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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从密室回到客房,宋婉对着箫北辰道:“明日午时我会负责引开宗任,按梁楚的性格,一定会让你寸步难行的控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你自己小心。”
“嗯,我已派人通知贾家之人,届时他们也会出现在寿辰之上,群演也已安排就绪,就算是六皇子想力保,恐怕此次过后他也难堪大任,乌纱帽都不一定保得住。”
“此一来,怎么倒像是为祁王除掉了一名敌人?”
“非也,宗任的身份我已匿名传回京城,秘密派人交予六皇子手中,其舅舅吃了这么大的血亏,你想,他会轻易放过祁王?”
闻言,宋婉挑了挑眉,倒没想到他暗地里还做了这么多手脚,不禁愣了愣,“箫北辰,你”
“嗯?怎么了?”见她话开了个头又停下,他不禁出声问道。
“罢了,没什么”,虽知他身份神秘,但随便就刺探他的隐私,她还真做不到,到时他要是想说自然就会说的。
“小婉儿”,不知为何,对于明日的到来,箫北辰总有一种会失控的不安感,“明日引开宗任后,不要多做逗留,在城外的云龙客栈等我,最迟酉时,我自会前往与你汇合。”
“好!”
得到应承,他这才稍稍宽了心,但愿是他多想了吧。
次日,府内外悬灯结彩,梁楚站在大厅里正接受着来自各大州知府源源不绝的祝贺声,“恭贺恭贺,这是醉香楼最有名的南浊酒,趁此寿辰之际,梁大人今晚可要跟老夫尽兴地喝上个几杯才行!”
“哈哈哈哈,好,梁某今日定跟苗大人不醉不休,哈哈哈”
待其入座后,梁楚叫来何亮,“宗任呢?”
“回老爷,宗谋士今早好像收到信函,待会要先出府一趟。”
信函?梁楚听闻皱了皱眉,正待发话,箫北辰一袭白衣自外款款而来,“梁大人,贤侄来迟了,望见谅。”
看着多日不见更加风华逼人的箫北辰,梁楚暗暗吞了吞口水,“不迟不迟,苏贤侄来得正好”,说完,转头吩咐何管家,“先带人下去主桌上,我稍后便来。”
“是,苏公子请。”
前厅人声鼎沸,宋婉在后院秘密抄小道来到书房外,见门前的侍卫确实都被调遣去大厅了,便推开房门,按计划来到密室内,用剑把拷住贾二的铁链劈开,带其逃出室外。
“贾二公子,前面就是梁府的大厅,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姑娘放心,这临门的一脚,贾某定会狠狠地踩下去。”
说完,贾二带着早已备好的血书,态度凛然地向着前厅的方向而去看着其离开的背影,知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宋婉转身就往反方向跑去,若她预计的没错,现在宗任应已收到信函,不久便会出府,届时
虽答应过箫北辰引其出府后,便不多做纠缠,但宗任此人心思缜密,一旦他反应过来,难保不会令计划横出变数,况且他还是季祈年的人,她更不愿手下留情了!
想着,就看到宗任跟大门前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梁府。见状,宋婉小心地跟上,一路到达了竹林处后,却在一个拐角点不见了他的身影糟了!中计了!刚想原路掉头,剑刃自远处破势而来,她迅速反手抽出剑身一挡,避开了其致命的一击。
“你是何人?”望着一身黑衣蒙面的宋婉,宗任出声问道:“利用我弟的玉佩引我前来倒是聪明,但你漏算了一样,我弟从不会给我写信,说吧,大费周章,你的目的何在?”
