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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小主人经常被打的一身伤,兄弟两个心中都带着浓烈的恨意。
“她暂时还有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轻易动手。”
宋时瑜神色阴翳,声音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外,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隔日早上。
翰林院。
徐夫子看到面前的少年,顿时老泪纵横泪:“时瑜,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能活下来,晚辈不觉得苦。”
话还没说完,宋时瑜声音哽咽,眼尾微红。
“家父之前经常惦念夫子您,可惜……”
这落泪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至极。
徐夫子出于对好友的愧疚,更加确定了要培养他的决心:“孩子,老夫日后定会将你培养成国之栋梁。”
“徐夫子的恩情,晚辈没齿难忘。”宋时瑜恭敬的朝着他行了一礼。
站在一旁陆嫣心中若有所思。
谁人不知,徐夫子有着强大的世家背景。
更何况,他多年培养皇子以及勋贵,人脉关系可以说是极其雄厚。
反派用同情来博取徐夫子的关照,简直太有心机了!
眼看事情办成,陆嫣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待了。
她前脚刚走,一道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长公主,请留步。”
陆嫣转头一看,徐夫子朝着她走了过来。
“陛下前些日子和老夫说想让长公主进学堂读书,您不如和时瑜一起?”徐夫子低下头,言语恳切。
想到进学堂后每日要学习枯燥的文章,陆嫣浑身上下都带着抗拒。
她刚想开口拒绝,脑海中的008赶紧制止:宿主,以反派的身份去学堂肯定会遭人欺负,这可是你刷好感的机会呀!
“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本宫自然是要去的。”陆嫣笑得勉强。
狗系统,不知道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学习吗?
徐夫子欣慰的点头:“下午未时,老夫在学堂等你们。”
——
回去的路上,陆嫣拉了拉宋时瑜的衣袖,问道:“知道本宫为何会和你一起去吗?”
“奴才不明白。”宋时瑜语气平淡,神色一如既往的恭顺。
陆嫣白嫩的指尖微弯,重重敲在他额上:“榆木脑袋,本宫当然是想要保护你了!”
听到这话,宋时瑜心跳得很快。
这一刻,他完忘了曾经少女欺负他的事。
“多谢,长公主。”
少年眼底带着难得的慌乱。
注意到这一幕,陆嫣勾唇笑出了声:“本宫不是说了吗?喊我名字就好。”
少女本就生得娇美,这一笑,灿如春华。
008忍不住感慨。
宿主真是撩人于无形,就连反派,也忍不住心动了。
凤仪殿。
流朱帮陆嫣收拾了不少名贵的纸墨笔砚。
到了未时,她准时去了学堂。
“天啊,长公主怎么来了?”
带头喊出声的人正是薛少傅的儿子,薛席远。
他手拿折扇,一双桃花眼带着惊艳之意。
陆嫣突然来这里,学堂内最为欣喜的当属三公主陆星竹了。
她主动挽起少女的手,态度十分亲昵:“姐姐,你也来学堂上课吗?”
“嗯,是父皇让本宫来的。”陆嫣冷漠回应。
陆星竹脸上的笑意不减:“我旁边正好有个座位,姐姐如果不嫌弃的话……”
“三妹,还是让嫣嫣和我坐在一起吧。”陆景深收拾好东西,适时出声道。
话还没说完就平白无故被他打断,陆星竹心里很是不满。
他真以为自己的那点龌龊心思能瞒得过别人?
“男女三岁不同席,太子哥哥和姐姐虽是亲兄妹,但理应避讳才是。”
陆景竹说的话,对陆景深来说无疑于杀人诛心!
两人争论的间隙。
薛席远亲手为陆嫣将前面的一张桌子收拾干净:“听说长公主喜欢清静,不如坐这里吧。”
“好。”陆嫣直接点头,没有理会远处为她而争吵的两人。
薛席远贴心的帮她把笔墨纸砚摆好:“长公主刚来可能会不习惯,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就好!”
注意到自家兄弟狗腿的样子,薛席远的朋友扶额叹气。
这小少爷曾经不是说过,他最讨厌的人便是宫中的长公主吗?
见到美人就成了这般模样,真是没骨气。
不过,谁能抵得住如此绝色的诱惑呢?
瞧着被旁人众星拱月的少女,顾南宸嗤笑一声。
昨日还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如今不还是追他追到学堂……
陆嫣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她单手托腮,懒洋洋的翻着书。
然而,少女并没有注意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放在了她身上。
光芒照耀下,衬得她肌肤如雪,红唇娇艳。
008出声提醒:宿主,他们都在看你!
“看就看呗,我又少不了几块肉。”
这些年,陆嫣已经习惯了别人视线。
自家宿主摆烂的样子让008恨铁不成钢:你可是谁也瞧不起恶毒女配啊,他们这样就是不尊重你。
为了维持人设。
陆嫣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用自认为凶狠的语气开口。
“再看,本公主就挖了你们的眼睛!”
殊不知,她这副奶凶又娇软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甚是可爱。
薛席远心神一颤,趴在桌子上忍不住遐想。
等长公主的及笄礼一过,他就立刻向皇上请求做驸马。
仕途而已,不要也罢。
有这个想法的,还不止薛席远一人。
……
害怕陆嫣生气,学堂内的少男少女们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遗憾的收回目光。
没过一会。
从外过来的徐夫子拿着书走上了讲台。
他身后,还跟着宋时瑜。
少年穿了件鸦青色薄袍,面容清冷,眉目疏淡。
仔细看,如同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
陆嫣呆愣了片刻。
不得不说,反派这张脸真是俊美绝伦。
他只是换了身衣服,居然如此惊为天人!
“时瑜坐长公主后面吧。”
徐夫子敲了敲桌子,对着身旁的少年示意道。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是谁家的小公子,模样生的真是俊秀。”
“咦,我之前在宴会上见过长公主那个奴隶一面,好像他就是!”
“不会吧,身份这般低贱的人怎配来皇宫内的学堂!”
“徐夫子带他过来干吗?和这种人坐在同一个地方读书,简直晦气。”
这些嘲讽的话语,都落到了宋时瑜耳中。
令人意外的是,少年依旧低头做着手里的事,神色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