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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孀这话已经憋了太久太久,这会儿跟倒豆子一样倒出来,别提有多爽!
春姨倒退了好几步。
温凡海把这通话消化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更是大惊:“好啊!你表面上那么难舍难分的,背地里竟然还想跟我离婚?你这贱女人!”
他极少这么痛骂春姨。
这回真的是被气狠了。
温瑶抱住春姨,辩解道:“爸,不是的!你别听姐姐的一面之词,妈妈那时候为了你的事情真的求了好多人。而且她为了挣钱,还去洗碗啊,您又不是没看见她那双饱经风霜的手!”
温凡海迟疑了几秒。
温孀冷笑:“那你现在去跟那家洗碗店联系一下,问问到底是哪家会把手洗成这样,当洗洁精是腐蚀剂吗?”
温瑶一时卡了壳,又说不出具体的店名来。
“怎么,想说那家店倒闭了?还是又大脑一片空白,记不起来了?”温孀嘲讽道。
说到这里,温凡海已经明白一切。
他用力甩开母女俩的手,“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不仅让我误会孀孀这么久,还对她的感情史肆意编排,说她榜了个六十多岁的有家室的男人。你们知不知道,这对姑娘家的名声,是多么大的影响!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老公我不是故意编排孀孀的,我当时也是不小心误会了”春姨开始梨花带雨的哭泣,“还有我真的没想过放弃你,你相信我啊!你怎么能因为孀孀的几句话,就给我判了死刑呢?”
季深转着茶碗,勾唇,“春阿姨,你要是想不起那家洗碗店,可以告诉我具体大概位置,我是警察,可以帮你解决困扰。”
春姨闭上了嘴!
温凡海失望至极。
要不是季深还在,他这会儿就要直接提离婚了!
春姨开始捂着头,装作要晕厥的样子。
温瑶立即扶住她,“妈,你怎么来!你别吓我啊!”
春姨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瑶瑶,我头好晕好难受。你爸爸就这么不肯相信我们母女俩!”
温孀冷笑,“怎么,又要开始使出杀手锏装晕了?这么些年,怎么每次只会来这招,你们不腻,我都看腻了!”
季深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叫救护车过来。
“对了阿姨,最近有个新规定,要是救护车过来,发现病人血压一切正常且没病的话,是可能要拘留带走的。"
春姨立马一个弹射而起。
“我现在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好像也没有那么晕了”
温凡海一摔枕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做戏!医疗资源都要被你浪费!你什么东西!”
春姨瞧这下装晕不行,卖惨也不行,浑身只剩下发抖了,她了解温凡海,今天这个架势,肯定是勃然大怒了!
这时候门铃响了,之前酒楼点的外卖到了门口。
家里却没有一个人站起身。
温孀居高临下望着一直在不断颤抖的母女二人,心中是说不出的爽意,终于也有一天轮到她们如同丧家之犬了!
“算了,我看今晚的饭也是吃不下去了。看到某些人虚伪丑恶的嘴脸,我就觉得恶心!”
要换做温孀以前说这种话,肯定是要被温凡海呵斥的。
但如今,温凡海才刚知道真相,心中无比的愧疚和复杂。
“孀孀,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信了她们的话,这段时间才这样对你,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私下微我付出了这么多,之前还过得这么苦。”
温凡海眼中开始泛红,“我的孀孀小公主,从前哪里受了这种苦。”
温孀见他眼眶通红,自己也忍不住动容。
毕竟是亲父女,哪有隔夜仇。
有些话说开之后,就没有那么气了。
“好了爸爸。我只希望你以后对我多一些信任,不要被一些所谓的耳旁风吹的,丢失了自己原本的想法。”温孀冷冷睨了春姨一眼,“以后,你们母女要是再敢胡乱编排,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她拉着季深就要走。
温凡海追出去,和季深说抱歉。
第一次上门家里弄得这么难看。
季深微笑:“没事的,伯父。这次来,也是不想孀孀委屈。孀孀是个很好的姑娘,温柔善良又坚毅,您是真的培养了一个好女儿。”
温凡海听得老泪纵横。
他回家,冲春姨大吼了一声:“离婚!”
温孀被温凡海的情绪影响,下来的时候红了眼眶。
季深搂住她的腰,“明明赢得这么漂亮,怎么还哭了。”
“其实我过来的时候,真的很生我爸的气。觉得他每次都这样,只听那对母女的一面之词,然后就各种误会我。这次出监狱也是一样,她们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温孀眼眶微红,“可是刚才他冲出来和我道歉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不少了”
季深对这种情绪表示理解。
他静静拥抱了温孀好一会儿。
在男人的怀里,最能感觉到心安。
温孀平复了汹涌的情绪之后,又抬头,认真说:“深哥,今天还是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打头,那帮母女没那么好对付。”
“你我之间,说谢谢可就太客气了。”季深唇角勾了勾,
“不过你那对继母继妹,确实很茶,很会颠倒是非黑白。然后一到没理的时候,就开始装哭卖惨的扮可怜,孀孀,以前在家的日子很辛苦吧。”
温孀苦笑了两声,“不管辛苦不辛苦的,现在在都熬过来了。”
其实从小到大,温凡海对她挺好的,就算之后有了温瑶后,还是自始至终把她放在第一位。只是毕竟是男人,事情就没有那么细心,容易发生错误的判断。
再加上春姨又惯会装,晚上躺在一张床上,难免会被洗脑。
温孀有些委屈也无法避免。
“深哥,我家里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烦事,你会不会嫌我麻烦。”
她还是小女人心态,忍不住问这个问题。
季深对她真的太好了。今天要不是有他在,她可没那么快能收拾那对绿茶母女。
回答她得是男人一个绵长深意的吻。
“我的女人,我永远不会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