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妮只是把眼泪憋回去,连忙摇了摇头。
很屈辱,她觉得很屈辱。
屈辱得她都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盛予墨对她的态度,几乎成了她多年以来最大的羞耻。
她一个大活人,一个鲜活的美人,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死了好几年的女人?
餐厅里,简老爷子和简方等候已久。
“墨少,您的到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简方就差没长出条尾巴摇起来。
“哈哈,墨少,上次家里出点事,没让你进来,真是有些抱歉,”简老爷子大笑着,“来来来,今天我这把老骨头亲自给你陪个罪。”
“不敢当。”盛予墨淡淡地回答,“我是晚辈。”
本来想一走了之,最后,一点基本的教养还是让他留了下来。
不过简妮,他不会替五叔带出去了。
长得丑、琴技差,人品糟,最主要还敢诋毁他的莞莞。
前妻?
谁给她勇气说出这两个字的?
就算到他死的那一刻,柳慕莞也是他唯一深爱的妻子。
简老爷子却不以盛予墨的态度为意,年轻人嘛,难免有点傲气。
再说了,身为最后可能接手盛老爷子掌管盛家的男人,傲也是该的。
“墨少,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简家别的地方没法和那些高门大户比,厨师的手艺却没得说,”简老爷子夸夸其谈,“等会儿,让我一道道给你介绍,”
他吩咐管家,“让厨房上菜吧!”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佣人,得到命令,连忙推着餐车,不急不缓地朝餐厅而去。
走到半路,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喂,等一下。”
肩膀也似乎被拍了一下。
佣人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什么事?”
然而身后的走廊长长,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佣人愣了好几秒,只感觉后脖子一阵凉凉的,浑身都起了一层惊悚的褶子。
他转过身,在心里默默背了一遍唯物主义理论,推起餐车,风一样地跑起来。
他自然是不会知道,在他回头的时候,有人勾着天花板的装饰横梁倒挂下来,揭开了他餐车上最大那盘菜的盖子,把里面的佳肴端了……
……
“你要的开背虾!”
趴的一声,柳慕莞把一条堪比大腿粗的龙虾摆在了萧漫的面前。
萧漫凑上前,仔细观察了两秒。
“不是蒜蓉的。”
柳慕莞眼下潜起阴影,“妈,你嫌弃?”
这么大一只虾,你居然还敢嫌弃!
哪儿去找你这么难养的便宜老妈?
萧漫打个小抖,影后体质发作,颤颤巍巍弯下腰去,“我、我还是吃肉吧……”
床前的红外线已经撤了,所以她畅通无阻地掀开了垂下的床单。
“咦?肉呢?”
床下空空如也,那块恶心的肥肉,不翼而飞了……
……
“要说我们简家最有名的,莫过于一道名为翡翠芙蓉开山虾的私房菜了,”餐桌上,简老爷子唾沫横飞,“首先这原材料就有讲究,用的是比大腿还粗的深海龙虾制作,这道菜是色香味俱全,脊背如山,肉质细嫩弹滑……”
zaipianzhioshaohuailitaogeh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