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浮云:“乖,我带你去买吃的,然后我们去将军府找安宁。”
谢楠乖巧的点点头道:“好。”
一路上目睹这一切的宫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家殿下何时对一个人这么温柔过?而且买吃的要让她家殿下付银子也就算了,东西还要她家殿下拿···
换成是旁人,早就被砍了几个脑袋了。
她们几个纷纷颤颤巍巍的站在自家殿下身后,深怕殿下突然一个不正常就把她们给砍了。
将军府。
四个人一同坐在凉亭,如今春日里的风已经不冷不热了,身上也穿的逐渐单薄。
安宁在煮茶,谢楠在吃东西。而阮倾城和苍浮云则是坐在一旁闲聊。
苍浮云:“安宁,你的婚期在三日后?但是我有个问题,顾大人是入赘,你是不是不用坐花桥?是让谢大人坐花桥,然后迎进将军府?”
安宁放下茶杯扶额。
让她家顾大人做花桥?这场面怎么不太能想象的出来呢?
“不做花轿,直接拜堂吧。反正我觉得花轿也是一件陋习。”
阮倾城反问道:“哦?何出此言?”
安宁:“坐花轿,你们见过男人做花轿吗?凡是专属女人的,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如果真的是好东西,他们怎么自己不坐?娶这个字,意味着一个女人脱离自己的家到别的男人家去,我觉得不好。”
苍浮云猛地拍掌,“说得好!安宁,不说其他的,就冲你的这份思想,我们必然会成为朋友。”
为何历史上只有雄鹰没有雌鹰,呵,她苍浮云要做这第一只雌鹰。
四人拿起茶杯,“来,敬一杯!”
只有谢楠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手拿着茶杯。
众人见此都笑了。
斜看风景碧色无边,微风和煦。
如此宁静,让人心中畅快无比。
安宁:“对了,倾城,你和聂大人如何?秦家的事,他打算怎么处理?”
阮倾城笑道:“秦家已经被聂大人送出京都了,一开始他们要死要活的不肯走,但是聂大人直接甩出了证据把他们下了刑诏关了几天,被放出来后他们马不停蹄的就走了。”
安宁点点头,“如此甚好。”
秦夏如若没有真的于聂大人,那么对两人而言都是好事。但如若真的发生了这些事情,那么秦夏今后的日子定然也不好过。
毕竟秦家父母也是重男轻女的人家,秦夏在他们手里大概也只不过是个可以交易的物品罢了。
明明只要她循规蹈矩,聂远必然会善待她,也会给她找一个好归宿。
如今却是···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安岳的撺掇。
苍浮云:“我以为聂远会直接灭了秦家满门。”
毕竟聂远在诏狱那是人称什么,活阎王啊。
堂堂活阎王,每日都不苟言笑的,看起来就冷酷无情,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还能喜欢上一个姑娘,而是还是温柔知书达礼的姑娘。
这和她想象中差太远了。
阮倾城笑道:“聂大人是有原则的人,他不滥杀无辜。虽然秦家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好歹小的时候秦家也算是帮衬过聂家,如今放他们一条生路,从此以后山高水远,就此了断。”
安宁也是如此认为的,聂远若是滥杀无辜的人,那凭什么她会相信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只会对倾城好。
要爱一个本来就很好的人,而不是只对自己好的人。
这很重要,因为只对自己好而不对别人好的人,终究会在某一天原形毕露。
安宁打趣阮倾城道:“倾城打算什么时候和聂大人成亲?”
阮倾城脸顿时有些红了起来,“在阿宁你之后吧,他说他要多存些银子。”
安宁:“那倒是,倾城你现在肯定比聂大人有钱多了。”
谢楠拿着啃完的鸡骨头一脸亮晶晶道:“银子?什么银子?阮姐姐你和聂大人却银子吗?我有,我要多少,我给你。”
众人哈哈大笑,苍浮云又习惯性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见到这一幕,安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消失不见。
她扬起一抹微笑,顺手递给了谢楠一块饼道:“你阮姐姐不缺银子,等缺银子的时候再找你要。”
谢楠:“好呀好呀。”
她的银子都存着呢,一分钱都没有给谢家。
她想,这些钱就这样存着,以后拿来帮助更多的女孩子也好,还有姐妹们以后万一需要钱,就像安姐姐,要成亲了,她肯定得花很多钱,所以她这次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还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
众人看着谢楠依旧单纯的模样都笑了笑。
谢楠现在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很多事情她懂,但她却永远都不喜欢。
也罢,起初,苍浮云只是想让她拥有自保能力。
后来却又觉得,哪怕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一丝一毫。
所以,随心吧。
大家都随心吧,向心而活。
再一次举杯,为四人的相遇。
这时苍浮云突然问道:“对了,流光呢?”
安宁:“在星辰书院上课,她今日有课过不来。”
“哦···”随后苍浮云又若有所思道:“我听说,叶家那个叶挽颜来找你了?”
安宁点点头,“她想去星辰书院谋一份生计。”
苍浮云:“你答应了?”
安宁:“自然。”
苍浮云点点头,“也罢,一具白衣之身,你想用就用。不叶挽颜之前就看你不顺眼,竟然会来主动求你,难不成她叶家出什么事了?”
安宁点点头,“她母亲、祖母生病了,我让人把她们接来将军府养病。”
阮倾城:“曾经的叶府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唏嘘。”
苍浮云不以为意道:“路是她们自己选的,自然也要承受后果。阿宁,你小心被她反咬一口。”
很显然,苍浮云对叶挽颜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