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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涯眉头微蹙,盘算着,要活下去看来只有讨好他儿子,无理由的讨好。
“好!”她从旁边的桌子上取来苹果放在头顶,瞪大眼睛,她暗暗告诉自己不怕。
只见对面的凤绪熠握住飞镖朝着她头顶丢去。
飞镖穿过她头顶的苹果,汁水溅了她一脸,她却丝毫未动,因为她早知道这个孩子飞镖箭术不得了。
果然他没让自己失望。
“不错,有胆识有魄力,是我喜欢的。”
“江肃你走吧!这个女人留下陪我,我还要看看她够不够格成为我的干娘。”
小小年纪气势强大,说的话颇有信服感,只是月涯被他干娘两字刺激到,她连忙道:“小公子我有话和你说。”
“说呀!”
“我不能成为你干娘,因为我已经成婚了。”
凤绪澈小小的脸皱在一起,思索了一下他坐在软塌上,一只手手杵着头,一只手如同凤绪澈一般执起杯子喝水,把他模样学习的惟妙惟肖。
“成婚了又如何?我不嫌弃,不过你若是不答应,那便只能由江肃叔叔把你给处理了,这个月已经有九十八位女子部喂了蛇。”
“想活,留下当我养母,想死,现在可以去了。”
小小人儿如此腹黑,这让月涯没想到,想到凤绪澈那阴恻恻的笑,她倒吸一口气,“小公子,我们两个做个交易如何?”
月涯看向江肃,凤绪熠知道她什么意思,挥挥手示意江肃下去。
江肃眸子洋溢着少许激动,终于快成功了,摄政王府快有女主人了。
关上门,月涯朝着凤绪熠走来,小孩子最好把控。
凤绪澈平时管这孩子紧,这孩子自然是很少出去,他很贪玩,月涯明白一个道理打蛇打三寸,要降服这孩子也要拿他的三寸。
“我可以随时来看你,做你名义上的养母,有个好处,只要我在定能带你尝遍京城美食,我还会给你带好多好玩的东西,只要你救我和我家男人一命,我会让你享受无尽没有得到过的母爱。”
他缺乏的是母爱,她也没有,不过他只要想,她愿意给。
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
凤绪熠动心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着,这里没有女人,他从小就是和一群男人长大,眼前的女人给他许诺好多,他不应才蠢。
“好,我可以让干爹放过你,不过你的男人就要我干爹开口才能放。”
寻思了一下,月涯淡淡道:“可以,不过这是你我秘密,不能让你干爹知道。”
“好,成交。”
当天夜里,江肃传来惊天消息,潇夫人陪着小少爷一起睡了,唱了一晚上的曲子。
凤绪澈坐在案几前听着江肃的报告,处理案子的手一紧,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自己没看错那女人,只要熠儿能开心,好好睡觉吃饭,他做一切都值得。
第二天,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还是清晨,潇母看到月涯安然无恙从轿子里出来,也不顾她的心情,直接拽住她的手就往月涯的房间走。
“月涯,快告诉母亲,景焱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母亲,王爷说还不是时候。”
这话一说,潇母不高兴道:“你是不是没有好好伺候王爷?月涯你怎么能这样做?”
“你有没有把你夫君的生命放在心上?”
“你太让母亲失望了。”
“你可知你夫君多在里面一天便要多受罪一天。”
“你要是实在不会伺候,母亲请青楼的姑娘来教你几招魅惑招数。”
月涯心中一阵恶寒,眼前的女人她一直视为亲母孝顺,尽心尽力,不曾想她眼中只有自己儿子,根本没有她。
她为了这个家把尊严羞耻抛弃,勾引那杀神,受他所迫,还要忍受随叫随到的后果,那男人阴晴不定,她的头颅完是架在刀子上。
她都这样了,可她连关心一下自己都没有。
只有指责,甚至还说出那种龌龊话。
心中微痛她沉声道:“母亲,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至于凤绪澈会不会放了潇景焱,那是他的事。”
“我累了,母亲请回吧!”
月涯这话激怒了潇母,她急声道:“看来你没有把人家伺候好,你现在就给我回摄政王府,你快去啊!”
“好好伺候着,景焱的命可是在你身上。”
月涯被她抓着手,那白皙手臂划开一丝痕迹,血液微微溢出,她眉头一蹙,冷漠出声:“母亲若是还这样咄咄逼人,那么潇景焱的事我便不管了,反正我也还是清白之身。”
“左右你这儿子不喜欢我,把我送给王爷,我不如直接和离,去摄政王王府得了。”
“在王爷枕边吹风,直接让他自行处置你儿子好了。”
这么威胁,潇母知道她生气,忙放软语气,“母亲错了,我不逼你,你可千万不要做那混账事,虽然景焱对你不好,可老太太可是把你当亲孙女的。”
“景焱要是出事,这不是要了老太太的命嘛!更何况你也不想殉葬吧!”
提起潇老夫人,月涯那漂亮的水眸泛着一丝无奈,潇老夫人是这个家对她最好的,她对自己的宠溺,让她感觉到温暖。
要不是为了她,那渣夫她也不一定会救。
见她沉思,潇母道:“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救你夫君啊!”
“母亲这就吩咐人给你做几套衣服,你去伺候王爷的时候一定得打扮的好看。”
“月涯那你早点休息。”
随着潇母离开,月涯没说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枕头。
香椿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闭着眼睛落泪的夫人,她心疼道:“夫人,奴婢知道你委屈,实在不行我们离开这个家吧!这家人太混账了,竟然逼你做这种事。”
“这就不是人干的。”
“离开?”月涯睁眼苦笑,“如今哪还有我月涯的容身之处?”
香椿张张嘴,终是叹了一口气,“吃早餐吧!大爷以前虽然冷淡可不混账,如今他都对你这样了”
“撤下去吧!我没有胃口,休息一下。”
香椿眼眶红红的,终究还是把早餐撤了下去。
月涯的委屈一波波传来,她在想如果自己父亲在意自己,她又岂会落到这地步,有娘家人撑腰,潇景琰不敢这样对自己,潇家更不敢。
可如今,她母亲死了,在那个家没了依仗,这个身体又被自己男人送了出去,被那王爷盯上。
看来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她打算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