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不是,我招谁惹谁,怎么还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萧辰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一脸丧气的躺在椅子上。
叹息,无奈,纠结,各种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张东阳既然亲自对他说这些话,也是做好和陈瑾为敌的准备。
自己若是在保持模糊不定的态度,张东阳也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萧辰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要么置身事外和陈瑾撇清关系,要么就成为张东阳的仇人。
一双玉手轻轻落在他的肩上,姬红鸾傲慢的声音不过耳畔“你不是一直想摆脱陈瑾吗?”
“张东阳为当朝丞相,你若与他结盟共同对付陈瑾,将他拉下马,你就是九千岁。”
她总是来的这般悄无声息。
不过说话容易做事难。
萧辰摁住她的手背,“你想的可真简单。”
“看张东阳就算再有实力,可终究是人臣。”
“在看陈瑾,人家是有天子撑腰,张东阳则归天子管!”
姬红鸾抿着嘴有些不甘心,“我看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和太监狼狈为奸。”
她试探地打量萧辰“难道,你就真的没想过反抗?”
萧辰斜了她一眼“你是在暗示我?”
当事人撇着嘴“我这都算明示了吧!”
姬红鸾出生江湖,放荡不羁爱自由,向来不受规矩约束。
她只知道,德不配位者,十恶不赦者,灭了就对了!
萧辰苦笑两声,起身伸了个懒腰“罢了罢了,有想法也得有实力,才有付诸行动的资本。”
“对了,你最近帮着留意几大世家,估摸着他们也不会消停。”
这话音刚落,八大世家之一王家,便传来登门拜访的消息。
姬红鸾俏皮的眨眨眼睛,“你这张嘴可真灵,说来就来。”
作戏做全套,既然受了金家和宋家的恩惠,其他世家自然也不能拒之门外。
否则,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将人请进来后,萧辰与之客套几句。
“久闻王公子风流倜傥,有英武之风,如今一见确实了不得。”
王德才脸都快笑烂了,没想到萧辰比他还会拍马屁。
“过奖过奖,萧督主才是真正的英明神武,谋略无双!”
他招了招手,随行的两个跟班,抬上几个大箱子。
萧辰赶忙起身“您这是!”
王德才一个眼神,箱子被打开,明晃晃的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差点没晃瞎人眼。
萧辰咽了咽口水,这么多现钱他还是第一次见!
王德才拱手道“萧督主,我这人是直性子明,人不说暗话。”
“宋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他们都能入太学监,就是不知您是否愿意给个面子,给咱们王家也行个方便。”
原来都是一个德性!
萧辰平复心情又从容落座,略微打趣道“你们王家出手如此阔绰,家财万贯,经商之道便可富足几十代,又何必非要进太学监。”
王德才都有些怀疑他是明知故问,却还是耐着性子谄媚道“入太学监便有机会直接授予官职。”
“是咱们有钱,可没有权呀!”
萧辰一副了然之泰,看了一眼那几箱子珠宝钱财。
说实话,他现在真不缺这些,但也没有将钱财拒之门外的道理。
“好说好说,这件事便包在我身上,王公子放心!”
二人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送走心满意足地王德才,萧辰松了口气。
他招呼着,“魏忠贤。”
“大人,有何吩咐?”
“将箱子里的那些宝贝都统计核算出来,到时候全记在账上,注意标明出处。”
魏忠贤点头哈腰的应下来,一看箱子里覆盖的钱财宝贝,瞬间呆住了。
“大,大人,这些也太多了吧!”
目测都已经抵得上萧辰好几年的俸禄!
“说又如何?天下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我出去转转,你自个忙吧。”
萧辰双手负背,兜兜转转,只不知怎滴就倒了静妃的宫殿。
“你怎么来了!”一见萧辰,静妃几乎是小跑着迎出来的,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她下意识的就将其他人遣散,亲自倒了杯茶双手送上,“尝尝吧,这是山间全部浸泡的茶。”
萧辰接过茶水,她也顺势落在座位,颇为好奇的打量他“遇到心事了?”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多,可静妃的心思却尤为细腻。
萧辰只是一皱眉,她便快速察觉其中不对劲。
“没想到你这么懂我。”
萧辰以茶作酒直接一口闷,也没隐瞒的意思,“今天王家公子送了几箱子宝贝,怕是抵得上各个商会加起来半个月的盈利。”
那可不少,得有几十万呢!
静妃歪着脑袋,有些不解“有人主动送钱给你,这是好事啊。”
“还是说,他求你办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萧辰摇摇头,突然反问道“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乏味的很?”
“提心吊胆就不说,还要违背本心对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笑脸相迎。”
萧辰躺在静妃的双膝上,遥遥感慨“说句实话,不知为何,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是因为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觉得一个皇子对这些人这般笑脸相迎实在是有损身份?
也或者是被张东阳的话给震慑到了。
越想越不服气,萧辰猛然起身“你说我就想在宫里混个活路,结果一个二个却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他们是不是有病!”
萧辰现在的处境,往前一步万丈深渊,还没有退后的余地!
静妃若有所思,目光浅浅的落在他那双鞋子上,还穿的是自己亲手缝制的那双。
片刻后,她才浅然一笑,“既然在这里待着不自在,那为何还要待下去呢?”
她猛然抓上萧辰的手,“要不你带我远走高飞吧,天高海阔,世界总有寻个逍遥自在的地方!”
“你聪明又有本事,走到哪里都不至于受委屈,何必非要在他们身上受窝囊气!”
好像淑妃也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还是那句话,就这么走了,自己又岂能甘心?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