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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游整个人惊得后退了一大步。
之前他是有想过温孀和季深的关系,但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秒,就被他迅速否认了。
他觉得温孀再美,那也是他的前女友,季深不会因为单独的美貌而跟温孀在一起。
没想到!!
季深竟然亲口承认了温孀的位置,还让他叫舅妈!
夏安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差点走光。
还是手忙脚乱的被边上两个人扶起来的。
温孀抬头,将发丝撩于而后,“秦游,不怎么不叫呢?”
女人举手投足间很是妩媚
既然季深肯给她撑腰,温孀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她望着狼狈的夏安然,
“你一向以秦游的未婚妻自居,按照辈分,你也该喊我一声舅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错愕不已!
“还不快叫?”
季深强势揽住女人的肩膀。
秦游几乎是颤抖的喊了一声,“舅妈。”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炸开了。
不可置信的眼神一直落在二人身上。
“还有你。”
季深沉沉盯住夏安然的脸。
夏安然在局子审讯室的那会儿,就领教过季深的厉害,“小舅小舅妈。”
温孀莞尔一笑:“真乖!安然,你以后在小舅妈我面前呢,就收着尾巴给我做人,不然要是哪天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和你们小舅告状。”
男人在人前极维护她的面子,“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季深高大帅气,年纪轻轻又位高权重。
秦游和夏安然二人,苍白着脸蛋,抖着身体。
他坐下去之后,剧院里的人儿惊愕之余也连连跑过去敬酒、递烟。
季深摆手,“抱歉,孀孀闻不得烟味。上回抽了一根,跟我闹了一天的脾气。”
他眼角带笑,“当然,我很乐意哄她,只是我,不想她生气。”
他抽烟,其实温孀从来都不管的。
她确实不太习惯闻烟味,季深要是在家里抽烟,她几乎自觉走得远远的。
后来有一次季深可能发现她不喜欢了,就不在家里抽了。
如今摆在台面上来说,给足了她脸面。
姚芊芊在边上附和:“哇!季警官真疼孀孀,孀孀你简直是太幸福啦!”
季深为温孀夹菜,“幸福的人是我。能遇见孀孀,是我的幸运。”
这话一出,场女人羡慕到眼红!
有这么一个高大帅气,家世显赫,又处处维护的男友,温孀简直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院长和一众领导们纷纷过来敬酒。
季深淡淡微笑:“我家孀孀有时候脾气不好,还得请各位领导多担待。”
“孀孀专业好,是我们院里最强的,就她这个资质,离下一任首席不远了。”院长大笑,“从她过来到现在,我是非常看好她的!”
院长说这话,无疑肯定了温孀未来在团里的位置。
不少人脸色又接连一白。
何洛紧紧撰住了衣角。
她转头看夏安然的脸色,比她更难看百倍!
夏安然快疯了!
她原以为温孀榜上的是五六十的老头子,虽然有钱,但是那种油腻恶心、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平时连看一眼都觉得脏眼睛的那种。
根本不可能比过她。
谁能想到竟然是季深!
季家比秦家不知高出多少阶层,是帝都的四大家族之首,季深还是季家唯一的继承人。
温孀要是以后真成了他老婆,她不是还得叫温孀舅妈!
夏安然嫉妒得快发狂。
但她季深面前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姚芊芊不肯放过夏安然:“夏安然,你之前半个月在剧院里一直造谣孀孀跟的是五六十的油腻老头,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名誉受损。现在孀孀男朋友出场了,根本不是什么油腻老头!你是不是该给孀孀道歉!”
“是啊是啊,前段时间她一直内涵温孀,搞得我都信了!”
“温孀大美女实惨,就这么一直被造谣吗?”
夏安然咬唇:“造谣的人不是我!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温孀挑起眼,“但你是在我跟头闹得最凶的那个。”
在舞团里的时候,基本一天要讽刺她三次,然后次次都要大声的让别人听见才行。
夏安然极力否认。
季深:“道歉。”
“啊?小舅,我不是”
“我说,道歉!”
季深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虽然不是很重,但是是个人都察觉到其中的威慑。
夏安然连推秦游,想要他给自己出面。
没想到秦游一直是那种失魂落魄的眼神!
死死的盯着温孀。
那种不甘心、后悔、失望溢于言表。
姚芊芊又笑了:“哎哟,夏小姐,你的未婚夫看孀孀都快看呆了!你也不管管啊!”
秦游这才回过神,却没有帮夏安然讲话。
夏安然精致的妆容都扭曲得卡粉了,碍于季深的威慑,她不情不愿低下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抱歉。
“你说什么?”温孀无辜得睁大眼睛,“我没听清楚呢。”
夏安然恨恨盯着她。
这该死的温孀,就是趁现在故意报复她呢!
季深又沉沉压了下眼梢。
男人手里徐徐转着杯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实则那目光很渗人。
夏安然一对上他的眼神,仿佛自己还坐在审讯室里。
“对不起,温孀!是我、是我误会你了,不该在院里传谣,给你的名声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是我的错!”
最后一个字,夏安然几乎是抠在嗓子眼里说出来的。
温孀瞧着她面如死灰的脸色,多日憋闷的气终于得到了发泄。
这简直是太爽了!
她唇角灿烂勾起,“好呢,希望你记住,以后不要再犯了。”
季深沉沉:“长个记性。”
夏安然抖了两抖,说完后就满脸羞愤的跑去洗手间了!
她在里头哭得像个找不到爹妈的孩子。
她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而秦游坐在原地,既没有帮夏安然说话,也没有出去追温孀。
季深对这个外甥痴迷的目光很是不满,“你还不去追?”
“是安然做错了,我去追没意思。”
姚芊芊冷笑:“秦游,现在温孀已经是你舅妈了,你再拿这种眼神看她不合适吧!”
秦游又匆匆别过了头,去追夏安然了。
季深坐在饭桌上,对温孀各种无微不至,细心周到,羡煞一群人。
何洛喝了几杯,觉得刺眼,看不下去。
这时候,忽然又有人推开了宴会门。
一位油腻满脸褶皱的中年老男人走了进来,看到何洛,眼睛一亮,“洛洛宝贝儿,今年你晚上院里聚会,怎么不叫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