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走了出来大声吆喝,“你谁啊!击鼓干嘛?”
放下手中的鼓棒,潇景深走了过来,“回师爷,我是潇家二爷,我来投案。”
“投什么案?”
“我知道潇哲死亡的一些细节,请让我跟熊大人说。”
潇景深话一落,看戏的百姓都好奇了,原来是为了潇哲来得,大家纷纷猜测他说的隐情。
难道他知道谁是杀人凶手?还是杀人凶手就是他?
师爷一听沉声道:“该案子所有指向都指向宫月涯,她也已经承认,人证物证都在,至于其他隐情我们也已经调查清楚,就无须你来交代了。”
潇景深一听暗叫不好,这明显已经屈打成招,不然月涯不可能会承认,他隐隐不安。
“师爷如此草率定论,小民不服,小民要见熊大人。”
“熊大人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得。”
“那我就跪到熊大人召见为止。”
潇景深直直地在县衙门口跪下,挺直腰背,不卑不亢。
随着日头越大,百姓越多,门口的风声也越来越大,师爷怕损坏熊大人名誉,还是回府禀报。
熊大人一听犯难了,“这潇景深可是在私塾院任职。”
“是,属下担心他的事会传到皇上耳朵里这不好交代。”
想了一下,熊大人淡淡道:“你去把他叫进来,我倒要看看他知道什么隐情?”
“好。”
师爷前脚刚走,后脚月夕就走了进来,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大人。”
“哎呦!美人,你怎么就起来了?”
“大人不在,我睡不着。”
说着月夕直接扑进熊大人怀里,然后就是一阵勾引,直接激的熊大人猛抓裤子,“小美人,现在不是时候,潇家二爷来了。”
月夕一听瞬间没了兴致,她坐在熊大人腿上沉声道:“熊大人,这潇二爷定是为宫月涯这个贱人来得,你可不能被他几句话就忘了答应我的承诺。”
“放心,不会,我这不是答应过美人把那宫月涯弄死,定不会食言。”
“那就好,那奴家等你办案结束,奴家在床上等你。”
“好嘞!”
熊大人肥厚的唇在她胸口狠狠捉了一下,这才放她离去。
门口,师爷看向潇景深。
“潇二爷,我们熊大人有请。”
潇景深走了进去,并没有被带到升堂的地方,而是被带到熊家大厅,熊大人此时正在品茶,他挑眉看向潇景深。
“潇家二爷你说你有隐情,说说。”
“回大人,潇哲的死跟宫小姐没有关系,我昨晚送宫小姐回家,亲眼看着她进府,我离开的时候潇哲就徘徊在外面,当时他语出挑衅,我还和他起了争执,我离开的时候他也好好的。”
熊大人挑眉,“他有可能是你离开的时候被宫小姐派人杀得。”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潇哲身下有他自己的血书指控,身上又插着宫小姐的簪子,还有好多百姓看到那血书,所有指向都是她,她自己也已经承认,这案件已经能定案。”
潇景深沉声道:“熊大人你怕是屈打成招吧!不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定案。”
“放肆!潇景深要不是看在你在私塾任职,本官给你脸所以才愿见你给你个机会,不然你以为你能进来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
“熊大人身为百姓父母官,草草结案,不为民做主,现在还用权压人,就不怕传到皇上耳里。”
“放肆!”熊大人被激怒,拍案惊起,“潇二爷,本官已经给你脸了,此案子已经了结,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你若是在胡搅蛮缠,我便让人把你丢出去。”
潇景深冷笑,“熊大人威胁我?”
“这是你逼本官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告御状,那怕我头破血流,敲响鸣冤鼓,过刀山火海也要为宫小姐讨回公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此事闹大,摄政王你也不好交代,你应该知道摄政王数次帮宫小姐的事。”
熊大人一听,随即脸色发白,他什么都不怕,甚至皇上都没有那么害怕过,就怕这阎罗王爷,毕竟真正的权利在他手上不在皇帝。
凤绪澈与宫月涯的事他多少也听过,外间传闻两人暧昧,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王爷。
想到这,他沉声道:“那你要如何?”
“放了宫月涯,我代替她。”
“你想替她顶罪?”
“是。”
熊大人沉思,反正潇哲已死,必须找到杀人凶手代替月夕,否则事情败落,那小妖精他也保护不了。
想到这,熊大人沉声道:“好,我答应你,那你就暂替宫月涯吧!”
月涯被两个侍卫架着丢了出来,她已经没了力气,待了一夜的水牢,月涯已经见不得光,一触及到光眼睛就刺的生疼,她忙闭上,调整了好久才缓缓睁开。
身上到处都是伤,连起身都没了力气,人群涌动,看着匍匐在地的女人,大家指指点点。
“这人是谁啊!受这么重的伤。”
“怎么看着像宫家家主。”
“不是吧!她杀了人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不,我看到潇二爷进去了,接着这女人就出来,定是杀人凶手另有其人,没准就是潇二爷自首,这宫小姐才能出来。”
月涯听着阵阵议论,尤其是听到潇景深的名字,她匍匐着爬了过去,拉住那男子的衣服颤声道:“潇二爷怎么了?”
那男子看着她都是血的手嫌弃的退后冷声道:“宫小姐,没想到真是你,你就是个灾星扫把星,潇二爷为了救你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定是用自己换了你。”
“是啊!你说你平白无故杀人干嘛?还害了潇二爷。”
“二爷对人那么好,尤其是还自己成立了好多家收容所,他一直在做善事本该得到好报,可为了你这个早被休弃的大嫂竟然孤身涉险,你还不如死了算。”
月涯匍匐在地,竟活生生流出血泪,她准备朝着熊府爬去,直到听到一阵紧张的声音。
“月涯,月涯。”
陶月如跑了过来,和夏莲一起搀扶着月涯。
“月如,我要去救二爷。”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去救,他们是不是对你用刑?”
“嗯!”月涯挣扎着起来,可双腿发软一动身上的伤口就迸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