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无辜脸:“瞧你这话说的,我是为你好啊。你看,哪个男人不想夜夜当新郎的?”
说到这里,她拍了拍顾景翰的肩,“我知你是担心你的身体。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有我给你治疗,保管能让你活到十岁的,还是健健康康的那种。”
顾景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有你这样道谢的吗?”
夏清漓眨了眨眼:“我这样道谢,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顾二爷,你脸皮薄,不愿意摊开说这样的事,也不能这样吧?”
顾景翰再次领教到了夏清漓的没脸没皮:“你稍微要点脸,好吗?”
夏清漓摸了摸自己光滑白嫩的脸蛋,笑盈盈道:“我的脸就在我脸上的啊,我哪儿不要脸了?”
顾景翰气得直接走了。
夏清漓啧了声,这男人啊……
“小姐,您怎们对顾二爷这么好啊?”光明有所不满:“他狼心狗肺,小姐对他那么好,他却这样对小姐。”
夏清漓微微笑,嗓音微淡:“谈不上好不好,我跟他是合作关系。我好,他好,大家好,也不会有那些麻烦,是不是?”
光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小姐向来有主意,他不应该多说。
另一边。
顾熙一回到家里,便急匆匆的到了书房找顾纯。
“爹……”他走进去看到顾文也在,心里对顾纯的不满多了几分,但面上不显分毫:“爹,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顾纯适时道:“爹,我就先回院落了。”
顾纯嗯了声,很满意他的态度:“你办好我交代的事,有事我会找你的。”
暂时,顾熙这个嫡子还有用,但他准备着重培养顾文了。
顾文的眸底悄然划过一丝暗芒,他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便出了书房。
顾纯看他的眼神里已是有了杀意,这个庶出的低贱东西留不得了,必须要尽快解决了顾文才行。
他的东西,便是不要也只会毁了,绝不会给任何人的。
“爹,刚我去找夏清漓时,遇到了二叔,二叔帮夏清漓撑腰了。”他怒声道:“果然如娘所说的那样,夏清漓那贱人不甘寂寞,居然背着我勾引二叔!”
“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强占了夏清漓,现在好了,便宜了二叔。”
当他从娘那得知夏清漓勾搭上了二叔时,真真恨不得弄死夏清漓那贱人。
想他对夏清漓那么好,那贱人居然背着他勾搭男人,真是个不安分的。
顾纯对夏清漓更为憎恶,他本就不喜夏清漓这种玩意儿,若不是为了朱氏的产业和她的人脉,他怎么会让顾熙与夏清漓定亲。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好事。你和夏清漓有婚约在,假如二爷想娶夏清漓,那必须帮她解除婚约,咱们就能通过婚约来做文章了。”
顾熙的眼神一亮,瞬间有了一个毒计:“爹说的极是!有婚约在,二叔和夏清漓必须得答应我们的要求,否则二叔是无法娶到夏清漓的。”
多好啊!
顾纯看他的眼神很古怪,语气未变:“此事,你看着处理,一定要得到我们想要的利益。”
顾熙丝毫没察觉到异常,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利用婚约来算计夏清漓和顾景翰。此事若是处理得好,那他不止会有爵位,还能官居一品!
……
当天傍晚时分,在京兆府衙门大牢里的朱氏得知了两件事。一是顾纯父子俩在暗中霸占她的产业,二是曾嬷嬷被送到了刑部。
第一件事,是朱氏听两个狱卒聊几个铺子突然换人得知的。第二件事,是夏清漓来告诉她的。
“朱氏,你和曾嬷嬷真不愧是主仆,一个是京兆府衙门的大牢里,一个在刑部的大牢里。”
看着夏清漓那浅笑嫣嫣的模样,朱氏真的很想撕烂她的那张脸。就是这张相似的脸,抢走了她男人,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夏清漓,我是你母亲……”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清漓抬手打断了:“行了,这样的话你说了好多次了,我都听腻了。”
她微微俯身冷睨着朱氏,“你说你做人多失败啊。你看你被关在京兆府衙门这么几天了,除了我以外,可有一个人来看过你?夏雪松可有想办法救你?”
“你千挑万选的一条狗,只想着从你这里得到好处,从来没想过救你。”
听到这话,朱氏心生后悔,当初她怎么就选择了夏雪松呢?为什么会认为这男人好掌控?
