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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黛的小姐妹的确心气儿高,有些傲慢。
流言让她们很容易就对一个人产生了偏见,嫉妒更是让这种偏见变成了嘲讽。
“对了,黛黛,江岁宁家是不是真出了事?”
“我不知道,我又不会问她这个。”
“她出事了也不用怕啊,江家那个建筑公司这些年可是靠着沈氏指头缝里流出来的那点,就赚了不少钱的。”
“白月光可真是让人羡慕,有这么个通天的背景,做什么都不愁了。”
“黛黛,还是你聪明,这么多年和江岁宁的关系都很好,往后指不定什么事情她就能帮上忙。”
楚黛和江岁宁要好,不是因为想从江岁宁那里得到什么,而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姐妹。
她解释了,小姐妹们却都不信。
楚黛叹气,随即想起来她还有事,匆匆忙忙在咖啡厅告别了她们打了车就去了江家。
江岁宁恨得脸都扭曲了,还得挤出满面的笑容来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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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破产?好端端的又为什么会破产?
她坚决不要过从前在阴沟里的生活。
她就要当大小姐。
楚黛来的时候,江岁宁刚和他父亲吵了一架,父亲把母亲保险柜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
之前就动用了母亲这么多年的存款。
她发了疯,再也忍不住质问:“你为什么要去弄虚拟货币?!你不把钱都投进去,我们现在会这样吗!?就是你被人骗了我们现在才会这样!”
一向疼爱她的父亲竟然给了她一巴掌,她当时都愣住了。
江北山却毫无心理负担,冷冷看着她:“我的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们更好的生活?这么多年我都把你当成公主一样供着养着,拿回来一点怎么了?”
江岁宁捂着脸,呆愣愣的想,原来被人扇了耳光是这么的痛。
楚黛看见她的时候,她脸上的巴掌印都还没消。
她对楚黛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楚黛这个蠢货果然上套了:“你这脸怎么了?”
江岁宁苦笑了声,悬在睫毛上的泪仓促落了下来,她哭得梨花带雨,说:“我家出了点事。”
她语焉不详提了一句,就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江岁宁攥着楚黛的手,眼底含着泪,泫然欲泣望着她,“我让你帮我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楚黛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几盒英文标识的药。
她还有些羞涩:“这里都是壮阳的,我哥说男人吃了就都把持不住。”
江岁宁不知道她在羞涩什么,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我没办法才会找你帮我,现在我是什么境遇你也看见了。”
“江稚把沈律言抢走了还不够,她还要夺走我的一切。”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当初如果不是她,我和沈律言也早就结婚了,现在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一切。”
楚黛傻乎乎的信了,心里对江稚的厌恶更甚几分。
一个聋子,心眼还那么多。
怕是她耳朵聋了就是太会算计人的报应。
“我们找个机会,你只要帮我把药放进沈律言的酒杯里就好,剩下的我自己会解决。”
楚黛有些迟疑,她不敢,又想到毕竟沈律言现在是有妇之夫,这么做好像也不好。
江岁宁见她犹豫,带着哭腔:“连你也不肯帮我了吗?”
楚黛望着她脸上的巴掌印,觉得她被一个第三者逼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可怜了!
于是冲动之下,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江岁宁要她帮忙,不过是怕沈律言事后查到她的头上来,已经得到过几次教训的她,不敢再侥幸。
她收起虚伪的眼泪,等楚黛离开之后拨通了沈律言的电话,接听过后,她带着哭腔说:“你能来看我一下吗?沈律言,我爸打了我。”
电话里的男人,没有出声。
江岁宁想要他的怜惜,同情迟早会变成怜爱,她卖弄可怜时,都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话,未经考虑就说:“他那一耳光,真的是快要把我的耳朵都打聋了。”
手机里都是她的呜咽声,“我的脸到现在都是红肿的,太可怕了,他第一次那么凶我。”
“我好怕他以后还会打我。”
沈律言正在超市里,强行拉着江稚陪他逛街买菜,男人清冷挺拔的身姿定定停留在货架前。
江稚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皱着眉望着货架在纠结买哪个口味的薯片。
沈律言抬起眼眸,漆黑复杂的双眸静静望着女人精致温柔的侧脸,那场暴怒下的罪行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心脏好像麻了一下。
他嘶哑着声问:“很疼吗?”
江岁宁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连忙说:“痛死了!脑袋都被他打的嗡嗡响,半张脸都是麻的。”
沈律言又陷入了沉默。
江岁宁见他迟迟不说话,后知后觉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有在听吗?”
沈律言说:“你记得涂药,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江岁宁在电话挂断后,把手机砸的四分五裂。
沈律言将手机揣回口袋里,个子高腿也长,三两步就走到江稚身边,“还没选好要什么口味的吗?”
江稚眼睛直勾勾望着货架,咬了咬唇,“都想吃。”
沈律言抬起长臂,给她拿了几个不同的口味,“那就都买。”
江稚跟在他身侧,也没问他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比起沈律言的事情,她甚至更关心哪个口味的薯片更好吃。
两人逛到了生鲜区,江稚被他攥着手,想离他远点都没机会,她忽然主动和他打探起江家的事情。
“江北山是不是要完蛋了?”
“不会。”
“你帮他了?”
“嗯。”沈律言都不打算在她面前提的,直觉告诉他,她知道了不会开心。偏偏她主动问了起来。
“你很失望吗?”
江稚摇摇头,“我不失望。”
尽管原本开阔的心情有些往下沉了沉,大抵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过的。
但是江稚早就对沈律言偏爱江岁宁这件事习以为常。
她只不过有点失落。
她低下头,喃喃自语,“毕竟你那么爱她。”
沈律言想反驳她的话,他对江岁宁早就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