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之眸子冰冷,他看向江肃,“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王爷,属下一直在忙灾区的事不知道发生了此事。”
凤绪澈暴怒,握住拳头的手一紧,他冷声道:“洪大人,今天本王替宫月涯受最后的刑罚。”
“不可,没有这个规定。”
“这是本王的规定,若是不想打,那本王只能带着月涯擅闯皇宫了,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你全程承担。”
“别假惺惺了,我不要你替我受刑,王爷既然和梦轻衣要成亲了,就不要管我,我自己的刑罚自己受。”
月涯话落,朝着洪大人爬去,“大人,开始吧!”
“这”
眼看着板子落下,凤绪澈迈步上前,直接趴在她的身上,替她承受板子,他把她紧紧护在怀里,无论她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继续打。”
月涯被他抱住,眼中落下泪水,“王爷这是何苦。”
“就当本王欠你的。”
“你真要和梦轻衣成婚了?”
凤绪澈没说话,板子的痛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毕竟心痛才是折磨,他不想娶梦轻衣,可那个女人用他们的性命威胁,他也没办法。
见他不说话,月涯明白了,她苦笑,“祝你们幸福。”
“对不起。”
“本来我就配不上王爷,这样也好,王爷,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用相见了。”
凤绪澈闭上眼睛,他把眼中的泪水吞下,那隐忍的情感在心中封印,他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近距离陪她了。
五十大板结束,凤绪澈对着月涯轻声道:“是本王对不起你”。
话落,他忍住痛起身看向洪大人,“洪大人,本王能带她去见皇上了吗?”
“当然,王爷请。”
凤绪澈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朝着皇宫那边走去,众目睽睽之下,他沉声道:“江肃,你通知熊万泉,告诉他本王待会去算账。”
“是!”
陶月如这才松了一口气,王爷看来并没有对月涯那么狠心,有他在,皇上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月涯扭动着身体要下来,可凤绪澈抱的很紧,她沉声道:“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抱着我,就不怕梦轻衣吃醋。”
“她不会。”
“凤绪澈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刻?”
“有过。”
月涯苦笑,“这就够了,王爷谢谢你为我受罚,过了今天,愿你幸福。”
凤绪澈心坠痛,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已经被丝线缠住,痛的他双腿发软,身上明明很痛却被心中的痛给掩盖,他甚至感觉不到屁股皮开肉绽的那种感觉。
许久,温柔出声:“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月涯看着他俊美的脸笑道:“没必要了,你我再也不可能了,何必继续陷下去。”
“好,本王答应你,那熠儿呢?你不想要了。”
“我永远是他干娘。”
到了宫门口,太监迎了出来,看到凤绪澈抱住月涯,随即一愣。
“丁公公,烦请告诉皇上,就说本王带着击鼓之人来了。”
“好的,王爷,老奴这就去。”
丁公公跑进皇宫,凤绪澈抱着月涯踏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王爷抱着宫家小姐进宫的事很快在皇宫传开了,连太后也震惊不已。
“你们说摄政王抱着宫家小姐?哪个宫家小姐?”
“就是上次参加蟠桃宴的那个宫月涯。”
太后眉头一蹙,沉声道:“怎么会是她?消息可属实?”
“回太后,是奴婢亲眼所见,宫小姐敲响宫鼓鸣冤,要不是王爷替她受了二十板子,或许她根本挺不过今天。”
太后一愣,有些诧异,“这澈儿跟宫月涯的关系怎会这么亲密?哀家可没听过他有喜欢的女人。”
旁边的嬷嬷道:“太后,老奴听说梦轻衣回来了就住在摄政王府,这宫月涯应该和王爷没关系吧!”
一听到梦轻衣三个字,太后脸色阴沉,整个人变得暴躁起来。
“这事你怎么不早跟哀家说,那个贱人还嫌害的澈儿轻吗?哀家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太后息怒,这梦轻衣曾经和王爷的事可是众所周知,王爷对她有多好你老也知道,要想拆散他们,可不容易。”
“哼!”太后沉声道:“就是拆散不了,哀家也不可能让那贱人嫁给绪澈,她也配!下三滥的贱东西。”
“走,跟哀家去看看王爷带宫月涯进来所为何事。”
“是。”
乾清宫。
宫鼓响起的那一刻,皇上已经等在那里,这宫鼓已经三十年没响过了,没想到在他任皇上的时光竟然还能听到宫鼓响起。
这宫家家主还真是不要命,他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承受这等刑罚只为伸冤。
太监跑了进来,“皇上,王爷抱着敲响宫鼓的人来了,老奴要不要宣布他们觐见。”
“宣布吧!”
太监尖锐着嗓子道:“宣摄政王、宫月涯觐见。”
“放我下来,”宫月涯挣扎着从凤绪澈身上下来,然后后退几步沉声道:“王爷请自重。”
话落,她没有看一眼凤绪澈直接走了进去,那不卑不亢的身影让凤绪澈心痛了。
即使被打的伤痕累累,她依旧那么坚强。
皇上看着走进来的女子,女子一身白衣,身上被血沾染,看起来有些狼狈,可那绝美的脸上却让皇上呼吸一窒,他阅人无数,皇宫佳丽三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娇美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月涯在地上跪下,自始至终没抬头,只是匍匐在地,“民女月涯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抬起头来朕看看。”
月涯抬起头,皇帝整个人愣住了,就连凤绪澈进来也没反应。
凤绪澈见皇帝愣住,握住的拳头一紧,他冷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