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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是唯一证据的音频季深已经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
他确定,音频不是假的。
但温孀审讯的时候,一直坚定说没有,那么突破口,一定是在这五个人的身上!
季深沉着脸进去。
这五个小混混已经被审过三回,每回他们的口供都是一致。
但既然两边口供不同,那么就一定有一方是在说谎。
季深当然是相信温孀的!
只是身在警局,他作为警察,不好说这种有失偏颇的话。
一切,都要看最终的证据!
“季警官,我们哥几个该招的都已经招了,反正说来说去就这样。就是三天前,温孀找到我们,让我们去干的!我们是受人指示!”
领头小混混道。
季深眯着眼睛:“你们确定是吧?”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他坐下严厉审了半小时,这五个人团结一致,口供翻来覆去都是一样。
季深忽然起身,吩咐小张。
小张:“是!”
他立刻带走四人,剩下一个喊道:“你们干什么,警察可是不能随便滥用私刑的,要是你们用了,小心我举报你们!”
季深冷笑:“放心,我只是觉得你们人太多,聒噪!”
他盯住眼前这个。
经过半小时的观察,他发现这名混混,是五个人中胆子最小的一个。
也是眼神最为躲闪,说话声音最轻的!
没准他就是突破口。
“李泉,你说你们是三天前接到温孀指示的,当时你们是怎么和她沟通联系的?”
李泉面不改色道:“为了确保她不是骗子,我们是当面交易的。但是我们很谨慎,交易的地方没有摄像头,所以你们警察查不到!”
“那天是几点?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五点半。”
“五点半?你确定?”
季深忽然起身,眯起了眸子,“温孀是省舞团的舞蹈演员,她三天前主演的是舞剧《昭君出塞》据我所知,舞剧开始的时间一般都是六点,她五点半和你们见面,是不是时间也太赶了?”
李泉愣了下,但语气还是坚定:“是五点半,我能确定就是下午五点半!”
季深转头:“马上去调查温孀舞剧时间。”
小张心领神会,调查速度飞快。
他回来:“是六点的演出开场,但是演员一般五点半就要开始暖场准备了!李泉,你确定没记错时间?”
他们的目光太过犀利。
再加上,现在审讯室里只剩下李泉一个人,他向来是五个人中心理素质最差的一个!
李泉扣着手心:“我我确定”
季深一拍桌子,眼神无比凌厉:“你确定你确定吗?这要是说错了!那罪加一等!”
男人的压迫感太过强烈。
李泉又恍惚道:"不不对,我再想想,好像、可能是我记错了?可能是四点半吧,三天前的事情,我被你们审问了这么久,也有些记不清了!对!她那天好像说了,她晚上有舞剧,所以不能太迟。没错,就是四点半!"
季深又重重一拍桌子:“温孀那天根本就没有舞剧!”
他身穿警服,气势凌厉,爆发出一股极为凶悍的压迫感。
李泉面色苍白!
“我我记错了”
“不,这根本不是你记错时间点的问题。而是你整个事件就在子虚乌有,如果你光是记错了时间点,我们还会觉得情有可原,但是!你们连温孀晚上有没有舞剧的事情都不确定。你们要真的要和她交易,是一定会搞清楚这些事情。
再者,温孀如果真的在三天前和你们有过交易,你也不会说错这些!所以李泉,你在撒谎!”
季深暴喝道。
李泉扑通,腿一下软了!
季深审完李泉之后,把剩下四个部都挨个审了一遍。
每个人分散开来之后,在极强的压迫感之下,都说错了不少问题!
远没有在一起时候的那么滴水不漏了!
温孀等了一夜。
刚开始的时候,她一直忍不住地在哭。
一是被污蔑,还被带进警局,她从来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二是来源于男人的不信任,让她原本就冷的心更冷了。
三是审讯室阴森又恐怖。
她还特别怕冷,一个人呆在里面,瑟瑟发抖!
冷得要命!
第二天,终于门开了!
季深站在门口,“温孀,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是他们诬陷了你,你可以走了!”
温孀哭了一夜,眼皮肿得像个水蜜桃。
她起身,却发现腿脚好软,她站起来,差点又软的重新倒下去。
季深快步走来拉起她,温孀拂开,“不用你,季警官,我可以自己走出去!”
温孀走得很快。
一点儿都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
季深一直沉默跟在她的后面。
终于到了警局门口。
这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温孀还记得,那天自己为了认识季深,还特意穿了粉色的裙子,在警局门口捡钱包。
只为了和他搭上一句话!
后面的事情,确实发展的顺理成章。
温孀现在再看四周,却觉得恍若隔世。
面前的男人,也陌生到了冰冷!
如果可以,他们还不如从来都没有相遇。
“季警官,你不用再假惺惺送我了,我说过,我们就到这里就可以了!”
温孀红着眼睛,头发散落着,昨天的妆也没卸干净,现下看起来无比狼狈,又无比冰冷。
季深伸手拉温孀,“别说气话!温孀,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秉公执法。我没有在偏袒谁!你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忙好了我就来找你。”
“不光是为这件事情,我要和你分手,是好多事情逐渐积累的。是你和江凝纠缠不清,是你无缘无故的冷暴力,是你分不清男女之间的界限,太多太多,我都懒得再一一赘述。”
温孀满脸疲惫,“季警官,我累了,我不想再和你继续耗下去了!”
这件事情,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季深拽了温孀两下。
女人的反抗尤其明显。
搞得他也烦了:“温孀,你是想好了是吧?”
“我想好了!”温孀坚定又决绝,“以后我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季深盯她许久,心里也窝着一团火:“行,那就如你所愿!”
温孀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说:
季警官一开始分手是嘴硬的,后面多痛,他自己就慢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