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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觅听见妉妉的声音,垂眸疑惑的看着它。
“觅觅我和你说,上次你被绑架就是他干的。”
妉妉的小眼神里满是愤怒,桑觅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茬儿。
“你确定?”
妉妉忙不迭的点头。
瞬间,桑觅的眸光冷了下来,那次她差点就失去了妉妉。
“你放开我。”
桑觅挣扎着从季云深的怀里下来。
她不能接受一个曾经伤害过妉妉的人。
桑觅突如其来的转变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季云深知道桑觅在季念禾心中的地位,顾忌到她不敢用力,桑觅顺利的滑落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觅觅,怎么了?”
季念禾关切的问道。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桑觅走到江沐白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往上面爬,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小小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嗓音闷声闷气的,带着一丝哭腔,“二哥哥~”
这可把江沐白心疼坏了,轻轻的拍着桑觅的后背安抚着,“觅觅,不哭,告诉二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桑觅抬起脑袋,眼眶中蕴含着眼泪,只是说道:“我想要大哥哥。”
江沐白很纵容桑觅,对于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但现在,他却犯难了。
墨司祁现在在国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只能安抚桑觅,“觅觅,二哥哥陪你好不好?”
桑觅吸着鼻子双眼噙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江沐白。
顿时,江沐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不过就是带她出国去找墨司祁了。
就算到时候被墨司祁暴打一顿,他也无怨无悔。
但还没有等他说话,季念禾率先开口了,“觅觅,是不是我哥做了什么坏事儿呀?我给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桑觅因为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和季云深有关系。
季念禾还伸手扯了下季云深的衣袖,瞥眼瞪着他。
季云深摸了摸鼻子,朝着桑觅露出一个笑容,谁知道桑觅的嘴巴一瘪,直接哭出来了。
季云深的脸色瞬间僵硬起来。
他感觉这个小丫头就是故意的。
江沐白连忙安抚桑觅,“觅觅乖哦,别哭了。”
桑觅的哭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哭越大声。
最后,江沐白看着季云深开口,“季总,要不你还是先出去吧?”
季云深:“……”
自从抱了桑觅之后,那种娇娇软软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而且她的身上有一股奶甜甜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季云深遗憾的看了眼桑觅,走出去后,对自己曾经对桑觅做的事情十分的懊悔。
季云深站在走廊上,抽出一根烟点燃,燎燎上升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五管,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悔意。
客厅里,桑觅已经没有哭了,但刚才哭的太狠了,低低的抽泣声让江沐白的心揪着疼。
“觅觅,坏人帮你赶跑了,别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二哥哥,不哭,觅觅也不哭啦。”
桑觅亲了亲江沐白的脸颊,嗓音带着一丝哭腔。
江沐白宠溺的摸了摸桑觅的脑袋,循循善诱,“那觅觅可以告诉二哥哥为什么哭吗?”
桑觅抿唇,看了眼季念禾,脸色纠结。
季念禾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鼓励着桑觅,“觅觅你说吧,没关系的,如果我哥真的做了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姐姐给你讨回公道。”
“那我说了哦?”桑觅又不确定的问了句。
季念禾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他是坏人,绑架觅觅威胁哥哥,伤害妉妉,我不喜欢他……”
桑觅情绪有些激动,眼眶不觉的泛红,江沐白和季念禾愣了一秒,旋即把桑觅揽进怀里,“觅觅别怕,我们把坏人赶跑了。”
桑觅瓮声瓮气的点头。
其实她一点都不怕,只是她恨所有伤害妉妉的人。
“觅觅,对不起!”季念禾动了动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哥他……”
桑觅朝着季念禾伸出两只肉乎乎的手臂,“禾姐姐,觅觅不怪你,这是他做的又不是你做的。”
季念禾顺势把桑觅抱过来,心里还是很愧疚。
为了让桑觅开心,忘记那些事情,一直在陪她玩,直接把外面的季云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了晚饭,江沐白才带着桑觅离开。
走廊上的季云深看见江沐白抱着季念禾走出来,便将手中的烟掐灭。
自然,江沐白和桑觅也看见了季云深。
他旁边的烟蒂已经堆叠成了一座小山,可见他抽了不少的烟。
但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江沐白没有理会季云深带着桑觅离开。
季云深没有动作,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后,才敲响季念禾的门。
季念禾打开门,人倚靠在门板上,双手抱臂,好笑的盯着季云深,“哥,你后悔了?”
他太了解季云深了。
靠近他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儿,肯定是因为心烦导致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桑觅。
季云深抿唇,在自己妹妹的面前也没有隐藏,承认了,“嗯,我确实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哥,你真是好样的!”
季念禾不傻,一连串的事情很快就联想到一起了。
季云深没有说话,现在他已经后悔了。
“哎——”
季念禾叹了口气,“进来说吧。”
她侧身让季云深进来,毕竟是她的哥哥,但事情究竟是如何的,还是要让季云深说清楚的。
季念禾知道季云深还没有吃饭,于是给他煮了碗面,等他吃饱后,才问道:“哥,你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些年季念禾装疯卖傻,对季云深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也是她愧对季云深的。
季云深也知道从小孩子威胁墨司祁十分的不齿,犹豫片刻,还是将事情原原委委的告诉了季念禾。
等他说完,季念禾迟迟没有反应,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禾禾,你……你别哭啊!”
季云深有些手足无措,两个人自小相依为命,他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妹妹了。
季念禾吸了吸鼻子,看向季云深,嗔怪道:“哥,这个做得太不厚道了,不管因为什么,你怎么能用小孩子来威胁墨司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