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她苦笑一声。
她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只是幸得阿宁和干娘垂怜,才能在这京都暂时的安个家。
“聂大人前途光明,可以娶一个家室很好的世家女子,又何必与我纠葛不清。”
安宁眉头皱的更深了,不太对。
聂远不是那样的人。
那日她回来的时候,聂大人不是还来了将军府吗?
这样想来,好像是不太对。
聂远自从那一日来将军府还钱之后,就从未再来过了。
而这段时间,倾城一直都在将军府。
二人好像确实是没怎么联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倾城别多想,聂大人想必事出有因。”
阮倾城摇了摇头,“我也曾这样以为,所以试探多次。可我··朝他每走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退一步,想必聂大人也是深受其扰了,所以我又何必非要自作多情的揣测。”
安宁心中的疑惑更深。
京都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安慰过阮倾城之后,安宁下午就去了西郊别院。
一进去就看到了聂母,在阳光下拿着针在刺绣。
她一看见安宁激动的放下手帕,“哎哟,安姑娘,你来了。”
安宁笑道:“伯母身子可好?”
聂母不住的点点头,“好!好得很!多亏了安姑娘,老身现在身强体壮。”
看着篮子里的几方绣帕,想必是伯母做出来补贴家用的。
安宁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腕。
“伯母以后不要这样操劳,过一过清闲的日子,钱呢,也不用急着还。想必聂大人给您说了,他入了我们然烟的股份,没多久啊,这钱就可以还上了。”
聂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些沉重,“老身知道,安姑娘,我儿给你的那些钱,哪里够还的,我都打听过了,安姑娘你为了救我,用的那些药啊,价值千金,还有这房子,这样的好,你还请了两个丫头照顾我,我又哪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这些好意呢,我想着多做一点,就可以早一点还安姑娘你的钱。”
安宁心中无奈。
也只有教养这般好的聂母,才能教出聂大人那般正直的人吧。
“不急,慢慢来,我伯母您也知道,我花了很多钱,为了这些钱,您不是更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聂母笑着点点头道:“诶,姑娘说的是。”
安宁看着时机到了,直接切入正题。
“伯母,聂大人最近可还好?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时间来拜访。”
只见聂母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好,很好。”
她说的很勉强。
安宁继续问道:“聂大人可有什么难处?可否说与我听?”
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女子,身穿一袭粉衣。
她看见安宁的那一刻脸色僵了僵,随后她走到安宁面前,有些娇蛮的问道:“你是谁?”
聂母立马小声呵斥道:“夏夏,不得无理,这是我的恩人,安姑娘。”
只见小姑娘头一歪,随即意味深长道:“啊···安姑娘?将军府的嫡女安宁?”
安宁浅浅一笑,“是我,敢问姑娘是?”
“我是秦夏,聂大人的未婚妻。”
未婚妻?
安宁心里一惊。
聂母在一旁解释道:“原本,我儿与夏夏从小定了婚约,只是有一年,我们家突逢大难,变得穷困潦倒,所以便再也没提过这门婚事。”
随后聂母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巧的是,去年秦家也遭了难,夏夏是来投奔我们的。”
安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如此。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杂声,只见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男孩儿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
聂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安宁。
“这是夏夏的父母和弟弟”,随后她站起来对着屋外的人道:“我不是让聂儿给你们安排了住处吗?”
只见门口那个中年男子一脸不满道:“亲家,你也不看看,聂远给我们找的地方怎么能住人,我看你这儿还不错,房间也多,不如我们就先暂时挤挤,反正都要成为一家人了。”
那妇女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反正他们俩要成亲了。对了,亲家,上次我们说的瑞儿上学的事情,什么时候带他去见顾相啊。”
聂母顿时有些尴尬,她有些急道:“这个房子,不是我们的,你们就算是要住进来,也必须得经过主人家的同意!还有,老身何时说过要带瑞儿去见顾大人了?”
此话一出,夫妻俩纷纷扔下手中的行礼指责道:“亲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房子你们是付了房租的,便是房东来了也管不着有多少人住进来,而且那房东将军府的大小姐是吧,安宁。和聂远也是朋友,别说是给了房租,就是不给,她能把我们赶出去不成。”
“还有,瑞儿上学的事。我们马上成为一家人了,那瑞儿也是聂远的小舅子了,他与顾大人同朝为官,怎么帮不得一把了,而且那安大小姐还和顾大人是未婚夫妻,就凭这个关系,说一句话的事情。等将来我的瑞儿成材,入朝为官了,他难得就不管你们了不成?”
“就是就是···”
只见一旁的秦夏姑娘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也是默认了二老的说法。
“是啊,伯母,您就帮帮我弟弟吧,这样以后我也好有个依靠。”
聂母朝安宁看去,只见她保持着微笑,脸色都不曾变半分。
“伯母可知聂大人和倾城的情谊?”
这话一出瞬间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特别是秦夏,她刚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特别美的女人和聂大人在一起,那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让她把手中的帕子都搅断了。
聂远本来就是她的未婚夫,婚约未解,凭什么让别的女子插一脚?
她怒道:“什么情谊,我才是聂大人的未婚妻,那个什么倾城的,日后就算想进门,也只能做妾。”
此话一出,安宁脸上的笑意淡了。
聂母也是直接将桌子上的手帕掀翻了。
“秦夏,住口!”
大名一喊,秦夏无措的往门求助,然后委屈道:“我说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