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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大事不好了,三皇子中了毒箭!现在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毒箭?
沈青衣腹诽,“扶我去看看。”
与此同时,东宫主殿,气氛沉重。
殷迟律面色青黑,肩上裸露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可见中毒至深。
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一男一女,分别是阿大,阿九两名侍卫。
几个太医轮流把完脉,相互交流着意见,旋即不约而同捋着胡须摇头,“三皇子所中的毒不同凡响,恕下官无能为力。”
“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废物!”阿九一怒,拔出剑就要见血,紧要关头阿大将人拦住。
殷迟律神色虚弱,他抬眸,瞥见沈青衣正靠在门口看着他。
呵,这是来看他笑话呢?!
沈青衣看着殷迟律,四目相对间,男人眉眼带戾,惊艳绝色。
比起七皇子殷明沉,沈青衣更能欣赏殷迟律的长相,骨相优越,殷明沉俊俏有余,却多了几分脂粉气。
原主还真是痴心,面对这么优越的长相,都能骂出莽夫二字。
沈青衣迈步走进殿内,一股腥臭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表情一凛,居然是这么烈的毒!
思绪一晃而过,刚想要去探探殷迟律的脉象,重重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她愕然抬头,对上阿九警惕的目光,“你什么时候来的,想对主子做什么?!”
沈青衣被扇的耳朵嗡嗡作响。
“皇子妃恕罪,阿九护主心切,亦是情急,还望您见谅。”阿大忙打圆场。
他表面看着恭敬,但沈青衣还是一眼看出他眼底的提防。
见谅?
被一巴掌打在脸上,现在让她见谅?!
沈青衣冷笑一声,视线掠过床上的殷迟律落在阿九脸上,扬手就还了她一巴掌!
“啪!”
阿九立刻急了,拔剑就要动手。
殷迟律声线微抬,“阿九——”
他躺在床上,即使中了毒箭,也自萦绕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殷迟律开口:“出去!”
阿九只得忍耐,和阿大一起离开,将门关上。
屋内只剩下殷迟律和沈青衣二人。
殷迟律单臂撑起身子靠着,眼角眉梢都带着肆意,“来看我什么时候死?”
这话说的……
沈青衣压下眼底的惊艳,思考片刻,将药粒取出。
“我这有药,紧要关头可以保命。”
保命?
殷迟律递了她个眼神,将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朝沈青衣招了招手。
“过来。”
沈青衣立刻后退一步:“我可以让阿大拿给你。”
殷迟律要被气笑了,“我还能吃了你?过来!”
沈青衣抿唇,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他,如一座雕像般巍然不动。
“要我过去接你?”
说着,殷迟律就要坐起身子,他肩膀因大幅动作涌出鲜血,沈青衣几乎是下意识开口:“你别动!我过去。”
沈青衣上前,只觉得自己眼皮直突突。
这人太不好对付了!
殷迟律笑开,“这才乖。”
而后,长臂一捞,直接将沈青衣捞在怀里。
“你做什么!?”沈青衣几乎是下意识就去推他,手上却蓦地多了一股湿濡的感觉,她赶忙松手。
殷迟律勾唇,“怎么,我死了,不是刚好合你心意。”
话落,他长臂又一用力,将二人距离贴更近了些,薄唇靠近她的耳畔。
“就算本王死了,也会拉上你做垫背。”
沈青衣手里还捏着药片,咬牙切齿的。
“你把这个吃了,死不了!”
殷迟律望着她的眉眼笑了开来,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沈青衣有些急了,要是殷迟律在这时候死了,她保不齐要给他陪葬!
“我给你施针!”沈青衣摸出银针,殷迟律的睫毛颤了颤,“过去,把门打开。”
“什么?”
“只有你我二人在这房间,我若死了,你洗不清嫌疑。”
沈青衣沉默片刻,转身去开了门。
重生一回,她得好好继续活着,连着原主的那一份一起。
殷迟律微微皱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总觉得好像她有什么不一样了。
只是被体内的毒不断折磨着,他无暇继续去思考太多,眼前的景象也开始阵阵发黑。
沈青衣没有去开门,而是先凝神摸索起穴位来。
正捏着银针要动手的时候,身后忽地一声闷响,门被踢开。
阿九手中的剑已经指向她的后脑处,声音之中满是愤怒:“你对主子做了什么!?”
沈青衣僵在原地,不敢抬头也不敢动,生怕那剑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脑袋给洞穿了。
有些莫名其妙地反问:“我做什么了?”
“方才主子还好好的,怎么你进来一趟便晕过去了?”
阿九说着,将手中的剑抵在沈青衣颈侧:“若是主子有什么事,你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