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杉跟着云姨走近门,颇有些疑惑“姨……”
云姨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把他脸都要打歪。
“出息了哦!”云姨打得过重,自己手都麻了,于是更气,顺手脱下拖鞋,又朝着司杉没头没脑敲下去,“厉害了哦!学会吃里扒外了哦!学会先斩后奏了哦!学会帮着外面的小婊砸了哦!”
“碧珍小姐不是那种女人!”司杉忍不住辩驳。
“我拍死你个傻缺!”云姨气得七窍生烟,“郑碧珍打什么主意你看不出来?你家主子什么态度你看不出来?你倒是有本事给主子做主了?你是想造反吗?”
司杉梗着脖子,“碧珍小姐是真心爱少主的,她配得上少主,所以有那种主意也情有可原。我真是因为忠于少主,才会有这种看法的……”
“你……你……”云姨被他的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往沙发上一坐,就抹起眼泪来。
“我知道,我老了,过时了,是个老不死的了,”云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我的话也没人听了,你们一个个长大,比谁都有主意,夫人当初的教诲,都不放心了……”
“姨……”司杉鲜少看到云姨哭,给吓住了,“姨,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哭……我、我就是因为知道夫人当初是看中了碧珍小姐,我是想要完成夫人的遗愿,我是夫人捡的,也是您养大的……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云姨停住哭,看着司杉,“夫人为什么看中郑碧珍,你知道吗?”
司杉呆呆地摇头。
“夫人当时怕自己万一出了事,没人护着墨少,只想利用郑家的势力来保住墨少而已。而郑家又没有自己的算盘吗?豪门联姻,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感在里面,有的只是利益啊!”云姨痛心疾首地看着司杉,“再说了,夫人把暗骑交给了墨少,就是要你们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命令,遵从他的指令,你怎么能替主子做主,把外面居心叵测的女人随便带过来呢?”
司杉嘴唇嚅动,最终没有说话。
他想说碧珍小姐不是居心叵测的女人,她救过他好几次,第一次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暗骑……
可是,云姨哭得那么伤心,他不愿意让她再难过。
“姨,我错了,我以后不擅作主张了。”他还是低下了头,除了少主,就是云姨最重要了。
碧珍小姐的情,他可能只有来世再还……
“司杉!”突然间,苗祯的咆哮声响在脑后,“你居然敢让云姨哭!”
一记重拳凌风而来。
咚!
司杉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击倒在地。
苗祯骑上去,武松打虎一样一顿乱拳,“让你气云姨!让你没大没小!让你傻不拉几!就因为你们都特么傻,韦鹤才骂老子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特么争气一点啊!聪明一点啊!”
……
“来,说清楚。”
房间里,柳小姐按着盛予墨心口一推,倾身而上。
本来她力气不大,按道理推不动他。
可是连着身体一起倒过来,盛予墨就不得不随着她的动作,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