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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
客厅里,清晨的阳光一缕一缕的,余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佩姨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把脚丫递了出来,又立马就想收回去,结果被余白一下给抓住了,“我给我姨穿鞋,就像我给我妈洗脚,一个道理,主打一个孝顺,下次看看谁还说我心不心疼你。”
余白他真的,我哭死,太他妈的孝顺了。
见余白把今天特别关心她的理由归结于昨天说老吴说他不心疼她了,本来佩姨对余白就没啥防备心,这么一说非但没防备心,还有点愧疚的,明明是她自己心里奇奇怪怪的,表现得有些不自然,结果害得余白被美芳姐责备。
佩姨老老实实的就把小脚丫递给了余白。
余白也真会给自己找话聊,叹了口气:“佩姨,你从小体寒,这脚估计经常都会冷冰冰的,不好的,下次冷了记得叫我帮你捂捂。”
上辈子,佩姨不是担心余白第一次住校跑过去陪读了吗,北方天更冷,每次余白下课回家刚坐在沙发上,佩姨冰凉凉的小脚就会开开心心的伸进了余白的怀里,直到坏女人的出现。
此刻,没多说什么,几根头发还调皮的垂了下来也没管,她笑盈盈的,眉宇温柔的看着余白,红唇微微呼了一口气出来:“好,姨知道我们家余白最心疼姨了。”
等余白给佩姨穿完鞋,余白起身就把佩姨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佩姨,快去洗漱吧,一会儿早餐都凉了。”
佩姨站起来弯着身子就一脸贤惠的给余白拍了拍膝盖,他刚刚单膝跪地上的嘛,然后抬起头,眼神特别柔和的瞅瞅余白,“嗯,你饿了就先吃。”
“等你。”
佩姨踩着今天好像特别轻盈的拖鞋进了卧室的卫生间,余白在外边,又准备上了碗筷,一件件地放好在桌儿上。
这边刚一弄完,客厅就传来优雅的脚步声,风韵万千的佩姨迈着轻步慢慢走了出来,她头发是湿的,显然刚刚简单冲了澡还没来得及吹干。
佩姨今天说要出去找找工作,待在家里太无聊了,嗯,主要是余白这没良心的天天都在外边陪别人,本来想着他要去京城了,好长时间都不能见他一次,心里空落落的,就干脆辞职在家陪着他一个月呢,哪里知道
佩姨叹了口气,也是换了衣服走出来的,此刻上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女款衬衫,领口缠着白色花边,白衬衫嘛,里面黑底红花的丝质内衣在衬衫胸口上若隐若现,下面则是黑色的短裙,美腿裹着肉色的丝袜。
特别职业女性的穿搭。
很快,坐下来的高佩珊终于可以试试余白的手艺了,眯眼看看一桌子的早饭,有荷包蛋,有煎过的火腿肠,有跟火上烫过的面包,有皮蛋粥,还有一叠酱牛肉和下稀饭的咸菜,“这么丰盛?看上去没多少,不过都是花心思的东西啊,辛苦你了。”
“辛苦啥呀,反正我最近又不上学,你要想吃,以后天天做给我姨吃。”余白巧舌如簧,这种话说着,佩姨闻言自然是心花怒放,但垂着眼,突然问了一句:“那你不陪你的好朋友了。”
余白笑嘻嘻的给佩姨盛着粥:“好朋友有佩姨重要吗?”
然后佩姨没接,一下站起了身,把头转在一边去,这些天压抑的情绪,估计也就只有余白可以一句话让她溃堤,眼睛一下就泛了红,几滴眼泪说着光滑的脸颊就滑了下来。
“不是,你”
余白一愣,然后就慌了,赶紧拿纸:“你哭啥啊,我又不是第一次给你做早饭了”
佩姨慌忙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接过余白手中递过来的纸,很快重新坐下,挤出一抹微笑:“没,没什么”
“晕死了,给你做个早饭还不是应该的嘛,你还感动哭了,快吃吧,趁热趁热。”
“嗯,味道不错。”
“好嘞,那你就多吃一点。”
“你也吃。”
“哎哟,高佩珊,你别光顾着我,你自己吃你的,我跟你讲,你这种易感体质,是很容易被别人骗走的,莫当恋爱脑啊!”
“讨打,只,只有你最喜欢骗我了!”
“诶诶,不带你这样的,给你做饭,你还打我的头?”
“不准喊高佩珊,喊姨。”
“就不,高佩珊高佩珊高佩珊。”
“死小子,难得搭理你。”
“我才是不搭理你,以后你恋爱脑,被别人欺负了,别找我哭!”
“呸,再瞎说,咬你了!”
一间屋子,两个人,点点絮叨,有点闹腾,但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一直等到收拾好碗筷两人出门,余白把佩姨送到地下车库,余白都还拉着佩姨陪他拌嘴,佩姨可怜兮兮的认输了都不行,最后只能急了,“臭小子,等你妈回来,我让你妈收拾你!”
那知道余白不吃这一套,还恬不知耻的说:“这多简单,我妈揍我,我就揍你。”
佩姨气呼呼的,但都舍不得咬余白一口,对余白她性子太软了,两辈子对余白说得最凶的话,估计就是我让你妈收拾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余白也不是故意要气她,主要这两天佩姨感冒了心不在焉的,他和她拌拌嘴,说说话,让她心情好一些,就好得更快些,余白伸手把手中的包递给她,然后轻轻抱了她一下,“注意安,不想上班了,咱就不上了。”
佩姨下意识就是一句:“不上班你养我啊?”
余白一愣,然后盯着富婆佩姨看了一会儿,笑了笑:“只要你愿意,我养你啊,养你一辈子都可以。”
这些话,自己在乎的人说来,哪儿能不迷糊,佩姨心里甜甜的,但面上赏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伸出小手轻轻扯了扯余白的脸蛋:“姨的开销可不少,去了大学也要好好读书,未来才有机会养姨。”
余白嫌弃的把她的手扒拉开,“你嘀咕小孩呢,读书和挣钱又不冲突,你信不信,我大学就在京城买套大别野,然后把你抓过去当暖床丫头。”
“吹牛。”佩姨以为他又在开玩笑,拉开车门上了车,瞅瞅余白,然后哼哼两声,“你要是真有那么厉害,姨给你当暖床丫头又怎样?嗯,不仅给你暖床,姨手板心还煎蛋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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