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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霓凰你真的很脏,你知道吗?别说让我碰你了,我就是看见你这张脸一眼,我都觉得恶心。你如此羞辱阿珂,如此践踏她的尊严,虐杀她的婢女。这笔账,我得和你好好地算一算……本来我是想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可是,看着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我觉得你根本不配。”
“如果我让几个男人上你,恐怕你是巴不得死在那些男人的身下。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你?你根本不配为人,也不配和人苟合……对,畜生,你就该被畜生苟合。”
霓凰公主听着云慎那字字句句,极为羞辱性的字眼。
她恨得睚眦欲裂:“云慎,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当初可是我救了你啊。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我真后悔,当初出手救了你。我就应该眼睁睁地看着你,和你那死鬼父亲一样下地狱的。”
她真的是无比后悔。
她为什么要对云慎动了恻隐之心,为什么一时心软要救他?
云慎眼底满是嗜血的暗芒,说他可以,她怎么能羞辱他的父亲?
父亲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
他如何容许,旁人这样羞辱父亲?
云慎一把拽住了霓凰公主的头发,当即就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霓凰公主痛得,失声嚎叫。
她那痛呼声,几乎传遍了四周,似乎将天际都给震破了。
她疼得身都在痉挛。
手脚不停地流淌着鲜血,她呜咽低声哀嚎:“呜呜……云慎,你个王八蛋。”
她成了一个废人。
她的手脚都废了。
霓凰公主几乎是痛死了过去。
宋徽急得不行,扯了扯萧廷宴的衣袖。
“宴王,你出口提醒一句啊,可别让云大公子,将这霓凰公主给弄死了。要不然,我们就没有和梁国谈判的筹码了。”
“一个公主,能够避免很多南储士兵的牺牲,这颗棋子,我们不能不用。”
萧廷宴轻声应了句。
他眼底掠过云慎满身是血的可怖样子,他总觉得,这复生归来的云慎,处处都透着一种古怪。
他这折磨人的手段,貌似是真的挺狠的。
杀气人来,眼睛都不眨一眼,挑断了霓凰公主的手脚筋,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份淡然与冷酷,莫名地让萧廷宴心里有些不安。
他走到了云慎的身旁,低声说了句。
“她失血过多,若是再不让大夫医治,恐怕有生命危险。云大公子,本王知道你恨她,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可人若是真的死了,那才是让她彻底解脱了呢?”
云慎慢慢的抬眸,淡淡地看了眼萧廷宴。
“下手的时候,我掌握着分寸呢,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宴王,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你能有如今这样逆风翻盘的形势,可不只有你自己就能成功的。”
“若非萧崇山和萧玄睿那对狗东西,坑杀了云家军与我父亲,你就算想要算计他们,恐怕也不会如现在这样事半功倍。可以说,我将军府的覆灭与牺牲,很大程度上,是成了你。”
萧廷宴听着他语气不善的话语,他抿着薄唇没有反驳。
云慎说的确实是事实。
不过这话音,他是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云慎也不想和萧廷宴纠葛,他丢了手中的长刀,缓缓地站起身来。
“你让人将霓凰公主先关起来,给她稍微包扎一下,等她苏醒了,你派人通知我。”
“另外,我给你个地址,你派人去剿了霓凰公主的落脚之地。萧玄睿他就藏在那里……希望他现在没有跑路。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之前霓凰公主可是和端王有过接触,总之你注意端王的动作……”
他说完这些,也不理会萧廷宴会有什么回应,他转身就踏入了药铺,小心翼翼地将董珂抱起来,而后便离开了这个药铺。
宋徽走过来,有些狐疑地看着云慎离去的身影。
“虽然云大公子没死,这是件好事,可我这心里怎么总觉得不安呢。他现在是满身的戾气,身上的煞气很重……”
“虽然人是活着,仿佛心早就死了!哎,看着让人觉得挺难受的。”
萧廷宴眼底掠过几分担忧,云慎能愿意回将军府,这本来是一件好事。
可事情不好,就不好在,偏偏在董珂遭到霓凰公主疯狂报复后。董珂不但失去了一个忠心的丫鬟,整个身心都受到了重创,一时半会,估计是好不了了。
他们夫妻之间,恐怕会有隔阂了。
两人一旦有隔阂,很难会再回到当初。
再说,现在的云慎,也不像从前的云慎了。
萧廷宴这边,立即派施隶,根据云慎给的线索,带着人去了一趟霓凰公主的藏身之所。
谁知道,他们的人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萧玄睿早就逃之夭夭了。
除了留下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其他的有用的线索,一概没留。
施隶气得不行,脸色难看地回来,向萧廷宴复命。
萧廷宴知道,萧玄睿这人还是非常狡猾的,他恐怕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就趁着霓凰公主不在,先一步逃之夭夭了。
倒是不知,帮助他逃走的那个人,是谁?
他可听说,这次跟随在霓凰公主身边的还有一个女巫。
这边查不到任何的线索,萧廷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霓凰公主身上。
他让路神医亲自为霓凰公主诊治。
霓凰公主的伤情,倒是如云慎所说的并不重,除了手脚不能动弹,其他身体各处倒是挺正常的。
就是霓凰公主醒来后,情绪激动无比……她接受不了自己成为一个废人的事实。
她痛苦地哀嚎着,整个屋内,都是她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音。
萧廷宴到的时候,伺候霓凰公主的丫鬟,都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路神医提着药箱,从屋内走出来。
他看见宴王来了,连忙迎上去:“王爷……霓凰公主现在的情绪很激动……这位从小到大,就被娇纵着,一时之间是接受不了,自己手脚被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