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律坐下,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
与晟海一战到底能不能赢,这个谁也不知道,但他觉得,各国绝对会全力以赴。
在这个时候,他们仅剩的三国必须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绝不能起内讧,不然必然会输。
毕竟谁也不想被灭国。
“南国太子,宫里安排了晚宴,尧王邀请您与沈将军移步正殿。”
申律听到门外的动静,立马走到门口开门,对那小太监说:“好,转告尧王,本殿与沈将军马过去。”
小太监应下:“是。”
宫宴。
这次的宫宴只接待各国使臣,以及东国内较有权势的朝臣,其余的人一律不允在场。
高座,老皇帝穿着龙袍,时隔半个多月终于坐在了龙椅。
一侧是闻人皇后以及皇贵妃。
左侧首位依次分别是赫澜、申律、沈沐。
右侧则是东国朝廷的王爷朝臣。
大殿门关,众人吃着晚宴。
老皇帝轻咳嗽了声,缓缓道:“晟海的人太过奸诈,对各国都进行了偷袭,与晟海一战在所难免,下午你们商议的事朕已听闻,朕没意见。”
话落,申律接话道:“本殿没意见。”
余下是赫澜了。
她一袭红袍,高贵冷艳,锋利如刀的目光微微敛下,稳坐座椅,似是高高在的女王,沉稳而霸气。
到底是女帝,浑身下透着的威严不是一般人能够忽视的。
“那会儿看了看整个东原连接晟海的地图,间隔着一片海,海域一过,正是一片空地,如果晟海想打过来,那么他们只能选择距离最近的那块空地,而那块空地与东国边境、北国护城河、以及南国的藩地都很近,一旦发动战争,定会有百姓受到波及。”
赫澜是在提醒他们,也是在给他们提前打个预防针。
果然,听到这话的各国之人都皱了皱眉。
但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而一场战争之后,受罪的也只有百姓,这大家都很清楚。
沉默,是变相的接受。
赫澜看着他们的反应,敛眸道:“过几日,朕会出兵前往那块空地,尽可能的阻拦晟海的兵越过那块地,而东南两国趁着这个空挡将附近的黎民百姓撤离,能撤多少撤多少,尽可能降低伤亡。”
此言一出,大殿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看向她,眼里是惊愕,也有敬佩。
北国女帝在以一国之力,替其他两国的百姓创造生还的机会。
他们怎会不感激。
寂尧率先回过神,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对面的女人扯唇一笑:“多谢女帝。”
申律同样起身敬酒,“多谢女帝。”
赫澜回以一笑,端起酒杯,与二人隔空碰杯,一饮而尽。
作为第一大国的北国,在这个时候必须冲在最前头。
不是她傻,而是她必须这么做。
因为除了北国,东南两国谁也没有那个本事能挡得住晟海的武器。
一时间,赫澜有点埋怨小北。
如果他不制作那些武器给晟海,如今东原也不至于伤的这么重。
可转念一想这其的缘由,赫澜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她欠了小北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