟了他两年,一直是他温顺的好伙伴,虽然他一时气坏了也只是直接把它仍在hogwarts,但是天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拿回它。
“这个……我想很难了……”他含含混混地回答,站起来打算进帐篷里去,“食物和水你们这边有吗?”他从口袋里扒拉出一大盒曲奇饼丢给stt,后者哇哦了一声接住了,“你的口袋肯定连接着异次元,这盒曲奇有你十个口袋那么大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吃的?”dra怀疑地看着harry又掏出一把糖果,从里面挑出块儿太妃糖塞进自己嘴里。
“stark先生送过来的。”harry掀开帐篷门,嘴里含着一颗柠檬糖,“他说loki,”说着,harry嘴角一抽,“偷偷带了太多零食和食物过来,介于他什么也没干,他就被剥夺了休闲享用食物的权利,这些就被人送到我们这儿了,当时你在发呆所以不知道……stark先生说这是给我们了——说起来我一会儿要去找海尔波,它掉的地方好像有点远……”
dra根本不关心海尔波,他关心的是哪个‘loki’。他简直是被噎了个正着,嘴里正巧还含着那块糖,吞还是吐的选择题摆在面前,令人痛恨自己舌头太快。
“等等等等,你为什么不早说,”他最终还是把糖嚼吧嚼吧几下咽了下去,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头晕,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说你抢了亚瑟王的马去打猎,“梅林啊,你抢了‘那个loki’的零食,还到处分送!你不怕他找你的麻烦?”
至少就电影来说,dra不觉得那是个大度的人——更何况他不久前才随手把harry给搞得只能拿着写字板说话。
“这又不是我抢的。”harry摊手,“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想送回去也没办法——不过是一点零食,你太紧张了,dra。”
他想了想,平静地笑笑,此刻他自己觉得心态也沉稳多了。
“我才不怕他。”
说着他走进了帐篷。dra本来想跟进去,但是里面那股刺鼻的血腥味,酒味混合着药味的难闻味道直直把他逼了出来,他只好百无聊赖地站在外头,和坐在外头的stt挨着站,两个人一起听里头logan龇牙咧嘴地叫harry轻一点。
“轻一点没效果,想想rogue,你也会挨骂的,”dra听见harry在里头说,“这里是骨折了吧……”他遗憾地说,“这个要配合魔药,我目前没法治……咦,这是手腕脱臼?这个可以治。”
一声听着令人觉得可怕的咔吧声之后,连dra都能听见里面猛地一吸气。
“是我的错觉吗?他治伤是不是伤势越重手劲儿越重?”stt砸吧砸吧嘴,有点后怕地说,“上次peter把自己从天上摔下来被他抓去灌药和矫正骨位时叫的可惨了。”
“没有这回事,”虽然和stt不熟,但是dra想起harry轻轻覆在自己伤口上的手,果断打击这等错误发言,“那就是错觉。”
或者他只是对我比较轻手轻脚。他满意地想。
…………
这是一个神殿废墟的角落。
神殿的主人已经陨落,信徒反抗无用,不少复仇者联盟的员工已经接管了他们,本地的土地也会尽快恢复原状……但是此时此刻,它还是一个偏僻且难以行动的地方,因为本来就只剩下半座的神殿,就在刚才轰然倒塌。
snape无言地将男人从砖石中间的缝隙里扯起来时,他,siri以及ci,三个同为孩子而来的巫师都拿魔杖指着这个男人。这男人看上去已经无力反抗,只能任由snape将他拖出,挣扎的动作都不曾有。
“嘿,”siri冷笑道,“你好啊,felton教授——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这个男人对他们来说,既诡异,又是祸端,至少ci就不能够容忍他带走自己的儿子,还带到这种地方来——一路赶来他看了许多超乎他想象的东西,并不是时常传来消息都时不时能令他心脏骤停,他被带到这里的独子却只有十二岁,很难说这么小的孩子能不能在这里活下来。
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这不比孩子被绑架且索要金加隆更令人心焦,或者说,这比绑架糟糕多了。ci甚至在内心诅咒过那个被选中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如果dra不是与他交好,也不会卷到这一波事情里来,至少那样的情况下dra还能保命。
