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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之刃就好似这旱魃的天生克物,在它面前,原本旱魃那刀枪不入的身体,就好似豆腐一样,当场穿刺而过。
乌黑色的血液,顺着诅咒之刃滴落淌在我的脚边,但是我却惊恐的发现,这家伙好似没有痛觉似的,竟然直接抓在了诅咒之刃上,我努力地抽了抽没有抽动,它力气之大,让我也动弹不得!
眼下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我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它的力道出奇的大,我甚至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也没办法撼动他一步,无奈之下,我转头刚好看见了一旁爬起来的刘宝跟刘思远。
“帮忙!!!”
我根本来不及的解释,朝着他们两人看了一眼,两人合作多年,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很默契的知道要做什么。
两人起身,一左一右朝着我两边不同的方向冲了过来,即将冲到面前之时,两人飞身一脚踹了过来。
旱魃的左肩跟右肩同时受击,反冲力让我很顺利的将诅咒之刃给拔了出来。
“噗通!!!”
只见旱魃沉入了水池之中,浪花翻滚不定,涟漪阵阵波澜,在旱魃消失的那一刹那,我们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但是我很清楚,这样的安静,也只是暂时的,暗处的危险无数,甚至随时都会有可能重演危机。
而且我也很清楚的认知到,旱魃能力之强大,根本就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够对付的。
“赶紧,找出口,旱魃没有那么容易死!”
我扭头急吼吼的对众人喊了一声,大莲最先反应过来,朝着碎石坍塌的地方寻找出口,但是上方崩塌的厉害,要想出去,一时半会的根本就破不开出口。
因为一个背包丢失的缘故,炸药雷管什么的那种爆破性辅助工具都没有了,靠双手搬运,我们可能三天都扒不出去!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在四周寻找出路,但是却没能发现任何的机关跟出口,一瞬间心如死灰。
我背着徐锦绣,脑袋却在飞速的转动着。
“水中金棺!水里!出路!”
我瞬间个将其联想到了一起,如果水路是唯一的出口的话,那么金棺之下,很有可能有隐藏的机关,会这是出入口,想到这里,我迅速转身,将身后的寻锦绣给放了下来。
“刘宝,你身上的情况怎么样?”
刘宝听了听胸膛,拍打着肩头发出闷闷声响。
“好得很,放心吧陈哥,我身上的骨头硬着呢,一般打不死。”
我点了点头,顺势捏了一下他的肩头,转头又看向刘思远。
“李思远,麻烦你跟大莲在上面照顾徐锦绣,你们两个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你这是要……”
大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忽然站起来看向我。
“下水!下面的金棺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旱魃一时半会不上来,不代表一辈子都不会上来,只要它还没有死,我们就永远处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下,我必须要寻找新的出口。”
听到我的话,大莲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来是准备下水了?
可是就在刚才,旱魃被打入水中,到现在都没有露头,在陆地上,旱魃的能力都能如此的强悍,如果在水里……
大概大莲实在是不敢继续往下想我下去的后果,脸色显得很难看。
要知道人的身体本身就无法绝对适应水,敏捷跟行动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如果就这么下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很清楚大莲要跟我说什么,但是我更清楚的知道,在这里等死,跟下去送死,没有区别,做点什么,总比任何事情都不做的好!
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只会等待的人,只有行动才能改变现状,至少这是在我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大莲,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明白你担心什么,同样我也担心,我也怕死,但是身为队伍里的长眼,总有人需要去走这一步,这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思远跟大莲愣愣的看向我,在看到我那镇定决绝的眼神后,他们便很清楚的知道,在劝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的。
另一边,刘宝忽然一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放心吧陈哥,咱俩双剑合璧,什么妖魔鬼怪的,统统都得死!”
他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一声,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现在的紧张氛围。
实际上,刘宝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什么困难,他都可以很豁达的去面对,哪怕是知道会死的事情,他已经可以笑着去直面死亡。
不得不说,我确实有点喜欢他这样的性格了。
“冲吧!”
