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逼人(1 / 1)

小小年纪,气势强大,一颦一笑都猖狂至极,他站在那里不卑不亢,颇有一种凤绪澈的战神气势。

让人无法忽视。

月仲随即一惊,“怎么可能?摄政王并未娶亲如何来得孩子?”

月涯起身,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灰尘拍掉,嘲讽一笑,“月仲你似乎忘了摄政王有一养子?”

月仲这才想起来,一把抹去头上的冷汗,他差点吓死,还好没有动手,凤绪澈对此养子格外宠溺娇惯,若是真被自己阉割,那自己家所有人命都无法还。

既然动不了这孩子,那么就动他女儿,反正也是他养的,她就该听话,死了也无所谓。

月仲看向月涯,“这孩子冲撞你大哥的事我不计较了,倒是你,你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做什么?你还带这么多人来看笑话?月涯你是疯了不成。”

月涯一笑,四处打量了一眼,很满意。

她指着那片白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她死的时候你未曾替她办过丧葬,她死后你抱着这女人进屋恩爱,一切我都记得,母亲的死你未曾掉过一滴泪,所以今天我便要在这里替母办忌日。”

“荒唐,你可知这忌日办在家里多么晦气,我们是做生意的,非常忌讳。”

“无妨,你马上就不能做生意了,张掌柜你来说。”

这话一说,月仲顿感不妙,他回头看着那二十多个一直跟着他的商户,那些个人却不敢抬头注视他,他瞬间不安,也不知道月涯这个小贱人想做什么。

张云走上前,弯腰作揖,“月老爷,我张云受宫老爷恩惠,要不是宫老爷给了我这分差事我也不会有如今的好日子,甚至已经和家人一起饿死在京都这个地方,今天我来是要偿还宫老爷之恩。”

月仲心中狂跳不止,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你什么意思?”

“我张云恳求月老爷你能把宫家产业归还。”

“放屁!你说还就要还,这是宫老爷留给我夫人的,我夫人既然已经给了我,那便由我来支配,你算什么东西?”

张云翻开账本沉声道:“这是宫家所有账本,当初宫老爷意外出事还没来得及写下遗嘱,宫小姐作为独女顺利成为宫家继承人,只是宫小姐因为宫老爷的死去受到打击,再加上太老爷重男轻女,觉得应该男子继承家业,所以才把这些产业暂时给你掌管,只是没想到很快你就原形毕露带回外室,所以宫小姐在最后的日子对你心灰意冷给我留下一份东西,让我交给长大的月涯小姐。”

月涯一愣,这份东西她不知道。

月仲有些慌乱,“什么东西?”

张云从怀中掏出一精致的檀木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印章,他拿出印章对着其他商户道:“你们可还记得这东西。”

“当然记得,这是宫家的见证,持有印章者方能继承宫家,只是这印章随着老太爷的离去而音讯全无,老张没想到在你这里。”

“是啊!得印章者得才能成为宫家真正主人。”

张云收回印章继续开口,“当初宫小姐弥留之际把这印章给了我,我本想早早交给月涯小姐,可月涯小姐那时候受到梅夫人一家压迫,胆小慎微,我便没有把这印章交出去,后来月老爷带着我们商户越走越远,所以我便打消了把印章交出去的念头,实在是惭愧。”

话落,张云把那印章放在月涯面前,“月涯小姐,我喜欢这枚印章能让你真正成长,莫要辜负你母亲一片心血,今天我便当着众人把这印章给你。”

“不行!”梅夫人急吼出声,“老爷待你们一向很好,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随便拿出一东西就想让我们老爷把他创造的东西双手奉上,绝不可能。”

月涯眸子微敛,视线落在那刻着宫字的印章之上,眼睛含泪。

母亲,你放心我会抢回属于你我的东西。

张云反驳,“这是宫家历来的规矩,印章我已经给了月涯小姐,你们理应归还这些财产,再说这些本就属于宫家的,这是世人皆知的事。”

“老爷,你说句话啊!”梅夫人哭了,一想到财产被收回,她锦衣玉食得生活化为乌有她就后怕,加上自己两个孩子还未曾有着落,她就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

自己女儿如今名誉被毁,儿子又是扶不起的阿斗,这种情况,要是家业也没了,那简直就是毁灭。

月仲阴沉着脸,只觉得像极了笑话,宫雪自始至终还是没有信任过他,不然也不会连这种事都没和他提过,如今自己看着起来的产业要消失,他给月涯那贱人做了嫁衣,他就像吞了金子一般难受。

月涯葱白指尖摩挲着那印章,她森冷出声:“梅姨,事到如今你还妄想着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那本就是老爷的,要不是老爷,宫家这些店铺早垮了。”

“那梅姨可曾知道一个道理,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遭天谴的,你们用我宫家的东西享受了二十年之久,也该还了。”

月仲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月仲,人要脸树要皮,不该是你拿的最好不要拿,否则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一生,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话一说,那些商户纷纷道:“老爷,这些确实是宫家的,月涯小姐作为宫家最后继承人又持有印章,你就放手吧!”

“是啊!你就算不放手,我们也只认印章主人,你这是何必呢?”

“月涯姑娘胆识过人,商场上也不一定逊色于你,你是时候让晚辈尝试着自己经营。”

月涯眸子微敛,似笑非笑,“看来我这名义上的父亲是舍不得放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们便报官处理。”

“只是官府来了,这事可就不简单了。”

月仲挣扎着,垂在身侧的双手咯吱作响,他清楚的知道一个道理,就是官府人来了他也占不到一点好处,甚至还有可能因为私自占有宫家产业被抓。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好好和月涯说说,打亲情牌。

月仲一改冷漠态度对着月涯笑道:“你这孩子,何必把你父亲我逼成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你我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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