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后悔在福吉做出决议时没有阻拦,而是抱着‘看一看情况’的心态……最终事情闹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许多,这不是他一开始从未想过的。
世界上没有透不出去的消息,siri早就为了这个狠狠揍了姐夫几拳,这事情虽然无关lfoy家,但是强权者总是善于迁怒,ci自己便是如此。
也许felton根本就是变种人这边的人,他把dra带走是为了报复。ci焦急之时还曾这样设想过。
“咳咳……”
felton从地上抬起头,斗篷兜帽依旧罩在他的脑袋上,snape冷冷地挥了一下魔杖,兜帽却纹丝不动——felton的手指将它抓的很紧,三个男巫依旧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西弗勒斯,”ci看着这个男人,痛恨的目光几乎要在他袍子上烧出一个洞,他挤出一个词:“吐真剂。”
snape马上从袖口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瓶子,siri伸手将felton的下巴遏制住,掰开他的嘴,snape则利索地将瓶子里白水一样的魔药滴进去三滴,felton虽死死揪住兜帽,却也没有紧咬牙关,吐真剂顺利地滑入他的腹中。
“——第一个问题:这里的一切和你有关吗?”
snape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他灌完吐真剂便急急发问。
“当然,”felton说,“法阵是我设计的,我画的,我亲手送天启去见了地狱——如果麻瓜上帝肯见他的话,天堂也是可能的。”
这话比起实话更像是随口胡说,因此snape怀疑地看了这个男人许久。
“那么多人都没办法杀死的人,”他缓慢地说,“你用什么办法杀死了他?”
duledore曾派他来这边潜伏打听过一阵子,没人比他更了解天启是一个多难搞的变种人,说他是神绝不为过,因为他有着神一般的权能。
felton平静无比:“因为他活该——拉他下地狱的不是我,是他曾经害死的数万条人命,他们要带走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又有谁能留下他?”
“这不能说服任何人。”snape说。
“还因为是这里,”felton说,“他太过高傲,数万年前他便在这里被刺杀,因他而死的人多数成为鬼魂在这里游荡——看,他活该去死。”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都不是麻瓜出身的天真小年轻了,他们知道这种情况其实是合理的,欧洲甚至有不少人‘鬼屋’,不少麻瓜因此死于盘亘于那儿的鬼魂手中,造就不少传说。
“第二个问题——你对drabsp;lfoy以及harrypotter有着什么样的企图?”
snape问。
这一次,被询问的对象只是沉默,并不出声,这让三个人感到棘手——吐真剂当然没有失效的对象,但是假设受过专业的训练,光是保持沉默便足以应对吐真剂。这证明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至少这个男人的行为是有预谋的。
那这个男人接近两个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吝啬于一个摄魂取念,或者再来一点吐真剂,”ci上前几步,异常凶狠地低语,蛇杖抵在felton的下巴上,“但是那会不会让你变成一个傻瓜或者疯子就难说了——你不会想试试那样的感受的,我以为你至少是会审时度势的,felton。”
一声冷笑从兜帽下发了出来。
“要像对待longbotto妇那样对待我吗?那你和你的同僚beltrix比起来,也并无什么优秀的地方。”
那是一种连挑衅都带着懒意的语气,足够让ci的脑门上隐隐露出青筋,指节捏的发白,一个恶咒无声无息就丢了上去,血腥味便隐隐从felton的斗篷底下弥漫而出。
“算不上劝说,只是个随口建议,”那被束缚着和被三根魔杖指着的男人懒洋洋地说,一点都没有为吐真剂和恶咒所动,“早点转换阵营对lfoy家并不坏,现在开始抹清首尾出出力还来得及——只看不做从来都不算诚意,你觉得duledore会庇护一个这样的家族吗?”
