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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让两人同时抬头,尤其是梅姨抬头的同时看了一下月涯手中随即又看向月涯身后的椿儿,见两人空手而来,她眸子微沉,可还是摆着那皮笑肉不笑的脸道:“哎哟!原来是月涯回来了,快来吃饭。”
说着,梅姨起身吩咐下人取碗筷,而月仲程只是看着,看不出喜怒,只道:“回来就坐下用餐,吃完饭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好的,父亲。”
月涯也不客气直接在两人对面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碗筷就吃起来,桌子上由于月涯的到来气氛诡异,大厅里一度陷入僵局。
月涯自是知道月仲要跟她说什么,无非就是休夫的事,他的亲事他从来不关注,如果他关注自己在乎自己,他就不会让自己嫁给潇景焱,当初他把自己当烫手山芋一般丢给潇景焱,她就知道这老家伙巴不得她自己快些离开这个家。
许久,梅姨道:“月涯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哦!当然是有事请父亲帮忙。”
一提帮忙,梅姨脸色不好,“帮什么?”
“你要是要钱的话那可就难了,家里最近收入不行,好几家铺面都在亏损,我们也正好在找钱填补缺口。”
梅姨自是知道月涯无事不登三宝殿,潇家如今越来越不行,她又被休寄人篱下,要是敢回来,她真的会死。
月涯挑眉看向埋头吃饭的月仲,缓缓开口,“父亲,我有个朋友想见你一面。”
月仲挑眉,“见我?谁?”
“隔壁县陶县令之女陶月如,她有生意上的问题要请教。”
“不见。”
丝毫没犹豫,他直接拒绝,月涯早就意料到,也没生气。
倒是梅姨见到自己男人那阴沉的脸,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月涯啊!听说你被潇家休了?”
月涯冷笑,果然来了。
还不等月涯说话,月仲把碗筷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声道:“正好我有事要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被人家给休了,你知不知道我老脸都被你丢完丢尽?”
这就是她的父亲,月涯心中被撕碎,其实从她休夫出事他没有来看她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这位父亲已经把她当成耻辱,只是从他口中出来,她还是心寒。
“父亲,请注意措词,是我休的他潇景焱。”
“哐啷!”一声巨响,月仲抬起手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桌子上的一个碗掉在地上发出声巨响。
“你真是大逆不道,好不容易嫁出去,你竟然给我作,现在好了,把男人作没了就算,怎么你还好意思回来。”
“你瞢想指望我给你擦屁股。”
“胆大包天,休夫,亏你想得出。”
月涯慢条斯理的吞下那口云吞,紧接着抬颚挑眉,“父亲不问任何缘由,一味的把责任推在我身上是否会觉得自己羞耻?”
“哼!本身就是你的错,弄得人尽皆知,你不觉得羞耻我怎么会羞耻?”
月涯握住水杯的手一紧,她冷声看向梅姨道:“梅姨,如果父亲为了活命把你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会如何?”
“他敢,我定阉了他然后休了。”
“这不就得了,所以我休了潇景焱。”
梅姨震惊的看向月仲,原来竟然还有这回事。
直到此刻月仲在发现潇景焱被休的缘由,连带着气势也小了一些,“所以潇景焱把你送人了?”
“没错,”她语气微淡,眼里丝毫没有一丝悲痛,倒显得无关紧要。
她甚至能猜到她父亲接下来的态度,不会站在她这边,还会对她指责,甚至还会说出家里不会接纳她的话。
果然,月仲尴尬出声:“既然是你把人家潇景焱休了的,潇家容你暂住,你就继续住着,别一天到晚在人家惹是生非,弄得被人赶出来。”
“毕竟我们月家是生意人,你要是回来住着左邻右舍还有那些东家定会说三倒四影响我们的合作,所以为了月家生意你以后没事就不要回来了。”
这话一说,身后的香椿没忍住了,“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小姐可是月家的大小姐,你不让她回来,那她以后住哪里?”
梅姨挑眉,“你这丫头管的未免太宽了些,我们月家如今生意越来越差,她要是回来那还不更差,不就是个住所,外面好多租房子的,租一间不就好了。”
“实在不行反正她长得还可以,再找个人嫁了便好,更何况这里的东西已经没有你们小姐的份,难不成还想回来当老闺女,让我们养着不成,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已经嫁出去了就算是外人,哪有我们赚的钱养外人的道理,老爷你说是吧!”
月仲不要脸的开口,“对,当初属于你的那部分已经随着你成亲作为嫁妆分出去了,这个家现在没有你的一分,所以你还是别指望着来月家分家产。”
“呵呵!”月涯突如其来的的笑声让梅姨吓得闭嘴看了过来,同时也让月仲头皮发麻。
“你笑什么?”
只见月涯轻轻敲打着杯子道:“笑你们蠢。”
月仲脸色一沉,“你敢骂你老子。”
“你算哪门子的老子?”
“你们不跟我算账我还可以忍忍,可如今你们找我算账那我还有什么好忍的?”
月仲冷冷的看着她,“我们有什么账好算?”
猛然起身,月涯冷冷地直视着他们,一字一句吼道:“月仲,这里本身就是姓宫,你一个一无所有的乡野村夫入赘到宫家,占了外公母亲的财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外人?”
“论外人,难道不是你月仲还有你身边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以及你那雀占鸠巢的儿女。”
“砰!”一声巨响,月仲把自己身边的碗砸在月涯脚下,“逆女,你再说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