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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太太气得快厥过去了,指着舒歌颤声:“你你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您得酝酿酝酿!”舒歌摇头叹气,“别以为年纪大了,讲什么都有道理。偶尔听听年轻人的话,你又不掉块肉!”
靳老太太彻底脸色变紫了。
这辈子,不,就算再来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种女孩!
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她靳家的女人都是柔顺含蓄,轻言细语的淑女,哪见过这种小泼货!
放到以前,这种性子,可是要沉塘的!
也不知道什么家庭,什么样的腌臜男女,才生得出这种小辈,真是家门不幸,不幸啊!
靳瞻珩过来将母亲扶着上了车,免得母亲心脏病发了。
舒歌趁机赶紧朝靳鸢走去,却见她用眼神婉拒了自己的靠近,语气不冷不热: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希望下次你不要再这样骗我了。那个人我不会再见。”
舒歌眼睁睁看着靳家姐弟扶着气得恨不得砍死自己的靳老太太上了车,再看着车子开远,也只能无奈转身,一回头,差点撞到了刚出来的傅南霆身上。
他握住她手腕,将她拉直,又望一眼靳家车子驶去的方向:“走了?”
“嗯,还跟靳老太太吵了一架。太顽固不化了!”舒歌气呼呼。
他见她气得像个球儿似的样子,脸蛋都粉扑扑的,失笑,趁机捏了一把她的脸颊:“看你这样子也不用担心,肯定是吵赢了。”
“我吵赢了了有什么用,楚叔叔和靳格格这次谈崩了……对了,楚叔叔呢?”
“从后门离开了。”
“陪我过去问问。”
…
到了后门,夜色下,舒歌仔细问过之后,紧蹙眉心:
“所以您的意思,您和靳格格的误会,可能是从那条手帕和分手信开始的?……楚叔叔,当年您和靳格格在一起受到了家族的反对,会不会是……是您家里人做的,为了让靳格格对您死心?”
只有家人,才能轻易拿到楚修止一直贴身不离的手帕。
楚修止眼睫触动了一下,良久才道:“这件事,我肯定会去确认。”
又道:“今晚辛苦你了,小歌。……南霆,陪小歌进去吧。”
说罢,弯腰上了车。
年庆宴结束,傅南霆送舒歌回家。
一路上,舒歌犹惦记着楚修止和靳鸢手绢的那事,托着腮,一言不发。
那个所谓的定情手帕,估计就是靳鸢如今日日不离,夜夜枕在投下的那个手绢吧。
这二十年,靳鸢天天看着“被爱人退回来”的定情物,心情不知道如何,只怕是日夜如在刀尖上走吧。
也难怪她不想见楚修止。
直到鼻子被人蹭了一下,才转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傅南霆。
“还在想两个人的事?”
“我在想,靳格格当年收到了分手信和定情物,为什么就不能去找楚叔叔问个明白呢?其实,二十年前,两人只要见一面,好好谈谈,说清楚,这样,这种误会可能就不会发生了。太可惜了。”舒歌歪了歪头,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