这古怪的发言令ci手心冷汗密布,浑身僵硬,尽管面前这男人形容狼狈,他却依旧有一种被窥视了所有想法的危机感,这不是说他感受到了什么非同一般的恶意,而是这些话轻易戳中了他之前最担心的隐蔽心事。
siri和snape却同时露出‘这个怪胎’的表情——谁会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个?除非他想要得到非同一般的酷刑和折磨。
“噢,还有你,”felton抬起头,露出的下巴尖儿朝着siri,“何不多辛苦一下呢?挣下金加隆比去找疯子拼命要好得多,是吧?poter总要有一个魔法监护人。”
“这不关你的事!”siri对这来的莫名其妙的建议报以一声从鼻子哼出来的冷哼。
“至于你,教授……”felton最后将头转向snape,后者抱着双臂,倒是想听听对着自己这个男人会喷出怎样的狂妄之语,但是felton最后居然只是对他笑了笑,声音拉的老长。
他的兜帽在这一刻掉了下来,面容将在场的其他人齐齐逼退一步,错愕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但是felton重新拉上兜帽时,却也只浅浅地遮了一双眼睛而已,但是袭上他眼角与大半张脸的黑色纹路却清晰可见,黑魔法这个词仿佛就此打在他脸上那样显而易见。
“你的人生已经完啦,教授。”他像个喝醉的人一样满面潮红,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泪水,左手还在空中狠狠地挥了一拳,“和我一样,比我更惨,祝您好运。”
说完,他在三根魔杖尖儿的包围下,迅速化作一抹黑烟,朝着另一个方向急速飞走。
…………
“过来。”
dra撑在帐篷外头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声音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他左看看右看看,来来往往的后勤人员谁也没看他,本来守在外面的stt也进去了,但是刚才felton的声音确实在他耳边响着,仿佛阴魂不散……呸呸呸,不,felton肯定还没死呢。
他转了个圈,在自己背后猛地发现了那道黑漆漆的影子,吓得差点把刚刚塞进嘴里的薄荷糖卡在嗓子里。
“……梅林啊,你刚才都在哪儿?”他感到不可思议地问。
“干了一件可能你一辈子都干不了的事情。”felton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过往的后勤人员仿佛都成了瞎子,谁也没注意到这么一道可疑的影子站在角落,“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dra提心吊胆地问。
“我要走了。”
felton抛出这么一句话,随后dra就在震惊之中察觉到自己的口袋多了些什么,沉甸甸的,他本能地瞪着眼睛把手伸进口袋,摸到的是一大串钥匙,有大有小,还有古灵阁专用的钥匙。
“你这是什么意思,”dra木然地说,“你要死了,所以留了一笔遗产给我吗?”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我只是去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待着,不是去死,”felton说,“古灵阁的金库和我办公室里的东西,谁想拥有它们的所有权就得拥有这串钥匙,拿好了它们,用掉什么不用跟我说,反正我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
他如此大方,搞得dra以为自己在做梦,还轻轻拍了自己脸几巴掌。
“我肯定是在做梦。”他喃喃地说。
这么说felton这就要离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了?这么简单?这才发生了什么?felton才做了些什么他就要走了?
