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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凡有一点点的羞耻之心,也该知道,你这样的做法,是多么的卑鄙无耻。不要碧莲的老家伙,生了那么一颗丑陋的黑心,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让黑翼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割掉你的舌头,我看也算是便宜了你。像你这样的人渣,真该被大卸八块,千刀万剐了。”
路神医骂得起劲,越骂越愤慨。
他的脸庞与脖颈,都因为激动而通红了。
盛圭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都没被人指着鼻子,这样辱骂过。
他目光沉沉地凝着路神医。
“你再怎么咒骂我,你都不能改变如今的局面。路麒,有本事你就在一个月内,研制出解药来啊。呵,我就等着,你研制出解药来。”
他眼底漫上几分嘲弄。
赤裸裸的在嘲笑路神医。
路神医气地,当即就脱了脚上的鞋子,狠狠的砸向盛圭。
“浑蛋玩意儿,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来嘲笑我?”
“好啊,一个月为期,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研制出解药来。”
盛圭有恃无恐,面对路神医丢过来的臭鞋,他有些嫌弃地避开。
“即使我再给你半年的时间,你也研制不出解药。路麒,承认你比我逊色,真的那么难吗?”
“虽然我擅长蛊毒,你擅长医术……可医毒本就是一家的,你无法攻克毒,那就说明,你这一辈子的医术也都白学了。我要是想杀一个人,凭你是华佗在世,你也束手无策,无力回天。”
路麒紧紧的攥着拳头,他眸光微转。
而后,他缓缓地靠近盛圭。
"让我猜猜,你这蛊毒的引子,是不是用了你们巫蛊族世代相传的蛊王为药引的?”
盛圭的身子,猛然一颤。
他目光幽深的看向路麒:“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刚刚之所以那么辱骂我,只是想激怒我,从而从我嘴里得出你想要的答案?”
“路麒,那么多年没见,你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啊。”
路神医冷哼一声,眼底满是嫌恶:“若说卑鄙,我怎么比得上你?盛圭,你别以为你逃避我的问题,我就猜不到这其中的答案。”
“你肯定以巫蛊族世代供奉的蛊王给毒引了……”
盛圭皱眉,他当即便否认:“你懂什么?什么蛊王?这种东西,也只出现在传说中,你真的见过蛊王吗?”
“路麒,你不懂请别装懂,更别想用这种法子,以此来试探我。我现在连死都不怕,无论你对我用任何的方法,我都不可能透露给你真相的。”
路神医眼睛都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盛圭的神色。
虽然盛圭的脸色,显得很是波澜不惊,很是平静。
可他就在细微的一些眼神里,察觉出了一些异样。
路神医的眼睛,微微一亮。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盛圭,你刚刚是在心虚吧?我是不是猜对了?你下到云鸾身上的蛊毒,就是用了蛊王为药引。而这蛊王被蓄养了上百年,必须要巫蛊族长老的血喂养,才能长久地活了下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身上的血,几乎都被那蛊王给吸干了?你不是不怕死,也不会真的想束手就擒。你是根本就没能力,逃出我家王爷与梁国新皇布下的天罗地网吧?”
盛圭的脸上,微微泛白了一些。
他咬牙切齿,冷冷看着路神医:“我真的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而已。我奉劝你一句,想得太多,容易将人给逼疯的。你别等到解药还没研制出来,就让自己变得走火入魔了。”
路神医见盛圭,依旧在嘴硬。
他也不继续浪费口舌。
他当即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一步步地靠近盛圭。
盛圭的身体被铁链锁着,他根本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他颇为惊愕地看着,路神医的动作。
“你……你要干什么?”
路神医挑眉一笑:“是不是我的臆测,我总要试验一番才能确定。我曾经查看过巫蛊族先祖留下的蛊书……书上说,但凡是饲养蛊王的巫蛊族长老,除了身形消瘦,终生不能娶妻生子外,他还活不到四十五岁。”
“他体内的血,都是呈现黑紫的颜色。而且,还需要自宫,断绝自己身为男人的雄性。盛圭我猜测,你到现在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你之前,之所以拒绝孟珺,很大一部分,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
他的目光,扫到了盛圭的下面。
盛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该死,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有必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于我吗?”
“路麒,你他妈的要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我绝不求饶,绝不怕死。”
路神医的神色,现在无比的沉静。
盛圭的情绪越激动,越暴躁,就证明他分析的方向是对的。
他的软肋,如今已经一点点地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路神医没再继续废话,他走到盛圭的面前,不待他反应过来,当即便握着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臂。
下一刻,便有黑紫的血迹,缓缓从伤口流淌出来。
路神医凑近看了一眼,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他拿了帕子,擦了擦那黑紫的血迹。
“还嘴硬?盛圭,你就是在用自己的血饲养蛊王。这几十年来,你为了饲养蛊王,几乎掏干了自己的身体。其实,你早就料到,你的命撑不到明年春天。”
“如果你要继续否认,那我就撕下你最后一层遮羞布,让你无处可逃……你觉得如何?”
路神医的心情,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愉悦畅快。
只要找到了毒引,他就能很快找到针对的方法……陈煜那边就算拿不回那些解药,他也有把握,能在一个月内,研制出解药来。
盛圭的心里涌上一股慌乱,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路麒这个狗东西,到底是怎么联想到蛊王上的?
他决不能露出一丝破绽,让路麒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否则,他所要掩盖的一切,将会彻底被扒出来。
如果被扒出来了,他做的那些事情,不就都功亏一篑了?
盛圭攥着拳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维持着面容上的平静,冷嗤一声:“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不会承认,你这些胡言乱语的猜测。”
“路麒,你肯定是疯了吧?所以一直都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什么蛊王,那不过是传说而已……这样的荒唐的流言,你居然也信?”
“我体内的血,呈现黑紫,那不过是这些年,我为了研制蛊毒,吃了很多的毒药罢了。与蛊王扯什么关系?路麒,你该不会以为,你拿这种理由,就能糊弄宴王,就能想云鸾交差吧?”
“我盛圭好歹还是巫蛊族的长老,曾经高高在上,风光无限。我这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比起你路麒,我不知道要恣意多少。谁像你似的,明明自己是一代神医,偏偏就像一条狗似的,待在几个奶娃娃的身边,心甘情愿地当他们的狗,供他们驱使,为他们死忠。”
“路麒,你真是令人可悲,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