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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婉坐在马车内,待正想从桌子上拾起茶水润润嗓子,便无意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那斑斑驳驳的吻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昨夜在最后关头箫北辰还是控制住了,可他对她做的那些羞人之事,他们都早已算不上清白这浑蛋,越想越气的宋婉狠瞪了身旁之人一眼,并附带了一句大大的冷哼声:“哼!”
闻言,知道是自己理亏的箫北辰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赔着笑脸对其谄媚道:“婉婉,饿不饿,要不要吃糕点?”
“哼!”
额尴尬地摸了摸鼻梁,箫北辰继续锲而不舍道:“累不累,我帮你捶捶肩可好?”
“哼!”这一次宋婉索性整个人转过身背对着他,想要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动作太大不小心弄到了昨夜的痕迹,不禁闷哼出声。
“怎么了?”听到她呼痛的声音,箫北辰紧张的凑过去,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哪里痛?我看看”
“看你个头”宋婉拍开了他伸过来的大手,见其真的就打算掀开她的衣衫看“伤口”,她更是感到无力又无语,“你给我坐回去,再不知轻重,我,我咬死你。”
“可你的伤”
“没有伤”宋婉警告地再次瞪了他一眼,仿佛他要是敢再多说一句,她不介意现在就毒哑了他!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就是了。”
“哼”见其终于坐回原位去,宋婉这才继续质问道:“所以呢,你跟那姚雪棠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箫北辰!你还敢给我装傻?”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他身上,宋婉冷声道:“这是什么?”想到昨夜自己只不过是带着个荷包就被他醋得这样那样,现在他倒是也“证据确凿”,如果不给她一个好的解释哼、哼!看她怎么收拾他!
“这”箫北辰拿起那手帕细看了看,却是完没有印象,但见她明显在气头上,他亦不敢含糊其辞,只得对其软声道:“婉婉,我跟姚雪棠不是那回事,你别信其他人说的。”
“嗯,所以这个你好好说,为什么它会落在箫府的马车上?”
“额应是那日她来府上说有要事相谈,最后我便让孟玉送她回去那次吧。”
“那次?这样说代表你们之间已经单独会面很多次喽?”
“嗯?什么?不是”箫北辰迫切地打断了宋婉的猜想,以防越描越黑,索性对其一股脑的和盘托出,“你被玉贵妃陷害之时,姚雪棠也在场,是她主动上门找到我说知道你是清白的,说她有办法救你出来,我才请她进府打算听听她的计划,毕竟那日的状况我不太了解,有个知情人在旁边叙述总会好一点。”
“呵,所以你就信了她的片面之言,开始成天跟她出双入对了?”
出双入对?这又是哪里来的谣言!箫北辰无奈地望了眼面前的醋娘子,轻声诱哄道:“没有,我拢共就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她上门,一次便是在宫中顺道遇上。而且我和她说话都不超过十句,何来出双入对一说?”
“那皇上想要替姚首辅选个乘龙快婿这件事,你也不知?”
“额”
见其支支吾吾的语气,宋婉心中不禁冷笑一声,“箫北辰,就这样你还敢跟我说你和姚雪棠不是那么回事?”
“真不是,婉婉”箫北辰心急地凑近她旁边,刚欲拉起她的手,便被气头上的宋婉给狠狠拍开了,“骗子,不许碰我。”
“婉婉”箫北辰不顾她的反对,强行把她的小手拉过来放入掌心,待见到二人十指紧扣的画面后,才暗暗松了口气地对其轻声解释道:“这次的牢狱之灾,你和我心里都很清楚搞出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谁。你在明他在暗,要是我继续一意孤行,我真的怕你会有生命危险,我赌不起亦不想赌!所以在得知父皇有意让姚雪棠以正妃的身份嫁入皇室之际,我才没有第一时间把话挑明,为的便是借她来分散父皇的注意力,让他不要为难于你,不过我确是与那姚雪棠接触不深。婉婉,你不喜欢的人,我亦没打算深交的,你信我。”
“哼,那我回到箫府,你处处避而不见,还让詹老来劝我知难而退,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一想到詹老趁他不在乱出主意逼走了宋婉,他就又气又急!但念在其多年辅助他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不与之多计较,要是再有下一次,就算他是父皇的人,他亦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我没有叫詹老逼走你,是他自己自作主张罢了。至于避而不见”顿了顿,箫北辰想起那日初听闻父皇暗中所做之事后的第一反应,不免仍然心有余悸道:“婉婉,任何有关于失去你的风险,我都不想承受,同时亦是想打消父皇的疑虑,所以那几日才会是我错了,婉婉,你别生我气,可好?”