“你……你甚至都没见见harry。”
dra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支吾半天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我不是为他而来的。”felton转身,走近了一些,dra也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potter从来都是一个例外,但是我从来不肯因为他而做那个例外,我也不允许他成为一个人人艳羡的例外,他也就那样——明白了吗?我从来都不是为他而来的。”
dra还未反应过来这个potter指的是哪个,就觉得脑袋顶上被人抚摸着:轻轻的,就像是小时候父亲对待还只有不足五岁的年幼的自己,他说想要父亲的晚安吻,父亲就给他晚安吻,他说想要父亲的夸奖,父亲就给他夸奖,继而用手掌摩挲他的小脑袋。
特别舒服,特别让人开心。
他捂着自己的额头,为了这个惊呆了。
“我为你而来,”那个男人不肯摘下兜帽,dra却能看见他的微笑,“我的目标是你能为了什么可以变得更好,而你……确实为了谁而选择变得更好。”
我不是。我没有。dra想这么说。
“我的目的已经超常达成了,你做的很好。”felton说,“比我要好,比我想的还要好。但是,这不是我让你达成的——这完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就是我,你证明了如果机会合适,我完能做一个有用的人。”
“我没——”dra习惯性地反驳,却戛然而止。因为他无法反驳,felton在后半段程失踪,因为dra先一步追着harry的方向跑了过去,这完出自于他自己的意愿,除了那个门钥匙和那瓶独角兽血,felton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掺和。
他甚至发誓,要和felton做不一样的人,他不要做一个这么冷血的人,他要救走harry……而且他做到了!统统做到了!
这时候dra才恍然大悟——比起以前的自己,他确实不知不觉改变了太多太多的地方,这些都是情急之下逼出来的改变,可是dra知道,有些东西变了就很难再改回来了。
这时候,一个问题又不知道第几次地浮现上来——felton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dra茫然极了。
“想起来了吗?擅自追出去的是你,想要保护他的是你,抽出那把剑的是你,”felton说,“这都是你的想法,你的作为,你超出我预料的地方太多……我为你感到骄傲,dra。”
dra?他叫我dra。
dra的心里突然有那么一块地方被狠狠捏了一下,用力过度,并不温柔,却足以吓了整个人一跳。felton从不这么叫他,更何况叫的这么的温和又充满称赞之意,这一切是做梦都不曾梦到过的东西,dra觉得有些天方夜谭,可是他急促呼吸几下,又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要走了,”终于,felton说,“不然我会先一步把父亲和教父给气死。”
dra半天才意识到他在说谁,却没什么深刻体会。这感觉很奇怪,dra知道他是自己,长大的,未来的自己,但是他绝绝对对没办法把自己看作felton,也没办法把felton看作drabsp;lfoy。
可是他下意识地是想要依赖这人的——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想法,最懂自己,还知道未来,不是么?
但是现在这个人就要走了,而且说的话平和的要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duledore才会说的话,资深的slyther从不这么说话。
“你,你,你……”dra语无伦次,在felton快要重新化作一整团黑雾的时候冲他嚷嚷,“你对——对harry怎么看?”
你就只有这一个问题想问?!话刚出口,dra就想锤自己一顿。
“……”似乎是没想到dra问了这么一个问题,felton停顿了一下。他仔细想了想,突然哑然失笑。
“他是我来这儿的起因,却不是主因,”felton说,“但是我知道,我一直有个不甘心的事情,这和他有关。他从来都是我的克星,甚至在死了之后还破坏了我的习惯,破坏了我的人生,我怀疑这都是上辈子留下来的厄运,不然就是我被诅咒了。”
“什么不甘心的事情?”dra问。
“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情。”felton突然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不,现在想想,可能我重来一回真的只因为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先来的。”他轻轻地说出最后一句话,些许不甘心轻轻夹杂在其中,却又听不出几分恨,只有许许多多的惆怅。
“……啊?”
“如果你还想得到幸福,就不要输给weasley,”felton居然还认真地叮嘱道,“哪个都不能输,别让他们靠的太近,我可提醒过你了。”
“…………哈?”
没等dra摆出第三个困惑表情,felton便彻底化成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连方向都无从寻觅了。但是felton留给dra发呆的时间并不多,因为很快他就被人急匆匆地拽过手腕。
“dra!”
dra恍恍惚惚看向那个敢拽着自己的人时,结果看到的是ci一张阴沉的脸时,他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完蛋了。
“…………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