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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小心翼翼的说道,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俊逸青年的脸色。
果然,他看到俊逸青年面色微微一僵。
“死了?”
俊逸青年神色冰冷,眸光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
咔嚓!
下一刻,一块青石碎裂。
“你下去吧。”
俊逸青年挥了挥手,面上阴晴不定。
片刻后,俊逸青年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三天后,父亲大寿,我要去拜寿!”
“什么?”
闻言,李忠面色骤变,赶紧劝阻:“大公子,这样太危险了!”
“哼!”
俊逸青年目光冷冽,透着森然杀机:“区区一个虎豹骑罢了!”
“父亲大寿,各方权贵云集,正是除掉刘天,夺回爵位的机会!”
“我等世袭侯爵,岂能屈居一介贱民?!”
俊逸青年面色铁青,拳头攥紧。
刘天屡次羞辱他,已经触怒了他!
若不斩草除根,日后他如何在京城立足!
而且,他有种预感,此次大寿之行,关乎他的前途!
否则,以他父亲的谨慎,不可能同意他外出!
“是”
见状,李忠不再多言。
刘天的武功高强,即便是他,也难以匹敌。
更不用说,他麾下只有数百侍卫。
“大公子,属下告辞!”
李忠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轰隆隆~
而就在此时,突兀的,天穹之上乌云密布,一股庞大威压降临!
嗡嗡嗡~~~
刹那之间,整座李府之中风雷大作,电闪雷鸣!
“嗯?”
察觉异常,俊逸青年面露骇然。
他虽非修炼者,但体质特殊,对于这种天象极为敏感。
轰!
下一刻,天空炸响一声巨雷,旋即,一团黑云呼啸而至,将李府笼罩其中。
隐约可见黑云之中雷霆涌动,仿佛末日降临!
“怎么回事?!”
李忠心头剧跳,慌忙冲了出去。
“李忠,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李忠冲出来,俊逸青年眉头皱起。
“大公子!”
李忠面容焦急,匆匆解释道:“今晚天气异常,似乎有暴雨将至,我担心”
李忠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那黑云越来越浓郁。
“哗啦啦~”
终于,黑云翻滚中浮现一抹亮白。
紧接着,一滴水珠从天空坠落而下,砸碎了一株树木!
噼啪!
一滴水珠落在湖泊之中,引起一阵浪花。
“这”
李忠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一时间竟失魂落魄!
“这这是真正的倾盆大雨!”
良久,李忠才喃喃一声,神情复杂至极:“莫非”
李忠抬头看了看黑云之上,似有闪电划过。
“大公子!”
“快走啊!”
李忠猛然惊醒,拉着俊逸青年疯狂逃窜。
“该死!该死!”
被李忠拖着,俊逸青年咬牙切齿,愤恨交加:
“李忠!你这个狗东西害死本公子了!”
轰隆隆!
漆黑夜色之中,宛若灭世般的倾盆大雨骤然落下!
“救命!快救我!”
“救救我”
凄厉惨嚎声响彻四周,原本喧嚣热闹的李府,顿时乱成一锅粥。
噗通!
然而,在这混乱之中,一名老者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直接淹没在雨中!
他的眼中满是惶恐与悔恨!
“爹!!!”
一声尖锐哀嚎之中,李忠面如土色!
李府之中,唯有他爹李福是宗师,可惜,早在数月之前,已然闭关修行!
而在李忠的眼皮子底下,他爹却被淹死了!
“不!!!”
凄厉的咆哮声中,李忠跪伏在地,浑身颤抖: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府之中,无论男女老幼,纷纷奔逃而出。
这一刻,李府之中一片混乱!
“哈哈哈!”
李府之外,王伯年看着李府的景象,仰天大笑。
当初在王氏商社之中,李府之主李福,可谓将他视为奴仆!
若非如此,他又岂能坐拥万贯家财!
“大人,咱们要不要趁火打劫?”
看到王伯年的举动,一旁的副官低声问道。
“不必。”
王伯年摆了摆手:“此次我带了八百精锐,足以攻克李府,只要拿下李福,一群废物,还不任凭我揉捏!”
说着,王伯年一摆手,率先迈入府邸之中。
李府之中灯火通明,王伯年大步流星的踏入。
轰隆!
然而,就在他走入前厅之中,迎面扑来的凉意,登时让他汗毛倒竖。
“这”
王伯年面色苍白。
只见李福的尸首赫然躺在前厅之中,七窍流血,眼眶凹陷!
“李福,我杀了你!”
“啊!”
霎时间,王伯年双目赤红,心中杀机沸腾。
“王伯年,你好狠毒啊!”
而另一边,一声悲痛欲绝的叫声响彻而起。
李忠双眼充血,怒吼声震荡四方。
李忠与李福相依为命多年,李福的逝去,让他近乎癫狂!
“给我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王伯年怒喝一声,瞬息之间,两名劲装武士飞跃而出。
砰砰!
李忠自知凶多吉少,拼尽力厮杀,可奈何他修为远远弱于两名劲装武士。
只见一柄小巧的匕首透胸而出,鲜血淋漓!
“你敢谋刺于我?!”
王伯年面色阴冷,望向车厢角落。
在那里,站着一名衣衫破烂,披头散发的少年。
他双眸赤红,神色狰狞,犹如野兽。
正是陈长空!
在陈长空的右臂之上缠绕着绷带,显然刚刚经历过激烈搏斗。
“王伯年,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吗?”
“若非李府护院阻拦,我必取你性命!”
陈长空声音沙哑,缓缓开口,吐字清晰,却满是冰冷仇恨。
“哈哈哈。”
王伯年仰天大笑,眼中泛着寒芒:
“你以为你是谁?区区废物,也配杀我?”
他心中怒火滔天。
李府乃是王家的势力,李福乃是王家的管家,更是李府主事人。
这个李长空居然胆敢刺杀自己?简直找死!
“废物?”
听闻王伯年之言,陈长空脸上泛起讥讽:“你不妨猜测一下,李福究竟死没死!”
李福死了?!
闻言,王伯年瞳孔一缩:“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想要知晓答案,跟我来。”
陈长空咧嘴一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