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拥的两人,站在茶楼的梦轻衣攥紧拳头,眸子阴冷透着阵阵杀意,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终究还是为了别人抛弃了自己。
一种她宝贝的东西被抢走,梦轻衣有了杀意。
身后的银心埋怨道:“你看,这就是你要救这个贱人的后果,堂堂摄政王竟然如此失信,简直不是东西。”
“轻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要不还是放弃吧!”
梦轻衣收回视线重新坐在椅子上,她优雅的端起一杯茶送入口中。
见她不说话,银心催促着,“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难道看着这贱人幸福。”
梦轻衣冷笑,“她月涯自认为自己很聪明,觉得自己的方法能替凤绪澈解决灾害,那我就让她这个法子没办法实行。”
“怎么说?”
“你现在去追上那些赶赴灾区的灾民们,告诉他们,清水县有暴乱,去的人会死,阻止他们的脚步,另外我要去见月涯一面。”
“好,”银心离开。
由于有要事要做,凤绪澈把月涯送到府门口,便匆匆离去。
月涯回头看着身后的一片黑,“阁下跟了我好久,何不出来见一面。”
话落,梦轻衣走了出来,“月涯,是我。”
“轻衣姐姐。”
“陪我聊聊吧!”
月涯知道她来得意图,也知道她看到了凤绪澈送自己回来,如今还保持着笑意,那是看在她们以前的姐妹情上。
她不能推辞,曾经的梦轻衣对她极好,在月家的那几年痛苦生活,还好遇到她,虽然只是短短相处半年,可她的心确实被她温暖过。
对她而言,她是知己也是温暖了自己的一束光。
可有些光终究会消失。
“好,那我们在街边走走吧!现在街上没多少人。”
“好。”
两人并排走着,没有人提前打破尴尬之局,气氛有些诡异,直到走过一条没人的小巷,梦轻衣才停止脚步。
“你喜欢凤绪澈?”
月涯咬住唇,脑海里想起那天她对银心说的话,“我跟凤绪澈没关系。”
如今却变得打脸。
她不敢否认,更不敢把那份感情隐晦,只能坦诚,“对,我喜欢他。”
梦轻衣脸色苍白,她不高兴的看着月涯,“你明明知道我与他以前的关系,为何还要动心?”
“我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可王爷救我好多次,我不是铁石心肠又如何不会动心。”
“宫月涯,我把你当姐妹,你抢我男人,你还言辞凿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梦轻衣有些激动,气息不稳的怒视着她,月涯也不甘示弱,“你已经抛弃了他,为何就不允许我与他在一起,你当初走的坚决,如今又说这种话,轻衣姐你良心不痛吗?你如何对他的?”
“痛?怎么能不痛?我那是身不由己。”
“怎么个身不由己?”
梦轻衣闭上眼睛,她后退靠在墙壁之上,三年前的回忆在他脑海中放映。
她喃喃自语:“四年前我与他相识在战场,他是战神,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那场战争以少胜多,他带着凤卫三万人将士五万人,战胜了西域整整二十多万人,可因此自己也受了重伤,我无意中在死人堆中看到他睫毛微动,我救了他,是我扒开层层尸体救下他。”
“他的将士凤卫几乎全军覆没,他痛苦不堪,醒来后不言不语,跟煞神一般,不让人接近,不吃不喝,跟行尸走肉一样,唯独我”
月涯眸子含泪,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共许一生,遭受刺杀,他为她挡箭九死一生。
她为他献策击灭贼寇,洗手汤羹,缝补修衣。
这样的感情不是她这个外人轻而易举就能占有的,月涯明白,震撼他们曾经感情的时候,又深深感到自卑。
她和他怕是不可能了,那段爱刻骨铭心,和潇景焱与她的爱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她是不是不该动心?不该痴人说梦。
“所以月涯,他就算现在喜欢你,那也是把你当成我的替身,难道你没发现,你我有时候长得太像。”
月涯颤抖着看上她的眼睛,对,她们两个眼睛太像,都是杏仁眼,只是她的像一汪清泉不染尘埃,而她的满眼历练成熟稳重,没经过那么多,又如何有这样的眼。
月涯没说话,她沉浸在自己的纠结痛苦中无法自拔,直到梦轻衣打破僵局,握住她的手,“月涯,姐姐求你离开凤绪澈好不好?”
“不要与他见面了。”
“成全我们,我们彼此相爱,只是有了误会才短暂分开。”
梦轻衣眼中含泪,她深知月涯心软,只要她伪装的柔弱,她定会成全。
只是没想到月涯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沉声道:“这种事你不该问我,而是问他,如果他不愿意与我见面,那我立马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月涯我都这么求你了,你怎么还这样不依不饶偏要拆散别人?”
“我觉得月涯说的对,你的错凭什么让别人承担,”一道清亮男声响起,潇景深走了过来,手上抱着用油纸包裹好的梨糕。
他挡在月涯生前,那温文尔雅的脸上附着寒意,“这位小姐,你若是喜欢王爷,就该去找王爷说,而不是来为难月涯。”
梦轻衣冷声反驳:“你谁呀!”
“在下潇景深,潇家二爷。”
“原来是潇家人,蛇鼠一窝,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梦轻衣如此怒骂潇景深,月涯不高兴了,她沉声道:“轻衣姐,我敬你一声姐,但是我不愿你听到对二爷如此诋毁,在潇家他是唯一一个刚正不阿的男子,我这个曾经做嫂嫂的最是敬他。”
“原来是这样,那我冒昧了,还以为潇家人都跟潇景焱一般无耻,月涯我也是为你打抱不平。”
“没事,说清楚就好,至于王爷,姐姐若是能说服他不要再来找我,那我自然不会去打扰。”
梦轻衣脸色幽暗,按照她的意思是,自己说服不了,她就能肆无忌惮的跟凤绪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