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涯震惊的抬起头,双眸含泪,“管家你什么意思?”
“小姐,其实太老爷出事的那天早上,太老爷因噩梦连连,频频遇到祸事,一直睡不好,我伺候他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感觉有人要杀他,当时我觉得不可能,还说是太老爷想多了,没想到他出去就意外死了,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月涯咬住嘴唇,脸色发白,她的视线落在眼前的火堆之上,所有的猜测好像都在一一印证。
外祖父频频遭到意外这绝对是蓄谋已久,可能是杀人未遂,所以才频繁出事,直到那天真正出事。
外祖父死对谁的获利大,不用想她也知道,母亲作为唯一的宫家继承人,她是顺理成章继承祖业的人,可母亲定不可能做这事,因为外祖父死的时候母亲也病倒不能管家,这个重担自然落在月仲身上。
所以获利最大的就是她父亲。
想到这,月涯脸色惨白,她极力维持镇定,“那我母亲死的时候可有什么征兆?”
管家想了一下淡淡道:“这个不清楚,不过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你说的是母亲当时的丫鬟画眉?”
“对,画眉是你母亲贴身丫鬟,在你母亲死的那天晚上,她突然消失,这一消失就十七年,不知道还活着没?”
“谢谢你管家,我知道了,无论画眉死未死,我都会查清楚。”
管家点头叹道:“你父亲确实不配为父,小姐你做的没错。”
月府一夕之间移主变成宫府的事很快传遍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感叹宫家之前遭遇的变故,现在想想确实诡异。
京都百姓还为此下注。
把月涯作为赌注,一派支持月涯夺回宫家家产。
一派觉得月涯恩将仇报,极为不孝,把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赶尽杀绝。
江肃站在凤绪澈身前,小心翼翼的询问:“主子,这月家大换血,好多人下有赌注,我们要不要也下笔赌注。”
“什么赌注?”
“一派支持月涯姑娘夺回宫家家产,持有赞成票;一派觉得月涯姑娘恩将仇报,极为不孝,把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赶尽杀绝,我们要不要也买一注,你别说这投反对票的太多了。”
凤绪澈眸子微冷,他从凳子上起身,来到窗子边看着外面的青竹,脸上表情依旧淡漠,看不出任何表情,江肃抓抓头,不应该啊!这王爷若是喜欢月涯姑娘,定会买赌注投赞成才对。
许久,凤绪澈淡漠出声:“把府中所有现银投出去,买赞成票,然后大肆宣传我凤绪澈支持月涯拿回宫家。”
“对了,派人秘密调查当年宫老爷的死亡原因。”
“三天内我要知道一切证据。”
江肃一愣,“主子,你买月涯姑娘就行,为何还要花费时间调查当年的事,都这么多年了,兴许那宫老爷就是意外。”
“百姓不是傻子,讲究真凭实据,现在诸多言论对她不好,把她推至风口浪尖,要想光明正大的助她拿回宫家,光靠印章还是不行,必须查出当年宫老爷死亡原因。”
“王爷是怀疑宫老爷的死有蹊跷。”
“当年宫老爷频频出现意外,一次从马车上摔断腿,一次重物从天而降差点砸到他脑门,还有一次脚底香蕉皮摔倒后脑勺,本王感觉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只是当时本王才十几岁又不认识月涯,并未深究,如今想想着实不对劲,还有宫雪的死也蹊跷,本王听说宫雪下葬那天她的贴身丫鬟也消失了。”
江肃一听,暧昧出声:“王爷貌似对月涯姑娘很是关心,最近几天连宫家的陈年往事也开始调查了。”
“你若是闲着无聊就去陪那肥婆。”
“呵呵,”江肃尴尬一笑,“主子,我这就去调银子买赌注,顺便派人查探宫老爷当年的死因。”
“等一下,这宫老爷死因我决定让锦瑟去查,你先买赌注,让风向转到本王这边来,然后派出所有凤卫调查宫雪的贴身丫鬟画眉,她才是破案关键。”
“是。”
江肃朝着外面走去,这王爷为了保护月涯姑娘可真是煞费苦心,只要把他买月涯姑娘赢的事传出去,所有舆论都会在王爷身上,只可惜这两人油盐不进,没人愿意踏出一步,看的他着急。
第二天,月涯坐在院子里品茶,这两天她比较消极,一边是舆论一边是潇家一边是月家。
她有时候总在反思自己会不会太过分,可她的心不得不说服自己这样做。
她已经派人去打探画眉消息,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她烦躁之时,椿儿从集市上回来,手上挎着篮子,里面有不少新鲜的菜。
见月涯发呆,她把篮子重重放在石桌上。
月涯挑眉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好笑道:“谁又得罪你了。”
“小姐,我今天早上去买菜,集市上都在买你的赌注,这成何体统。”
“这个你不是早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买赌注就买吧!反正对小姐没影响,只是奴婢接下来要跟你说个奇葩事,摄政王他也没了你的赌注,你猜他买什么了?”
凤绪澈?
月涯长长的睫毛垂下,有些紧张道:“看你这样子,他定是买的反对票,他这样的人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只是有些奇怪他堂堂摄政王怎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不,他买了赞成票,支持你拿回宫家,更奇葩的事他下得赌注很大,一万两,还把舆论压力转移到他身上,为你挡去不少麻烦。”
“一万两?”月涯有些不敢相信,连带着语气也拔高离开几分,为了她买这样大的赌注,他到底什么意思?
“小姐,你说这摄政王是不是喜欢你,他不但买你赞成票站在你这边还公然对百姓放出话。”
“什么话?”
“摄政王说了支持你拿回宫家,还说宫老爷的死定有隐情,愿意帮你翻案。”
月涯那颗冰冷的心因为这句话渐渐有了温度,她有些不敢相信,凤绪澈是第一个毫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