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带人来杀你的?是不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究竟是谁,是谁背叛了我。”
梁羽皇拖着她的身子,拖到了牢房的墙角,他当即便卸了她的手脚。
元竹痛得惨叫连连,她眼睛通红,痛恨无比地看着梁羽皇:“我警告你,立即放了我。否则,盛圭他不会放过你的。我可是他的女人,他绝不会允许,让你这样伤害我。”
梁羽皇犹如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低声笑了起来:“盛圭的女人?呵……你莫不是在说笑吧?你自以为,你跟随盛圭十几年,你就是他的女人了?他可有碰过你的身体,可有说过,他要娶你为妻?”
“元竹……尚书大小姐,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在自欺欺人,沉溺在自己的梦里,不肯从梦里醒来啊。你真是蠢的,让人觉得可笑。盛圭他会不清楚,你带了这么多人,来天牢杀我的事情吗?他这会儿,估计早就猜到了你在哪里。”
“我们不妨赌一赌,看看盛圭,他到底会不会来救你?”
现在的元竹,被彻底的束缚住了手脚,她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她无法挣扎,不过一照面就掉入了梁羽皇提前步入的陷阱。
他们不都在说,梁羽皇是个蠢货,是个废物吗?
她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猜到,她会来天牢以这种方式,来对他下手的?
元竹心里慌乱的厉害,她自以为运筹帷幄的筹谋,实则就像是个笑话。
她自然不想死的。
没人会想死,她不由得渐渐慌了。
她看向梁羽皇:“盛圭一定会来救我的,这些年,我们就算不是夫妻,我也算是他的亲人。他不会见死不救的……梁羽皇,只要盛圭出手,他就一定能将我从你手里救出去。”
梁羽皇眼底满是嘲弄,他抬头扫了眼乘风那里的战况。
不过一刻钟,他们的人,已然将元竹所带来的人,统统斩杀殆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他只要握住元竹这个活口,就够了。
只要能撬开元竹的嘴,他相信关于盛圭的一些秘密,绝对会坦露在世人面前。
端看这个元竹,会不会那么识趣了。
梁羽皇低笑一声:“既然你这样自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男人大多凉薄,他们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能伤害舍弃,又怎会为了你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损害他们的利益呢?”
元竹的心,猛然一沉。
她怔愣地看着,自己带来的人统统被斩杀殆尽,她心里满是惶恐,身体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不,不会的,盛圭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梁羽皇不想与她继续废话,他将她丢开,让乘风将她捆绑起来,关在了隔壁的牢房。
乘风立即应了,让人抓紧时间清理好这个牢房。
不过一刻,牢房里的尸体都被拖出去,那些血迹也被快速的清洗干净。除了室内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外,一切都恢复如初。
梁羽皇走到房梁下,抬头看向靠坐在房梁隐蔽处的云鸾。
他抿唇一笑:“下来吧,已经清洗干净,不会脏了你的鞋子。”
云鸾轻笑一声,她从房梁上跳跃而下。
她极为意外地看着梁羽皇半晌:“没想到,这次你居然能未卜先知。你确实是进步了,懂得未雨绸缪了。”
梁羽皇无奈的苦涩一笑:“经历了这么多,我如果再这样坐以待毙,再靠着你和宴王的保护,恐怕我才真的无可救药了。”
“人总要慢慢地成长……没人能庇护我一辈子。我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护住自己,以及我想护住的人。”
云鸾笑着颔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梁羽皇眯起凤眸,抿着唇角一字一顿说道:“接下来就是等了……看看盛圭会如何做。他是否会冒险,来救元竹。”
云鸾见他胸有成竹,俨然有了自己的谋算,她也放心了一些。
“这件事你就自己处理吧,面对盛圭,你切记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疏忽大意。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你立刻让人,通知我和阿宴。”
梁羽皇点了点头,他目光温润地看着云鸾。
“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一些……”
云鸾没有多待,当即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她在门口的时候,意外看到了黑翼的身影。
她不由地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王爷不放心你的安危,吩咐我,让我暗中保护你。当我看到,潜伏在牢房四周的暗卫时,我就猜到,或许那是梁羽皇安排的人,所以我就没有现身。”黑翼如实回道。
云鸾点了点头,轻笑一声:“你是不是也没想到梁羽皇会未雨绸缪,提前做了防备?”
“如果他再不做出改变,这个牢房,他恐怕永远都走不出去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接下来就看梁羽皇怎么处理这个元竹了。”
云鸾没再说什么,与黑翼一同离开了天牢。
盛圭这边,在傍晚时分察觉出了不对劲,他脸色难看地喊了个心腹问话:“元竹呢?她去了哪里?”
往常这个时候,她该来给他送汤了。
可她却没有在他眼前晃。
一开始心腹还犹豫着,不敢说出实情,盛圭彻底的恼了,抬脚朝着那人的身上狠狠地踹去。
“混账,你们现在到底是她的手下,还是我的手下?”
“说……他到底去了哪里?”
心腹被踹倒在地,他不敢再隐瞒,连忙回道:“长老,元竹道姑她……她带了十多个人,去了天牢。”
盛圭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蠢货,真是愚蠢至极。她这分明就是作死……一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萧国丈都死在了梁羽皇的手里,她以为,她带了寥寥几人,就能将梁羽皇击杀了?”
梁羽皇的身后,分明是有一股很大的势力,在帮衬着他。
连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她到底是怎么敢,怎么有胆子去送死的?
盛圭气的,脸色铁青。
他不停地在屋内徘徊走动。
他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昏暗的天色:“都过去那么久了,恐怕,他们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