我跟刘宝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飞扑进入了水池之中,我们很清楚水底下到底有怎样的恐怖的存在,恐惧的情绪使然下,我们仍然要硬着头皮往下走。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在生与死之间疯狂试探吧。
在我的四处查看之下,很快便在黑洞洞的水域下找到了金棺所在的位置。
我有些眼花,甚至有些自我怀疑,下斗下的多,见过许多奇葩的事情,但是我从未见过说,有人会给自己做一个金棺。
而且还在棺附近养了一只旱魃,这是何等的自大?
拨开面前的水我被金棺上端的暗扣吸引,刘宝跟在我的身后,大睁着双眼警觉周边。
在水中,无论处于何种状况,我们都是劣势的,单单只是氧气的需求,就是我们首先第一步要客服的。
好在我们两个的水性都不差,若不然光是下潜这个问题,就足够我跟刘宝喝一壶的。
也正是这个时候,我的身后被刘宝拍了一下,他指着面前的金棺,满眼都闪烁着不一样的神色。
就是……那种两眼冒星星的感觉,我有些无语,这货铁定是财迷了,想着给金棺弄上去。
这么大的一口棺材,随便敲掉一个角,都是很值钱的。
刘宝见钱眼开,这么大的一坨金子什么危险,什么旱魃,他几乎都抛在了脑后,看着眼下想的就是怎么样,才能给它弄上去。
更加奇葩的是,这货竟然跪在了棺材上,朝着棺材的另一端磕头。
也不知道是出于对死者敬畏的心态,还是说发横财的心态,刘宝本身就是个奇葩,我也没想太多,我更加在意的是,这个棺材中的主人是谁?
我游动过去,贴近棺椁,这才发现,金棺上有很多的雕刻,我从而能捕获到一些讯息,结果这个消息更是震惊的我差点呛水!
随着异响声传来,我猛然间抬头看去,竟然是徐锦绣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她正在快速的往我的方向靠拢。
我朝她挥手,示意她危险不要靠过来,可无论我怎么警告她,她始终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待她来到我身边,我紧皱着眉头,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她。
表示这里并不安,你下来做什么?
徐锦绣发出呜呜的不满声,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要丢她在上面。
无奈,我这不也是为了她的安着想?
速战速决,我可不想在这不确定的环境中久留,我将金棺上的图案纳入眼底,这才发现,文丁王不就是纣王的亲爷吗?
我在心里“嘿!”了一声,这次还真是来着地方了,竟然能被我碰到这么大的一个人物,那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
看着棺椁的凹槽处,我将钥匙放了下去,转动机关之时,卡拉拉的声音闷声想起,机关被触动,棺口随之滑落开来,失去了吸附作用,棺盖很快便随之沉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鬼使神差之际,我顺着棺盖落下的地方看去,猛然间我的余光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也不只是在什么时候,旱魃出现在了我们的不远处。
乌青须发在水种上下浮动,空洞毫无感情的双眼,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们三人,可说来奇怪的是,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枷锁还在,但就是没有半点靠近我们的意思。
我看了看棺椁中的尸体,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家伙,似乎是在惧怕什么东西,难道是惧怕这棺材中的尸体?
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它的可能性。
攥文复杂难辨,大脑缺氧的我,已经没办法正常的思考问题,我指了指上端,示意众人要上去换气了,可徐锦绣却不自觉的跟我靠在了一起。
旱魃的出现,让人感到心生畏惧,它不离开,也没人胆敢在这个时候乱动。
可不上去也不行,人憋气的极限是三分钟,超过这个时间段,就会被溺亡,除非水性好到夸张,不然我真不敢刻意的去尝试。
也不管旱魃看不看着了,看着也要上去才行,我拉了一下他们两人,随后快速的往上滑动身体。
随着我的脑袋探出水面,我开始贪婪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气,虽然不是那么的新鲜,但我至少可以肯定,我还能活着!
“呼,呼!”
我大喘着粗气,见徐锦绣刘宝也跟了出来,我这才咽了一口唾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