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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人来人往,接机口更是拥挤成一片,基本人手都抱着一束鲜花,或者各种礼物。
许忱音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懊恼,她怎么就把礼物这事儿忘的干干净净呢,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去买时,余光一瞥,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迎着暖黄的光晕向她走来。
是赵津洲。
他穿着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白衬衣的领口系的规整,整个人气质矜贵,清隽如画。
赵津洲一路走来,引得不少人频繁侧目,其中想偷偷拍照的女生,也都被他淡漠的模样吓跑。
许忱音微微扬了下眉,不得不说他还真是没有一丝变化。
冷的吓人。
她虽然心里真的想着,可当赵津洲出现在她面前时,脸上还是洋溢起了一抹热情的笑容:“哥,欢迎你来京市。”
赵津洲垂眸看她一眼,没急着答话。
赵梨初眨了眨眼,不好意思笑道:“今天早上起迟,忘记买礼物了,改天一定补上。”
赵津洲仍旧盯着她瞧,半晌后,薄唇轻启:“你还是这副模样,一点都没变化。”
这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嫌弃,许忱音有些哭笑不得,保证道:“明天肯定给你补上。”
“不用买。”赵津洲斜睨她一眼,语气淡淡道:“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其他的。”
闻言,许忱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行头,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小声反驳道:“我觉得我自己把自己照顾的挺好……”
“诶!”
没等她话说完,身体就猝不及防被奔跑的一位女生撞了下,她脚下踉跄了下,险些摔倒,还是赵津洲及时稳稳揽住她,才避免她当众出糗。
可因为惯性的关系,许忱音的身体还是往他怀里倾斜了下。
鼻息里尽数是熟悉的清冽味道,许忱音怔了下,反应过来后,想从他怀中退出。
可赵津洲不仅没松手,反而搂着她腰的力道蓦地收紧,不动声色皱起了眉:“你每天都吃的什么?真要当排骨精?”
“……”
许忱音嘴角微搐了下,轻声应道:“我这个身材刚刚好,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刚刚好?”
赵津洲眉梢微挑,松开她,扫了她侧颜一眼:“单手就能把你拎起来,你这叫营养不良,你要是在染个黄头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虐待你这个妹妹。”
对于他这句话,许忱音还真是无力以为,只能敷衍一句,挽着他的胳膊催促着他走出机场。
“那不是忱音吗?”
陈知挽站在季延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前面两道亲密的身影,勾了下红唇,出声问道:“那是她男朋友吗?”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季延清俊的脸色染上了一层墨,声音微冷道:“是她哥哥。”
“哥哥?”陈知挽诧异又问:“忱音家里不就她一个女儿么,她爸爸不是在她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哥哥。”
季延沉吟片刻,等前面那两道身影走远,才再次开口:“异父异母的哥哥。”
“异父异母的哥哥?”
陈知挽缓了下,听不出什么语气道:“这可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哥哥。”
季延眸色深了深,没再多言,而是迈步离开。
陈知挽见状,连忙踩着高跟鞋,拖着行李箱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等他们两人走出机场时,季延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许忱音。
此刻赵津洲不知在许忱音耳边说了句什么,许忱音瞬间被逗的笑弯了眼。
一双漂亮的眼睛就像弯弯的月牙似的,很是吸引人的视线。
就像他曾经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是被她的眼睛所吸引。
阳光落照在他们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两人特意镀了个一层耀眼的光。
陈知挽在旁声音不大不小,呢喃道:“很般配啊。”
“般配?”
季延目不斜视盯着那两道身影,扯了下唇角:“我怎么不觉得。”
陈知挽扭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异样情绪,但并未表露分毫,温柔一笑,说道:“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季延神色顿了下,随即面上毫无波澜收回视线,在迈步准备离开时,就听陈知挽惊呼了一声:“还送玫瑰呀。”
玫瑰?
他的脚步瞬间停下,回眸望去就见许忱音怀中多了一大捧玫瑰,她正低头闻着花香,再抬头时,眼里笑意更甚了几分。
而赵津洲则是宠溺揉了揉她的头发。
“哥哥还会送玫瑰吗?”
陈知挽问完这句,又自答:“如果是关系好的兄妹,应该是正常的吧。”
季延眼眸微眯了眯,脑海里在一瞬想起昨晚许忱音说的话。
“没有交过,只有你一个。”
现在想起她的这句话,还真是够讽刺的。
看着季延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陈知挽回头又看了眼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许忱音,眼底有过胜券的笑容,但不过一瞬,便被她掩饰下去,跟上了季延的步伐。
而另一边,许忱音坐上车后,就时不时看向车窗外,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看什么呢?”
赵津洲低头回复着手中消息,余光了她一眼,随口问了句。
“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许忱音疑惑喃喃道。
“有人在看你?”
闻言,赵津洲顺势探身往她那边的车窗看去,温烫的呼吸喷洒在脖间,如同电流一般,引的许忱音有些不舒服。
她收回视线,转过头想要躲开时,赵津洲却在此刻又向她凑近了些。
一瞬间。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许忱音抬眸看着眼前男人冷峻的眉眼,愣了几秒。
而也是这几秒,季延的车子从旁一闪而过。
陈知挽坐在副驾驶,转头看向身旁正在沉着脸开车的男人,红唇微扬:“季延,我觉得忱音和那个男人并不像兄妹。”
季延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乎其微紧了下,却没应她的话。
陈知挽习惯了他这副冷淡模样,伸手按下车窗键,恰巧露出车内她的侧颜,余光撇了眼飞快超过的黑色奔驰,又自顾自道:“忱音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男人看忱音的眼神,可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