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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这浪山就是我们的地盘,别说是朝廷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要跪在我们身下哀求饶命。”
老三,“别和她废话,我这就取她狗命。”
那把锋利的斧头朝着月涯飞来,她感觉她要死了,与其死在这些人手里还不如跳崖。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紧接着微风扑面而来,那熟悉的龙涎香让她睁开眼睛,只见身前的男子浑身衣袂飘飘,持手接住那把砍向月涯的斧头,紧接着还没有待她看清楚那斧头就朝着那老三王铁柜刺去。
“噗!”的一声,随着王铁柜口中喷出鲜血,那斧头直直的砍在他的肩膀,硬生生削断了他一只手臂,那红色血浆喷涌而出触目惊心。
月涯吓得倒吸一口气,还没反应过来,她的眼睛已经被白衣面具男子的手给捂住,那低沉的声音传来:“抱紧我的腰别看。”
月涯吓得懵了只能圈住他的腰闭上眼睛,所有土匪都赶到,纷纷朝着他们打来。
男子抱起月涯半空中一个旋转倒挂,那凌厉的腿便踹飞五个土匪,很快土匪被解决完,本想松口气的同时,天上飞下十几个黑衣蒙面杀手,紧接着月涯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血溅在她的脸上,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喘息声以及风呼呼之声。
再次睁开眼睛,月涯与白衣男子已经掉下悬崖,而自己被男子护住,身体呈现直线下坠。
“闭上眼睛,相信我。”
月涯这才看清楚男子的脸,只见他戴着半张银制面具,那光滑的下巴异常白皙,堪比女人瓷肌。
他是谁?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
“砰”一声巨响,男子抱着她借住悬崖峭壁的力落在涯边的石头之上,那是一块很大的石头,刚刚能容纳他们两人,伴着呼呼的风声,她感觉很害怕,手移动的时候碰到一片温热,黏黏的血腥味十足。
月涯低头就看着自己双手被鲜血染红,而地上睡着的面具男人此刻正双手支撑着身体准备起来。
那片血让月涯想到刚刚掉下来的那一刻,他用自己身体当肉垫护住自己,瞬间绷不住便红了眼。
她不明白一个陌生人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好。
“对不轻,对不起,你没事吧!”
凤绪澈面具下的脸苍白至极,看着眼前又在落泪的女子,他眉头一蹙,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总是爱哭?”
“我没事,扶我起来。”
月涯这才扶着他起来,两人靠在崖壁上,下面还有很高。
看着他那半边银制的面具,月涯总有一种这男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只见他一袭白袍,墨发在微风下横飞,那侧面露出的高挺鼻子如同山峦一般,那尖锐的下巴很迷人。
整个人在阳光下格外飘逸如谪仙,月涯脑海中浮出四个字风光霁月,只是他的后背肩胛处插着一根箭,月涯吓得倒吸一口气。
“你中箭了。”
正在观察崖底的凤绪澈听到声音这才回头,那漆黑的眸子闯入月涯那恐慌自责的眸子中,心中泛起一丝极淡的涟漪,转瞬即逝,他随意的瞟了一眼后背处的长箭淡淡道:“这箭是暗夜宫的独门弓箭,这些杀手是专门为你而来的,你怎么会得罪这些亡命之徒?”
月涯摇头,“不知道,我月涯从不与人为恶,更不可能和这些江湖暗门有瓜葛,所以这事还没有眉目。”
“对了,我帮你把箭拔出来,你身上有带着药吗?”
看着她伸手过来,凤绪澈下意识的挪动屁股退后一步,看起来有些嫌弃月涯。
月涯只道:“我不会占你便宜,放心吧!只是拔箭而已,不然我们一下子回不去,你会失血过多而死。”
凤绪澈没说话,就是觉得自己怕是有病,当江肃和他说月涯姑娘出了城,他就心神不宁,生怕她出事,所以便跟了出来。
可跟过来后又怕被这女人知道自己就是凤绪澈,他丢不起那个脸,硬生生把自己暗卫脸上的面具拿来自己戴上,还好她没认出来。
一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快毁了,他就无语,掏出那金疮药递过去。
月涯一笑,“没想到你是皇室之人,只有皇室之人才用这种名贵的药,公子贵姓。”
“凤旻。”
“原来你是三皇子。”
“嗯!”
“三皇子,谢谢你救了我,你忍着点,我帮你拔箭。”
许久,他应了一声:“好。”
得到他的回答,月涯颤抖的跪在他的身后,看着那根长箭,手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这根箭差点伤到他的心脉,那她这辈子罪过可就大了。
更何况三皇子性格和他皇叔凤绪澈是最接近的,两人都不善交际,阴冷的让人琢磨不透,别看他在皇子中最不受待见,实际上也是藏拙,不过人也是极好,心系天下。
所以在百姓眼里,三皇子是个很好的人,要是这人为救她死了,她一定会被百姓口水淹死。
“三皇子我需要把你衣服撕开一些,你忍着点。”
月涯没得到他的回答,已经开始把他后背的衣服撕开一个洞,然后握住那长箭,闭上眼睛用力一拔,随着箭离开他的身体,那温热的血溅在月涯脸上,她呼吸一窒,而凤绪澈却连哼唧声都没有。
睁开眼睛,月涯看不到他神色,只觉得那些喷涌出来的血触目惊心,她立马稳定心神道:“我马上给你上药,你坚持一下。”
“嗯!”
月涯把药小心翼翼的洒在他的伤口之上,然后掏出自己的锦帕帮他把四周的血擦掉丢在一边,最后撕下自己的裙纱帮他把伤口裹住,处理好一切,她已经大汗淋漓,整个人都感觉虚脱。
大风呼啸,吹得月涯感觉在崖壁上坐不住,腰酸背痛,伸个懒腰也让她差点掉下去。
“你的伤口暂时简单处理了一下,可是还是得尽快回去找大夫看看,我担心感染。”
“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