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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化妆品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有为温孀捏一把汗的,但大多数都是幸灾乐祸的。
这段时间温孀资源那么逆天,有些人早就看她不爽了,巴不得夏安然赶紧狠狠收拾她一顿!
温孀目光冰冷,“夏安然,这可不是你家,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我在剧院呆的时间比你久,温孀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抢走我东西,我还不能抢回来了?赶紧把属于我的舞剧还给我!”
温孀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夏安然,《昭君出塞》是苏导钦定我跳的,怎么就成你的东西了?噢,我差点忘了,在你进监狱前,这可能舞剧是你的,但现在已经不是了,请你搞清楚!”
夏安然出来后,没人敢在她面前提监狱的事情。
这是她的耻辱,黑历史!
她在里面受的苦她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
温孀竟然当众说了出来!
夏安然脸上一阵难堪,仿佛已经听到了周围人放肆的嘲笑声,她想也没想,一巴掌往温孀脸上招呼,“你给我闭嘴!还不是你害我进去的!”
那个该死的诽谤罪,肯定是温孀举报的她。
夏安然一直憋着口气,早就想狠狠收拾温孀。
温孀倏然站起,截住她的手,“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看关你半个月还不够,像你这种恶毒黑心的人,就该在里面无期徒刑,出来了也是作乱!”
夏安然气得要命。
当场要与温孀扭打起来。
苏导听到了化妆间传出来的巨大动静。
进来一看,那地上的化妆品部稀泥混在一起。
她登时怒道:“你们给我住手!这还在剧院,女演员当众殴打,像什么样子!”
温孀一把甩开了夏安然,抢先开口,“苏导,夏小姐刚回剧院,就对我不依不饶。她不仅出演羞辱我,还要打我,甚至损坏了剧院的公共财物。”
夏安然反驳,“不!苏导,你别听温孀瞎说,是她先当众冒犯我的,我这才出的手,不信你问她们!”
何洛站出来,“没错,就是温孀先动的手。”
她这一说话,好些人都站出来帮夏安然,说是温孀挑衅在先。
姚芊芊冷笑,“怎么,你们人多势众就厉害是吧?明明就是夏安然一回来就冲到后台,一巴掌挥了孀孀的梳妆台,然后又想扇她巴掌,孀孀这叫正当防卫!”
苏导这么多年混迹在舞蹈圈,自有自身判断。
她注意到只有是温孀的化妆桌下是碎片。
加上之前,她也知道夏安然是个千金小姐的脾气。
当即呵斥了一顿夏安然。
夏安然被训得十分不服,依旧昂着头,“苏导,《昭君出塞》原来就是我的剧目,我只是想让温孀还回来,这有什么错!”
苏导皱眉,“这个舞剧原本确实定下的是你,但是你出事之后,耽搁的时间太长,我们剧院等不起,所以换了人。恰好温孀条子好专业能力也强,她比你更适合这个舞剧。”
这就是当面说夏安然不如温孀了。
夏安然怒道:“我都没跳过,苏导你怎么知道我不合适!”
苏导懒得再和夏安然解释纠缠,就说《铜雀枝》这个舞剧可以还给她,但是《昭君出塞》不行。
这个舞剧温孀已经出演过两次了,一次反响比一次好,她不会再换人!
夏安然气结。
姚芊芊挽着温孀得意的在她面前走过去。
“孀孀,你刚才和她撕的时候简直太霸气!夏安然是之前在剧院里横行霸道惯了,大家都念着她是夏家千金,平时都对她诸多忍让,所以才搞得她现在这么横冲直撞。”姚芊芊吐槽。
温孀说:“确实太嚣张了,还想一巴掌呼我,老娘也是她能随便呼的?”
“她太不要脸,谁不知道她大学那么点破事,抢了你男朋友又公然秀恩爱,让你那段时间那么难受!”姚芊芊白眼快翻到天边去,“我还以为她这次进了局子后总归会安分一点,谁知道还是这么咋咋呼呼。”
温孀:“就该判个无期徒刑,出来也是祸害人。”
“刚才我看何洛也出面帮她说话了,她以前明明也是跟夏安然不对付的。”
温孀明白,何洛这是要和夏安然合作起来干她了。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本夏安然不在,何洛可以出头,但平白无故冒出了她,何洛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她冷笑一声,“就她们这种临时结交的友谊,稳定不到哪里去,最多风一吹,就散了。”
姚芊芊也道:“没错!就算她俩合作又怎样,现在苏导最看重的就是孀孀你了,刚才直接力挺你做女主角!太赞了我的孀!”
姚芊芊唯一不爽的就是,她的《铜雀枝》又吐回去给夏安然了。
不过她和温孀打好关系,以后也不愁没有A角跳。
秦游在外面等夏安然。
原本他不想来接夏安然下班,但是秦夫人一直推着他过来,说他这个未婚夫要做的面面俱到,夏家人才会尽快让他们结婚。
而且出了那件事后。
秦游被家里头管得很严,一晚上要打三个电话,夏安然也是各种查岗,她从监狱里出来后整个人都患得患失,没有安感。
所以秦游根本没有机会再找温孀。
虽然,他现在一天里,脑海里基本都是温孀那张笑颜。
经常午夜梦回时,会想起他们大学三年在一起的美好瞬间。
他有时候竟然会想,自己当初为了权势抛下温孀,是不是做错了!
但是转念又道,和夏家联姻,能带给秦氏集团不知多少惊人的利益。
他就觉得,自己没错!
任何女人都不会比手中的金钱和权势来得更加重要。
秦游驻足,转头时看见了一抹眼熟的窈窕身影。
好像温孀!
他蓦然要冲过去时,夏安然跑过来,惊喜的喊,“秦哥哥,你来接我下班啦!”
她亲昵搂着他手臂。
秦游再回头时,那抹窈窕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他想自己应该是眼花了,温孀怎么会来剧院上班呢?
夏安然极快瞥了眼秦游刚刚望过的方向。
把他往相反的地方带去。
“秦哥哥,以后你就在车里等我吧。外头站着多累!”
其实夏安然是单纯的不想让秦游看见温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