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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忠告便是我的住宿伙食费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该治病的治病,该报警的报警,该待在家的待在家,各位,唉……保重!”鹿溪语重心长,为这倒霉的一家子唉声长叹。
路家人一口郁气闷在心口,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鹿溪嘴这么毒,这么欠。
该说的说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位。
这位眉眼楚楚可怜,恰似好一朵白莲花迎风摇曳的假千金。
“我刚刚打了你?”鹿溪勾唇轻笑问。
今日这一出,皆是由这位刚从医院出来的假千金,还没走进家门,据说就挨了她一巴掌而起。
看着这张可怜的小脸红彤彤的,还带着鲜红的巴掌印,甚是可怜。
路愉心捂着脸,怯怯的摇摇头,声音小心翼翼:“姐姐没有打我。”
“是嘛?我怎么瞧着你这脸有些不对劲。”鹿溪说着一步步走近,一把拽下她捂脸的手,“啧啧”笑了两声,随后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声音清脆响亮,微笑,“看,这一下子就对称了,两边脸的厚度一样,看着才顺眼。”
说完,鹿溪甩甩手,皮太厚的人,打起来费手。
路愉心被打的脑袋一偏,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震惊和愤怒,大概是真没想到鹿溪会在所有人面前打她一巴掌。
很快,路愉心脸上的愤怒化为了小心翼翼的委屈,低垂的眼眸下浮现出一丝得意。
身旁的袁蕙怜惜的看着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温柔乖巧又贴心,还被那一位看中,前途不可限量的路愉心,柳眉一竖。
满腔教训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在对上鹿溪冷淡平静的目光时,袁蕙下意识的背脊发凉,顿时闭上了嘴巴,就怕鹿溪再说出几件路家的丑事。
路起祥脸色铁青,却还是一甩袖子背过身,颇有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姿态。
路愉心眼中暗藏的得意化为了诧然,显然没想到路家夫妻这回会不站在她这一边,又或者说居然不敢为她出头。
鹿溪不在乎这些人的眼神官司,又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这人最不喜欢当冤大头,既然你说我打了你,我总得亲手试试你这脸皮的厚度。”
听到这话,路愉心突然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拿手捂住脸,头埋的更低,暗恨不已。
所谓打脸,自己打的和别人打的,用力的程度,掌印落下的位置,皆有区别。
在座的都没有智商不到位的低能儿,这种浅显可笑的手段,被摆到明面上的时候,就越发显得用这个手段的人有多么的愚蠢。
“愉心,你……”路修和看着路愉心脸上截然不同的两道巴掌印,他倒不是低能儿,只是没想到他会被他一直觉得乖巧听话的假妹妹给摆一道。
相较于他脸上的错愕,路起祥和袁蕙这对夫妻明显平静许多,袁蕙慈母的姿态更是没变过。
真相在有些人眼里并不重要,毕竟他们早就做好了选择。
路愉心有所察觉,泣声埋进袁蕙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是我的错,是我占了姐姐的位置,该走的人是我。”说着就要往门外冲。
这一番唱念做打一气呵成,演技之绝让人拍手叫好,今年的苦情剧没她,简直是电视机前大妈阿婆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