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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脸色难看,回过头正想看看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满口的骂骂咧咧还没吐出来,却是一个冷战!
面前的男子身穿简单便装,并不隆重,看起来倒不像是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但周身流淌而出的气势,却又是满场无人能比的。
好眼熟……
而这样的眼熟,能让人从心坎凉到后背——
是——
元首大人?
元首大人怎么可能在这里?
顿时就呆在当下,话都说不清楚了:“您……您是——”
楚元首松开男子衣领,冷清:“需要我帮你离开吗。”
男子这才醒悟,几步倒退到露台门口,忙摇头,正要走,又听他声音传来:
“有些事情,我不希望弄得城皆知。”
男子明白楚修止的意思,他是不想把今天撞见他的事情让外人知道,倒吸口凉气,承诺:“我知道。”
楚修止看着男子离开,方才缓缓转身望向露台栏杆边的纤细身影,轻喟:
“阿鸢,你还是那么漂亮,可我,已经老了。”
靳鸢看见楚修止的震惊程度并不比刚才那个追求者少,明白了,今晚怕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局。
舒歌劝自己来参加程氏年庆,怕也是和他商量好的。
目光落在面前男人身上,心思一瞬也似是被牵走了似的,恍惚了。
他不老。
一点都不老。
要非要说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最后看到这个男人时,他仍青春少年,意气风发。
现在的他,周身流淌着岁月历练出来的成熟,浑身散发着万人之上的气势。
反应过来,提起裙子就朝宴会厅里走去。
楚修止却已将门扇一推,露台门赫然关上。
靳鸢脚步一定,没有看他:“你是什么意思?”
“二十多年不见,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吗?”
“不然楚元首希望我用什么态度对一个二十年不见的陌生人?”
空气沉了许久,楚修止才启唇:“总之,今晚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靳鸢见他无放自己离开的意思,讥讽:“您这是以元首的身份在威胁我吗?”
他听她一口一个元首,脸已经渐渐沉下去。
与昔日她每次亲热地叫唤自己‘修止’的甜腻嗓音,云泥之别。
半晌,才一字一顿:“如果威胁能够让你乖乖留下来的话。”
靳鸢沉默几秒,终于不再离开,却只清冷一笑:“元首大人这么希望我留下,当年又何必离开?”
“当年离开的不是你吗?我在河心亭等不到你,却等来了你的家人,然后等来了你嫁给肇志勋的音讯!”楚修止痛心疾首。
靳鸢忽的一抬额,光丽绝伦的脸颊浮现出恨意:“难道不是你先放弃我的吗?还记得那条苏绣手帕吗?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还在吗?”
楚修止呼吸一凝固:“那条手帕,早就不见了。“
“到底是不见了,还是你不要了?”
楚修止僵住:“什么意思?”
“那条绣着你姓氏的手帕,你说过,从收到后,就生死不弃,除非我们不在一起了。可你,却还给我了,哦对,还有你的分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