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随着锦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马车停下,帘子被人从外面拉开,锦瑟探头看了进来,“酒楼到了,走吧!潇夫人今天我可得多宰你一顿,你可要准备好钱啊!”
月涯顺着他的发顶看过去,只见那是一栋极其精致高大的酒楼,也是京城最繁华的,除了那些皇室子弟商人能吃得起,普通人就是喝杯水都是天价。
月涯不自觉的攒紧钱袋,这一幕落在凤绪澈那双漂亮深邃的桃花眼中,随即他淡淡道:“你们先进去点菜,本王随后就来。”
“好的,”月涯应了一声便跟着锦瑟一起进去,两人直奔二楼厢房,锦瑟是常客,有属于自己的厢房,自是一路畅通无阻。
而身后的凤绪澈去找了掌柜。
锦瑟是真的不客气,这里的饭菜进门一顿没有四五百两根本出不来,凤绪澈不知道为何会产生心疼月涯钱包的想法,只能独自帮忙解决。
见凤绪澈走来,掌柜马上恭敬的迎上去,“王爷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快请上座。”
“掌柜的,刚刚锦瑟世子与一名女子上了楼,今天的饭菜你这样收费”
放下钱袋子,他朝着楼上走去。
所有饭菜都是锦瑟点的,月涯自然没话说,就是有些心不安,她看向菜单,他点了五道菜一道汤一笼米饭,菜单旁边有价格,可最便宜的也要五十两,这锦瑟点的全部是酒楼招牌菜,每道都不便宜,早知道她就不请客了,本是来感激放松的,如今这么昂贵她坐如针毡。
不过
凤绪澈走了进来,身上的蟒袍逆着光带着一丝清新的龙涎香,他在月涯边上坐下,见她不说话不由冷笑,这女人打肿脸充胖子,明明没那么多钱,他甚至能感到她急的快哭的模样。
饭菜很快上齐,那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月涯本就饿了大半天,一扫不安直接吩咐开饭。
她想总归付了钱多吃点也无妨,钱不够也没事,直接让掌柜去月府要就好了。
月家欠她的太多。
她的情绪转变得太快,凤绪澈有些意外。
吃了饭,掌柜的拿着菜单来结账,月涯有些意外,明明她按照菜单算的是五百二十两,可掌柜说只需二十两。
“那个掌柜的,你确定只收二十两。”
“确定,今天小店来的客人全部只收二十两,无论点多少都一样。”
月涯有些惊喜,早知道这样,那她就多点几个菜了,果断付了钱,几人离开。
锦瑟是这店常客,他对凤绪澈提出疑问,“你说月涯这人运气怎么这么好?我们来这吃了好多年都没打过折,每次进来最少没有个三四百两就出不去,今天怎么这么神,只要二十两,还不够一道汤的钱。”
“兴许她就是运气好。”
月涯听着他们的回答,不由眉头一蹙,她运气真这么好。
告别了两人,月涯便回了府,椿儿也被江肃送了回来。
摄政王府,锦瑟看着一路上不说话的男人,不由调侃道:“今天的那顿饭不会是你请的吧!”
本是试探,可锦瑟还是看到他眼中细微的一愣,随即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不是,本王没那么多闲工夫。”
“哈哈!我才不信,你小子对那女人好像不一样,你喜欢她?”
凤绪澈眉头一蹙,“你别一天到晚废话连篇,没事别整天往我府里跑,谁会喜欢那女人。”
凤绪澈提到这,他锦瑟才想起正事,“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今天发现一件奇事。”
“?”
“你看这个。”
锦瑟从自己袖子中掏出一瓶美容膏递了过去,“你闻闻。”
“这是?”
“那月涯送到林芝堂的美容膏,我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尤其是那味道一摸一样。”
凤绪澈只是凑近一闻,那张俊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连带着眸子也寒意连连,这个味道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他激动出声:“你说这是月涯送来的?”
“是啊!这味道是不是好熟悉?”
“你先回去,我出去一趟。”
凤绪澈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潇家,他必须问清楚这美容膏到底是谁做的?
是她回来了吗?
月涯刚到自己院中就被突如其来落下的身影吓了一跳,只见凤绪澈轻飘飘的落下,月光洒在他那身蟒袍上,矜贵绝伦,修身玉立,如神祗一般站在那里。
那深邃漆黑的眸子仿佛一个神秘黑洞,吸引着月涯的灵魂。
月涯心跳慢了一拍,“王爷,你怎么来了?”
“这是你的?”
那摊开的手掌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瓷瓶,他语气微凉,神情严肃,让月涯不自觉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是,我放在林芝堂卖的,怎么会在你手里?”
“做这美容膏的女人在哪里?告诉本王,”他语气急促,让月涯疑惑,可还是如实回答:“这是我自己做的。”
“不可能!”
“谁教你做的,告诉本王,”那俊美的脸上瞬间布满寒意,一种让人莫名恐惧的威力席卷而来,仿佛又回到他要把自己喂白虎的那天晚上,浑身气势让她不敢靠近。
月涯敛眸,“王爷到底怎么了?”
“我说这到底是谁教你做的?”
他的一声咆哮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听到声音跑出来的椿儿看到这一幕马上跑过来挡在月涯身前。
“王爷,求你放过小姐。”
他不说话,面目阴沉,似乎一头发狂的狼,直勾勾地盯着她,“滚开。”
大掌一挥,椿儿被甩飞跌落在地,口中鲜血在地上蔓延,如同一朵朵腊梅,孤立绽放。
月涯一急忙道:“王爷发什么疯?这东西是我一个朋友教我做的。”
“谁!”
“轻衣。”
“呵呵!”凤绪澈冷笑,“果然是她。”
“你认识轻衣?”
“那个女人,水性杨花,她玷污了这个名字,她不配叫这个名字,”话落,凤绪澈丢下那瓷瓶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