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吗?”月涯不耐烦的回头,要不是她想解决椿儿的事,那个女人的死活她不会管。
潇景焱抓抓头,虽没说话,可嘴角不自觉翘起。
两人几乎找了整条街道才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靠在墙边,两人走近一看,这才发现是清禾。
潇景焱被她这一幕吓得不轻,忙跑过去扶起昏迷的清禾,月光下她衣衫不整,敞开的领口全部都是淤青,作为过来人,潇景焱自然知道清禾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悲愤,忍不住一拳揍在地上。
月涯有些震惊,就是她有心里准备也被这一幕给震惊到,明明白天这女人还好好的,没想到现在被人给玷污,那些淤青比椿儿上次还要惨不忍睹,她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单纯,好像有人在暗中帮她一般。
“大爷,清禾她怎么样?”
“都这样了,定是被”
潇景焱没说出口,虽然气愤可也不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明天等清禾醒来再说。
月涯冷笑,这就是报应,黑路走多了总会遇到祸事。
“我们先回去吧!小心被人看到,那清禾的清白可就不保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如此对一个弱女子,这让清禾如何受得了?”
潇景焱感激的看着月涯,“月涯这次谢谢你,还请你为清禾保密,我担心这事会对她造成很深的打击。”
“放心吧!虽然我不喜欢这女人,可还是有道德心,自是不会说出去。”
“这些该死的,玷污清禾身子就算,怎么对她下如此毒手,把她脸都揍成猪头。”
月涯一噎,这猪头脸是她所揍,不过这事她不会承认,她也不会让清禾说出口。
到了东厢院,由于清禾身子不干净,潇景焱不敢惊动府中人便提议月涯帮他照顾一下清禾,自己去帮清禾准备热水擦洗身体。
潇景焱一走,月涯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嘴角勾笑,她优雅的在她面前坐下,俯身在清禾耳边呢喃,“清禾,这一路都在装睡有意思吗?”
清禾睁开眼睛看着月涯一双眸子是无尽的恨,她冷斥出声:“贱人,是你让乞丐碰我的?”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个是活该,我月涯还不屑做这种肮脏事,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要脸,肆意拿女子清白做文章。”
“你还敢狡辩,我让乞丐玷污了那贱婢,你就派乞丐来玷污我,月涯你还是人吗?”
“我说过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是想派人毁了你,可是根本没来得及行动你自己就作死被人玷污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要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
一咕噜翻起,清禾失控,“我要去让景焱告诉族长,我要族长杀了你,我还要说椿儿怀孕的事,你们害了我,你们也不想好过。”
“我与你们同归于尽。”
看着她赤脚出去,月涯一笑,“你若是走出这里,你会后悔。”
“我不走出这才会后悔。”
“椿儿怀孕那也就是个丫鬟,可你不一样,你怀孕怀的还不是大爷的孩子,你觉得族长会不放过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还是会不放过你这个马上成为潇家夫人的人?”
清禾顿住,背影僵硬住。
月涯继续开口,“为了一个丫鬟,清禾你是不要命了吗?要是你死了,宴儿怎么办?”
“椿儿好歹只有一条命,而你,亲事告吹,你被浸猪笼,若是侥幸活下来会被潇家赶出去,你和潇景焱再也不能有瓜葛,你的开支没了,儿子也见不到,活成个乞丐,为了一个丫鬟变成乞丐。”
“再加上我一纸告书而去,你买通乞丐伤害椿儿的事被戳破,按照京都法理,你可是会被赐白绫的。”
“算来算去也是你遭殃。”
清禾气的握住拳头,却一句话也无法反驳,月涯走了过来笑道:“要不,我替你去请族长?”
“不要。”
清禾紧张的回头,眼中布满血丝,眼中含泪,她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就算今天的事和月涯这女人没关系,那她与她的仇也只会增长。
“我可以把椿儿怀孕的事烂在肚子里,可我的事你也要烂在肚子了。”
“可以,不过我奉劝你最好快去喝避子汤,否则怀孕潇景焱是容忍不了你的。”
“对,我明天就派人去拿避子汤。”
“还有,”月涯再次开口,“我要你给我准备落子汤。”
清禾冷笑,“你要让香椿落胎?若是我偏要她生下来了。”
“那我能让潇景焱一辈子都不会碰你。”
清禾咬牙切齿,“潇景焱凭什么会听你的。”
“就凭我和他说,你已经不干净,试问被乞丐如此糟践的人,男人会喜欢吗?”
“就算你不说,他也知道我被玷污了。”
“我会告诉他,那些乞丐只是吻了你,并没有做任何玷污你身体的事,他会相信我。”
“为何?”
月涯一笑,“因为我恨你,自然不可能为你辩白。”
“好,我答应你。”
清禾看着眼前心思缜密的女子,总觉得自己被她耍的团团转,有种后背发麻的感觉,她越来越发现自己与月涯的差距。
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就是有一种让人信服的优点,而月涯就是,明明厌恶她,最后不得不和她合作。
椿儿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月涯终于如释重负,得到了清禾送来的落子汤,也彻底替椿儿解决了后顾之忧,就算以后椿儿的事被人说出来,她也不会害怕,守宫砂她能抹去也能替她造出,这还是轻衣教给她的。
潇景焱也相信了月涯的话,可对清禾总是觉得膈应。
有些事,就像一根刺,在心脏处扎了个洞,短时间内是修复不好的,不过这也是月涯要的结果。
第二天,潇母也出了狱,潇家人并没有大肆迎接,潇老夫人因她私自收份子钱导致潇府脸面落败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连接风宴也没让人摆。
潇母知道自己做错事,没脸见潇老夫人,也不敢要求很多,一回来就躲在屋子里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