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拘留所出来,江辰和薛一宁直接去了法院。
他想去查看王光宗一家的审判书。
来到法院,在方秘书的帮助下,薛一宁看到了审判书。
“卧槽,上当了,咱们差点就走上误区了!”
望着判决书,薛一宁说完,江辰接过来看了起来:“寻衅滋事罪?”
“这是个啥罪?王家兄弟不是说因为收费被抓的吗?”
“难道是王家兄弟欺骗咱了?”
江辰说完,薛一宁拿着判决书决定再去找法官问清楚。
主审法官没找到,在方秘书的协调下,薛一宁见到了陪审法官。
几个人在法院的一间小屋会晤了。
一见面穿着黑色西装的陪审法官说话了:“这个事你们上诉也没用。”
“咱们县里已经把它定性了,县长都拍板了。”
陪审法官说完,江辰指着寻衅滋事问道:“他因为这个桥跟别人打架了吗?”
江辰说完,陪审法官看了看手表,他马上还有一个案子要审,所以时间有限。
“寻衅滋事并不是要跟别人打架了才能判寻衅滋事。”
“王家兄弟以及他的父亲王拥国在桃溪河上私自搭建桥梁,这本身就已经违法了。”
说到违法,江辰又问到:“他们私自搭建桥梁是违法的,那我想问一下,咱县里为什么不搭建一座不违法的桥呢?”
说到县里为什么不建桥,陪审法官笑了:“那这个事你得去问水利局呀!”
“我们这里是法院,建不建桥不归我们管,违不违法归我们管!”
陪审法官说完看了看时间,站起来就想走。
“oh,我懂了。”
“你懂个啥?好好回去当你的村长,县里的事你就别瞎管。”
法官说完,拿起帽子推开了门。
“我懂了,只要是对老百姓有利的那就违法。”
“只要是对你们有利的,那就不违法!”
江辰说完,陪审法官生气了:“老头子三番五次拦着卡车收费,被别人拍到了证据晓得不?”
“你也是带律师来的,你自己问问律师这违不违法?”
“另外,水利局就此桥已经下达过拆除的通告,他们没有拆,你就问你的律师违不违法?”
“不懂法你就别在这里逼逼,别让别人见笑,你也侮辱了法律!”
陪审法官说完,江辰……
妈的,我能侮辱法律?
一直都是法律侮辱我们村的穷人好不?
“我老百姓是不懂法,但是我懂得天地良心!”
“你们是懂法,你们懂得法还不如不懂!”
“如果你们真正的走进老百姓的生活里,你们就知道,真正的法那是为老百姓当家做主的!”
“而不是用来迫害老百姓的!”
江辰说完,陪审法官骂了他一句神经病转头走了。
“你们这样的人要多了,咱龙国的法制建设啥时候能够跟世界接轨?”
陪审法官说完,江辰笑了:“你们这样也配跟世界接轨?”
“跟伊拉克接轨去吧!”
离开法院,薛一宁要求再去见一见王家兄弟。
拘留所。
两个人再次赶来后,拘留所的人很麻利的就把王家兄弟带在了会议室。
“你们问,只要能帮助他们,怎么问都行!”
拘留所的很多同志都被王拥国一家给感动了,他们觉得王拥国不该被判刑。
如果王拥国被判刑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再有好人了。
他们相信法律是劝人向善的,而不是让人作恶的。
“拦大卡车收费,这事有没有?你如实告诉我!”
薛一宁望着王耀祖说完,王耀祖想要自己的手机,很快拘留所的人给他拿来了。
“村长,律师,您们看看,这就是他们指证我们寻衅滋事强迫卡车交钱的照片。”
照片里,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的王拥国带着硕大的斗笠。
他用一只手托起了募捐箱,卡车司机伸出了头拿出了100块钱递了过来。
望着证据,江辰简直…
“你这都实锤了呀!”
说到实锤,王耀祖摇了摇头:“这不是拦着他要钱。”
“这个过路的大卡车,他要去县城,得绕行七十里路。”
“70里路,光油钱得多少钱咱不说,关键是他是真心捐的钱,而不是我们要的啊!”
王耀祖说完,薛一宁又问了起来:“你怎么证明他是捐的,而不是你们要的?”
说到证据,王光宗站了起来:“那个人就是王家村的人。”
“他经常从这边跑大车,我爹的那个桃也是他给的。”
“就是他给了100块钱后见天热又从车厢里拿了一个桃递给了我爹。”
王光宗兄弟说完,江辰想了想:“那庭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找他出来作证?”
只要有证据,法官就是再想包庇人也不可能!
“我们去找他了,他每次跑车都从龙城县过。”
“他说这个事情他不敢出来作证。”
“如果他出来作证以后,龙城县这条线他就不敢跑了!”
王光宗说完,江辰望着王光宗说道:“把他的电话给我,回头我去找他。”
“反了他了,我今天就不让他跑了!”
“对了,水利局强令你们拆除桥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执行?”
一说到水利局,王耀祖就生气啊:“别提他了,一提他们我就想打人。”
“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举报的我们,他们把我们举报完之后,水利局就要求我们把桥拆掉。”
“你说桥建都建了,拆了它不糟蹋钱吗?”
“所以我就跟水利局说,我建这个桥本身就不是为了赚钱。”
“不如我就把这个桥捐给你们,你们把护栏啥的一装上,你们也算是造福一方了!”
“你猜他们怎么说?”
王光宗问完,江辰笑了,还能怎么说?
一座报价至少上千万的桥,你们俩狗日的13万给建好了,你让领导怎么说?
夸你们呢?
“领导怎么说?”
薛一宁问完,王耀祖一拍桌子说道:“他们说我要你的桥有个用!”
“13万建出来的桥,那能是桥吗?”
王耀祖说完,江辰算了算,那桥至少用了三年。
这三年桥上不知道过了多少大车,但桥依然安全无恙。
倒是大斗镇有一座批了1,200万建的桥,那是三天两头修,听说每修一次桥都是几十万的投入。
“我看你这个桥就是花的钱太少了!”
“还有你,他要求炸桥,你直接炸了不就得了?”
江辰说完,一说到拆桥,王耀祖还真提供了一张照片:“你看看,他们让拆桥,我就真拆了。”
“我在桥中间旁边贴了公告,我说这桥水利局说是违法,一周后爆破。”
“但是周围的老百姓不愿意啊,我们河这边有人家小刘村的地。”
“河那边也有我们胡家屯的地。”
“桥拆了,老百姓种的地都得绕七十里路,这不方便啊!”
“所以就有老百姓去水利局找了,他们要求水利局建一座不违法的桥。”
“水利局说了,他们暂时没有相关方面的规划。”
“老百姓不愿意,几个村子的在那堵水利局。”
“最后他们就说罚钱,我这交钱的单子都在这放呢!”
王耀祖说完又点开手机,果然有几份罚款的单子。
“有单子你法庭上不早说?”
薛一宁未完,王耀祖又叹了口气:“审判的时候,水利局说这就是罚款,单纯的罚款!”
王耀祖说完江辰知道这种事,那些老油子怎么可能出具书面证据?
嘴上说的话又没有录音,谁能知道这是罚款还是水利局让他们继续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