这家伙,倒是会拿捏她的,明知道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一旦他摆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她是真的很难再对其生气下去了,但就这么放过他,她又不甘心“啊”箫北辰看着手腕上那一排小巧精致的牙印,无奈暗道:她是真咬啊!哎,谁让这媳妇是自己选的,也只能痛并甜蜜地承受着了
“呵呵”见其难得吃瘪的模样,亦想到刚好报了他昨夜“咬”她之仇,宋婉不免心情甚佳地对其得意道:“哼,箫北辰,下不为例,要是再有下一次,你看我还理不理你。”
“好,小的谨遵宋婉大人的教诲,这次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一回,好不好?”
“嗯哼。”
见她傲娇的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可爱模样,箫北辰不禁心痒难耐起来,低下头刚准备一亲芳泽,便被她羞怯地伸手挡住了,“色狼,在,在外面,有外人在,不准,不准动手动脚的。”
“嗯,那婉婉的意思是,没有外人就可以?”
“都不可以”宋婉娇怒地瞪了他一眼,以防他色心大发又要不顾场合,便赶紧转移话题道:“玉贵妃那的紫草毒,是你安排的?”
“嗯?婉婉从何得知?”
“这不难猜,我虽已做了万的准备,但唯独玉贵妃的昭和宫我没办法轻易介入,本来想着只要把那素晴拉入这趟浑水,我自有把握在朝堂将死她,这也算是折了玉贵妃的左膀右臂,我不吃亏。不过没想到竟然会在昭和宫找到那紫草毒,这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功夫,而从中最有可能与我抱有同一种想法的,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人选了,毕竟你和她还隔着杀母之仇,这是一个很好挫伤她的机会,你不可能放过吧。”
“呵呵,所以我向来都说,知我者莫过于婉婉”听完她这一长段有理有据的分析,箫北辰不禁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不错,是我安排的,至于为何我会有紫草毒这东西呵,因为那是毒害我母妃之物,我在宫外之时便已暗中追查过它的下落,还得知了此物恰恰是来自波斯国,所以才有了上次到钟仁府上搜找证据那一出。”
“原来如此”这倒是把所有的事都串联了起来,可还有一事,宋婉掀开门帘看了眼四周似乎似曾相识的景象,疑惑道:“箫北辰,我们这是要去哪?这不是回箫府的路。”
“嗯,婉婉,我们暂时不回箫府,早前父皇下了旨意,派我先行前往西漠协助卉将军击退敌寇,我们这是在去往那的路上。”
“西漠?”宋婉想起这个跟自己颇有渊源的地方,想不到这一次又要重回那里,不禁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宿命感,“不是派祁王吗?”毕竟上一世就是任命于季祈年,她和裴泽才会领命前往,怎么这一次却是变成箫北辰了?
“呵,你倒是挺关心祁王的动向。”
“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宋婉白了他一眼无语道。这也要吃这种陈年老醋,真是服了他了,“知己知彼,方能制胜敌人。你别不正经了,快说为何突然叫你前往西漠,是从中发生了何事吗?”
听到她说是为了自己,箫北辰心里的醋酸总算是消散了一点,他就知道,婉婉心里只有他一人,呵呵,真好“也没什么特别之事,祁王只是比我晚一步。正确来说,父皇这次是下旨让我和他二人一起前往西漠击退敌寇,美其名曰让敌人看看金国的人才济济,实际上却是想借此机会考验考验我和他罢了。”
“考验?就一群没有组织的流寇,需要出动金国的两位皇子吗?箫北辰,你不觉得奇怪?”
“嗯,是奇怪,所以最近几日我都有在暗中派人搜查那边的情况,可得到的消息却只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看来要想知道背后所隐藏之事,还需我们亲自去查看。”
闻言,宋婉陷入了沉思。要知道上一世是因为他们内部出现了内鬼才把战役打得如此艰难的,但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特别之事了,按理来说确实是不足以让皇上需要派出两位皇子亲自前往如此重视的,除非这其中还藏着什么是她上一世没来得及发现的,但,究竟是什么呢?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