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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有些意外,追问道:“请问小兄弟是如何认出来的?”
说实话,张天师没敢吃这个掐丝珐琅器,在王老看来,实属正常,谁让它保存的那么好,乍一看跟高仿似的,也就他对明代瓷器有很深的研究,换做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
楚昂站起身,看着掐丝珐琅器说道,“此物不仅是明代掐丝珐琅器,极有可能还是皇室御用之物!”
王老愣住,因为他都没认出这件掐丝珐琅器是皇室御用之物。
王老推了推眼镜,虚心求教,“请小兄弟细说!”
楚昂继续道:“明代的珐琅器可用形、纹、色、光四字来概括,一件精美的器皿,首先要有良好的造型,这取决于制胎,还要有优美的装饰花纹,这就决定于掐丝了…”
“华丽的色彩决定于蓝料的配制,辉煌的光泽完成于打磨和镀金!”
“众所周知,珐琅器在景泰年间达到一个鼎盛时期,可制作手续繁琐,成本也比较高,所以只有少数的官窑能够烧制成功!”
“……”
王老挑眉,“这只能说明这只掐丝珐琅器出身官窑吧!”
楚昂:“别急,听我继续说,您钱这釉边缘还有一黄花,这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件事情…”
“昔日朱元璋展望帝业,即将黄袍加身,有感而发《咏菊》--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把黄花必做黄金甲,这也侧面反应了他对黄花的喜欢,这一爱好也影响明代皇室…”
“黄花在皇室御用瓷器中经常出现,这在明史中可以查得到!”
“烧纸不易,再加上统治者的特殊喜好,此类宝贝在明初乃至中期的很长一段时间只有皇室才能使用…”
“此后随着皇室的日益衰微,这等宝贝逐渐流入一品大员,封疆大吏,或皇帝近臣手中!”
听着楚昂有条不紊的讲解,王老已经相信了眼前这掐丝珐琅器极有可能是明皇室御用之物,只是这些话从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口中讲出来,这让他心中十分怪异。
“这年轻人…相当炸裂的!”
“我儿子跟此人一比,我感觉我儿子就是一坨狗屎,一只癞蛤蟆…”
“他这不是捡漏,他这是…嘿,他这是什么?那句话也怎么说来着?”
“……”
旁边的张天师与一众吃瓜群众也是颇为震惊。
“长见识了,一件瓷器,没想到背后竟然有那么多的故事!”
“主播好像什么都懂!”
“每次直播,主播都能给我带来巨大的震撼!”
“我刚刚还在嫉妒主播,听君一席话后,我心态放平了,这钱我确实挣不了,拿枪顶我脑门我都挣不了!”
“兄弟们,我刚听主播说话,我人都傻了!”
“真6啊!”
直播间的也是沸腾了!
王老抚掌而笑,“原来还有那么多的细节我没注意到,能从小友口中听到这些明代秘辛,今天果然是不虚此行!”
小小年纪就对古董有如此深的造诣,在明代瓷器的认知上更在他之上,这样的人才,值得让他放下身段去结交。
张天师听着楚昂的声音越听越感觉自己在哪里听过似的,余光扫视楚昂胸前,顿时一怔,脑中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你…您是网上那位捡漏王?”
此话一出,玛瑙阁内的十几人心中无不咯噔了一下。
“原来就是他啊!”
“怪不得听声音有些熟悉!”
“捡漏王…哈哈,行啊!”
“真佛就在我面前!”
吃瓜群众们甚是惊讶。
楚昂很谦虚,“什么捡漏王…我只是走运罢了!”
张天师刚刚还是一副便秘的样子,在得知楚昂的真正身份后,心中郁气很快释怀。
宝贝,能被楚昂捡漏,理所应当!
自己能输给这种人,不冤!
“伟哥…”
曹公子来到韦远峰身旁,道:“让你估价呢,好了没?”
“……”
此言一出,整个玛瑙阁的吃瓜群众都闭上了嘴巴,好奇的看着韦远峰。
韦远峰思索的说道:“具体价格,还需要我查一下往年掐丝珐琅器的拍卖记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宝贝不会低于2000万!”
“卧槽,2000万?”
“哥几个,2000万是几个零来着?”
“你问谁呢?这是工资3000该操心的问题吗?”
“2000是三个零,一千万是7个零,加在一起就是10个零。2000万就是10个零!”
“楼上的,你踏娘的真是个天才!”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体育老师:别他妈提我,我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