假如早知道这人,当初她说什么也不会选择夏雪松的。
“夏清漓,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的,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阴恻恻的样子如同恶鬼:“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夏清漓轻笑了声,很嘲讽的那种笑:“让我痛苦一辈子?你确定,不是我让你痛苦一辈子?朱氏,你还是先担心担心曾嬷嬷会不会抖出什么事吧,她可是知道你所有的事。”
朱氏心头一慌,对曾嬷嬷产生了杀意。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坏了她的计划的。
夏清漓察觉到她的气息变化,唇角微勾,“对了,你说你名声尽毁,又是个坐过牢的女人,除了夏雪松还有谁会要你?”
朱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再怎么保养,皮肤还是在松弛,在慢慢变老,哪里比得上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夏清漓专往她最在意的地方戳:“人家再缺女人,也不会要你这种女人的。”
“闭嘴!你给我闭嘴!”朱氏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你以为,你用这种方法就能挑拨离间了吗?等时机一到,我就能达成心愿的。”
夏清漓摊手:“用得着我挑拨离间吗?若你喜欢男人真想娶你,会让你等这么多年?摆明,人家极为厌恶你,恨不得你消失才好。”
“所以,无论你如何做,都无法达成心愿的。”
长久的幻想被戳穿,朱氏面容狰狞的抓着栏杆:“贱人,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夏清漓神情淡淡的,她微微抬着头:“你慢慢诅咒。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着看到那一天了。光是朱家的事,就足以让你被砍头了。”
说到这里,她轻拍了下巴掌:“差点儿忘了告诉你,圣上很关注朱家的事。”
朱氏听得心不断往下沉:“你说什么?!”
时隔多年,又是先帝时期的案子,圣上为什么会如此关注?
夏清漓却不再搭理她,转身往外走。接下来,才是精彩的好戏,希望朱氏能承受得住。
走到大牢门口,她就看到几个捕快押着在挣扎的婉姨娘和夏清柔走了过来,哟呵一声:“你们母女被抓来了啊?没想到这么快。”
夏清柔看到最恨的仇人,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猩红着眼:“夏清漓,是不是你害的我?”
不等夏清漓回答,她又道,“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会这样害我!我告诉你,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清柔!”婉姨娘呵斥了她一句,转头讨好的笑看着夏清漓:“请大小姐不要怪二小姐,二小姐是被突然带来这里,才会这样的。”
“大小姐,请你救救妾身和二小姐。”
夏清漓还为开口,就听到了夏清柔阴怒的声音。
“姨娘,你脑子有病是不是?你居然求这个贱人!”
夏清漓的眉梢高高的挑起,站在那看戏。
婉姨娘气得够呛,她用眼神警告夏清柔:“二小姐,快莫要胡说。难不成,你真想被关进大牢里?”
这话一出,夏清柔秒变可怜柔弱的哭泣模样:“姐姐,我知错了。我,我也是突然被抓到这里,才会一时失言,请姐姐原谅我。”
她不能真被关进大牢里。要是她真被关进大牢里,那她的名声就全毁了,顾家还会休了她的。
夏清漓笑的讽刺:“刚你不是挺横挺凶的吗?怎么这就怂了?你继续横啊。”
夏清柔不是不想横,是暂时不能。当时她被捕快抓走时,顾家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娘也没办法帮她,现在能帮她的只有夏清漓。
“姐姐,我愿意帮你做任何事,求你救救我。”
夏清漓丢下一句“看你表现”,就走了。
夏清柔再是愤恨不甘,也明白得照夏清漓的话做,她才有出去的困难。
因此,当她和婉姨娘被关在朱氏的那间牢房后,她上前便给了朱氏狠狠的一脚。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说着,她又给了朱氏一脚:“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本就被用了刑的朱氏挨了两脚,痛得蜷缩在地上:“你……夏清柔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你的嫡母!”
“嫡母?”夏清柔单手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看着自己:“你还敢跟我摆嫡母的架子啊,看来我这两脚是太轻了。”
朱氏惨叫一声,伸手要抓花她的脸:“贱人!”
被婉姨娘抓住了双手,她用力的扭曲着她的手:“想伤清柔?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