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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乐微甜过来,帮忙挡住。
她趁机跑出重围,换了衣服,然后跑出电视台。
刚下台阶,就听见几个娱记在背后追上来了:
“舒歌,等等,我们还有几个问题……”
妈呀。
再问下去,天都快亮了。
舒歌加快脚步朝街角走去,刚一拐弯儿,便被人抓住手臂,拖进车厢内。
尖叫一身,只听声音逼近耳畔:
“嘘。”
她才看见傅南霆坐在驾驶座,噤声。
再一看车窗外记者蜂拥朝这边找了过来,忙弯下腰。
过了一会儿,才听他声音响起:“走了。”
她抬起头,见窗外的娱记都不见了,才舒了口气。
又听见车后面传来鼾声,吓了一跳,调头一看,有头小猪在后座睡着了。
这才意识到,两父子竟是一直等在外面,估计是来接自己,不禁好笑:
“你来接我就算了,把糕糕带着干什么,小孩子熬不得夜。”
“你当我想带他来?这小子自己闹着要来。”傅南霆瞥一眼后面早就熬不下去,睡得昏天暗地的崽。
几千瓦的电灯泡,他才不想带。
又看向她。
跳完舞的小女人粉颊红彤彤,额头上噙着一层薄薄香汗,乌发凌乱地散在肩膀上,看得他不由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今晚一舞倾城的直播,他在车子上的平板上,也程看了下来。
一想起她舞台上的风华韵致,到这会儿还有些心潮起伏。
舒歌见这男人眼色不对劲儿,忙将装着衣服的拎袋放到后车座,打破寂静:“舞服给你。还给博物馆吧,这么贵重的古董,今晚我穿着跳舞都心惊胆战的,生怕给弄破了。”
傅南霆眉一动,看起来漫不经心:“今晚你和靳瞻珩配合得很好啊。”
她一下子愣住。
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晚凌波舞里出现的羯鼓伴奏也让她这只舞锦上添花,取得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事后,她也怀疑过,那段羯鼓,不似录好的音乐,像是现场演奏。
可是刚才躲记者,也没来得及多问。
傅南霆一说,才意识到,那段击鼓,是出自靳瞻珩之手。
皇朝贵族擅乐,靳鸢善舞,靳瞻珩擅乐也不奇怪。
估计是……来了兴趣,才会为自己在幕后伴奏?
她见他神色微微透出些克制的醋意,抬起柔荑碰碰他脸颊,弯了弯嘴角:“人家就是伴个奏而已,至于么~乖,笑个。”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声音却冷了几分:“你是不知道凌波舞里击鼓的意义?”
会跳舞的人,当然不会没听说。
据说末代皇朝的开国皇后凌波舞跳得最好。
每次跳凌波时,开国皇帝高祖便会在一旁击鼓助兴。
所以妻子跳舞,在旁击鼓的只能是丈夫,这也是凌波舞的另一意义。
只是没料到这男人心眼儿这么小,连这个都顾忌到了。
她只能笑着拽拽他脸颊:“别生气了。瞧你,熬夜黑眼圈本来就出来了,再一生气,皱纹都要出来了~”
小奶糕在后座不知几时也醒了,学着最近流行的广场舞小视频,站在座椅上手舞足蹈: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地步~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吃亏的是你自己!”
傅南霆:……
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