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澈早早料到,此事不会这么容易……
受刑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辛苦了师妹师弟他们。
祁楚楚不知斩魂鞭是何物,便问了问秦澜。
“斩魂鞭,也是一个自仙界初开就流传的神器,由赤龙骨所制……”
“那这鞭到身上岂不是会元气受损?”
秦澜暗暗叹气,“这神器之所以叫斩魂鞭,便是因鞭在人身上,如同直接鞭打三魂七魄一般,嗜人心髓,折损元气。这五十下斩魂鞭下来,怕是大师兄的大半数修为都要折损进去了。”
这么狠?明明不是凶手,还是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实在太不公平……
就在斩魂鞭即将落下时,一道声音响起,“且慢,既然风云澈只是无意间使岳清吟伤心导致她去席外,那宋阳作伪证又想要轻薄岳清吟就不用受刑吗?若是如此,那我大师兄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宋阳立刻又要急的跳脚,明溪夫人想让女儿少管些,又被苏墨拉住。
李意明等人又商议了一番,宋阳的惩罚也由岳岐定下,斩魂鞭二十下,之后贬为杂役弟子。
可是风云澈的责罚依旧没少。
“风云澈,你就该死!你就该为清吟师妹陪葬!”宋阳被押上刑台后还是叫嚣着。
祁楚楚实在被气的不行,当即甩出一个符咒封住了宋阳的嘴巴。
行刑正式开始后,众人只能听到鞭笞的声音和痛喊声。
风云澈一直未曾出声,可是发紫的面色与他嘴角溢出的丝丝鲜血都在向别人昭示着他的煎熬和痛苦。
宋阳的二十鞭结束后,他已奄奄一息的趴在刑台,是被别人拖了下去的。
“大师兄。”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到三十五下时,风云澈吐出大口鲜血,终归还是有些撑不住发出凄厉的喊声。
祁楚楚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师妹!你做什么?!”
“浅浅!回来!”
祁楚楚听到了身后的那些喊声,可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冲上了刑台。
一旦受刑开始,外人只可进去,却是无法出来的,众人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绯红色的身影冲进刑台,护在那已经瘫倒在台上的少年。
可是斩魂鞭挥下的第二下祁楚楚就有些后悔了,太冲动了……
这种痛感也太刺激了吧?
在台下看着的众人里,唯余诧异,只有苏墨和明溪夫人以及祁楚楚的两个师兄是担心的。
站在最后面的傅翡面色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双手却青筋暴起。苏浅浅,你就这么看不得你的大师兄受伤……,竟然以自己那微弱的修为挡斩魂鞭?
承受了五下斩魂鞭之后,祁楚楚还是发出了凄厉喊声,实在不是太废柴,而是太疼!
“浅浅!”明溪夫人喊道,也想要冲进去,可是却被苏墨拉住了。
苏墨飞身来到刑台前,强制收起了斩魂鞭,道,“以我儿苏浅浅的修为,替她的师兄受五下已是非常极限,何况他们二人并不是害死岳清吟的真正凶手,只是为了泄岳岐长老丧女之愤,我武阳宗两名弟子受此大刑,还不够吗?!”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真凶未抓到,自然只有风云澈这么一个用于泄愤的对象,这些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之事,无人敢说。
但那可是斩魂鞭啊……
岳岐虽知道自己这么做有迁怒之意,可是他又有何错?竟然平白承受丧女之痛?
“苏掌门,你尚且如此护内,我为何不能为我那苦命的女儿讨个公道?若不是风云澈多番推拒伤了清吟,她就不可能中途离席!”岳岐道,双眸通红。
呵,苏墨冷笑一声,看了看身后凄惨的两个少年与少女,道,“徒儿行为有损,便是师傅之过,既然我身为武阳宗掌门,便替我那不肖的徒儿风云澈受了这剩余的十下,这下岳长老可还满意?”
话毕,苏墨一个挥手,风云澈与祁楚楚便转瞬消失,秦澜和秦时接收到师父的传音后离去照顾两人。
而苏墨则是自己承受了剩余的刑罚,十下斩魂鞭,苏墨虽看起来毫无异样,但走下刑台之时他还是腿软了下,单膝跪倒在台阶上。
明溪夫人立刻来到丈夫身边,扶起苏墨之后就闪身离开了这里。
“我们先去看看浅浅和云澈如何了。”
“可是你也要调理!”明溪夫人道,眼含泪花。
寿宴寿宴,明明是喜事!结果却过成了这般模样!这是什么事啊?!
风云澈身上的伤口基本都在背上与手臂上,回来没多久,他就彻底晕死过去,医师在一旁诊治着。
祁楚楚这里则是一位女医师,虽然她所受刑罚不多,但是女儿家皮肉自是更加娇嫩一些,所以那般血肉模糊的伤口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苏墨和明溪夫人到了祁楚楚这房间时,明溪夫人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没忍住。
“你说浅浅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她才刚刚能修炼些简单的术法,就被斩魂鞭鞭打……”
苏墨拍拍明溪夫人的肩,“赤鱼珠有护身软甲,想来浅浅只会受一些皮外伤,可是这斩魂鞭疼痛异常,浅浅竟冲进去为云澈抵挡了五下,实在是让我惊异。”
以浅浅此般毅力,倘若她有灵根在体,绝对会有一番作为……
只是可惜……,唉,苏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医师为祁楚楚换完了衣衫,立刻去问道,“医师,这伤如何?”
“苏掌门,明溪夫人,二位放心即可。”
「万水千山总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
祁楚楚:痛死了!太冲动了,失策失策……
傅翡: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