闻言,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宋婉为了尽量拖延时间,也不跟他废话,执起玉剑就向着他而去
砰、咻剑刃与剑刃相挡的刺耳声响彻整片竹林。正当二人打得激烈之际,一支暗箭破空而来,转身想要提防的宋婉已来不及,箭矢正中胸膛。见状,宗任反手用剑身拍向她,使其重重地撞在树干上,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另一边,梁府的主厅上,众人听完贾二以血书控诉梁楚的罪行后,乔装打扮的贾家人此时也站列出来,恳请在座大人为二公子讨回公道:“各位大人,梁楚身为朝廷命官,本应是上为天子效力,下为百姓谋福祉,但他却占着自己的职务之便,做尽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如果此次不将其捉拿收入大牢,敢问天理何在?还望各位大人明鉴。”
闻言,在座的各位都面露为难之色,这梁楚是六皇子的人,他们谁也不愿淌这趟浑水正当现场无人敢说话之时,百姓们不知哪来的消息,都聚集到梁府门外,人人手执血书,要梁楚出面还他们的孩儿,要梁楚一命抵一命!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与早前的沸腾声如出一辙,只是这时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怎么也让人高兴不起来了,看着面上忽青忽白忽紫,嘴上百口莫辩的梁楚,箫北辰起身,悄悄地自这场闹剧中离开。
待到后院门外,一人早在此等候多时,“主上。”
“进去善后,记住,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手抄一份给那人送去。”
“是。”
吩咐完后,箫北辰骑上马,心中的不安渐深,拉住缰绳一刻不停的往宋婉离开的方向而去
竹林里,被重伤后的宋婉躺至地上,无力的看着宗任用剑尖挑开她的面纱,“苏樱?”
电光火石之间,宗任仿佛想通了一些事情,该死!正想一剑了却其生命之时,宗翔自后方跑来,“哥,且慢。”
低头望着即便是受到重伤依然不改艳丽之色的宋婉,宗翔吞了吞口水,垂涎道:“哥,既然要杀,那让我先享受一下吧,我保证,完事之后,自不会留活口!”
听闻,宗任想了想,看他刚才使用暗箭的表现,知道这弟弟虽好色,但在大事上应会有分寸,便不多二话,把剑交给他,转身就往梁府的方向而去
见其离开后,宗翔这才转头向着宋婉走去,“嘿嘿,好妹妹,乖,让哥哥抱一下,你只要听话,待会定让你欲仙欲死!”话落,看着其边走边解开腰带的猴急样,宋婉手中暗暗捉紧地上的剑柄,想着他要是敢过来,便让他尝尝一剑封喉的滋味。
正当他脱掉外袍,就要扑过来之际,宋婉刚举起手中的剑刃,就见其面色怪异的向旁倒去,腹部上还插着一柄玉剑穿膛而过,“我的人,你也敢碰!”
听到是箫北辰的声音,宋婉紧绷的力气顿时松懈下来,捂着胸口上的伤处想要站起来,却因体力不支向前栽去。见状,箫北辰一个箭步向前接着她倒下的身躯,担忧道:“婉婉,怎么了?”
“箭,有毒!”
闻言,他低头看了看她的伤口,知道毒素必须尽快清出来,便立马抱起宋婉向着附近的废庙而去
“婉婉,你忍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干什么?”待到废庙后,见箫北辰伸手想要抽开她的腰带,宋婉惊慌的问道。
“毒素必须要尽快清出来,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的,婉婉,这时就先不要顾忌男女之别了,保命要紧”,说完,便挣脱开她的手,将外衫和里衣脱落后,继而轻轻扯开其素色小衣的细绳,缓缓凑过头去,用嘴一点一点把她伤口上的毒素吸出来吐在地上,来回几次后,见她的血液终于渐渐变回鲜红色,箫北辰这才自怀中拿出药粉,轻轻撒在上面待完成一切救治功夫后,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望着将近半裸的宋婉呆了呆,“额,我”
“箫北辰,你给我转过身去!”
听出她是真气急了,他不敢多话,立马乖乖照做地转过身,边转还边解释道:“婉婉,你别气了,我这是救你心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话落,听不到背后有任何的声音,箫北辰不禁疑惑的转过头,还来不及看清什么,就被一双绣鞋迎面踢来,“你还看!”
“好好好,你别动,小心伤口又裂开了,我出去,我出去等你。”
看着大门被关上,宋婉才从地上拾起衣物慢慢的穿回身上,羞红的脸色却是如何都消不下去
祁王府
听着下属汇报完苏州和徽州最近发生的事后,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冷冽的眼神里掠过了一抹精光,用极其温润的嗓音说着最狠辣的话语,“宗任此人,不必再留!待完事后,把他送到六弟府上,就当我这做哥哥的送他的贺礼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季祈年敛眉沉思了一瞬,道:“查清楚出现在苏州和徽州一男一女二人的身份,切勿打草惊蛇,有消息即刻汇报于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