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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陈虎的目光落向破败的房屋,还有那娇艳的桃花。
两世为人,前一世为了国家无私奉献,历经枪林弹雨血雨腥风,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多么希望能够过上安逸,踏实,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田园生活。
那么惬意,那么洒脱。
虽然这一世很期望,但是现实却又逼迫他不得不忙碌,为了小命而努力,拼搏。
人生便是如此,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有很多的无奈。
那份期待只能深深的隐藏在心中,希望待不久的将来,能够如愿以偿。
带着这样的心情,陈虎缓缓而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这也叫诗?这什么玩意啊?”高明远不由的讥讽道。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本还满满不耻和揶揄的高明远刚要出声,却不由的被其中的意境而吸引,心中募地‘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大变。
而唐婉儿原本还带着嘲讽的嘴角渐渐的舒展开来,她诧异的看着陈虎,那张俊朗的脸颊,似带着几分忧愁的情绪,不由的深深的吸引了她。
她仿如一下子看不透陈虎了,她感觉陈虎的身上在散发着一股别样的魅力,似有说不出的故事一样,让人不由的想要去了解,探知。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话音落下,三步迈出,陈虎轻轻长呼一口气,目光看向高明远和唐婉儿。
高明远完惊愕在了原地,好有意境的诗啊,惆怅当中带着几分洒脱,不得志当中又带着仿如看透世间一切的大智慧。
这诗,扪心自问,牛笔!
而唐婉儿痴痴的看着陈虎,四目相对,没了厌恶,多了痴迷和几分异样的情愫。
唐婉儿发现她从始至终都不了解陈虎,他根本不是别人眼中的废物,也不是别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存在,而是因为他无法施展抱负而在故作潇洒。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心中默念,唐婉儿娇躯微微一震,这两句可堪称千古绝句了,把作者的心境简直是完美的诠释。
不敢置信的看着陈虎,唐婉儿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诗词会出自陈虎的嘴中。
但是眼前的一切又由不得她不信,她那一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去看透这个男人,想去真正的了解这个男人,因为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强大到让她怦然心动的魅力。
与之相比,身旁的高明远就像是个小丑,一个顽劣的孩童,那么的可笑。
“我是不是错了,我看错他了,我……”唐婉儿心中不住的嘀咕着,甚至后悔前来解除婚约。
“如何?”陈虎看着高明远问道。
“什么狗屁诗,让你写桃花,你写的是什么玩意,简直是狗屁不通,哼,懒得跟你计较。”高明远翻个白眼,然后脚步一转,扭身就想跑。
“给我拿下!”陈虎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我告诉你,我可是户部侍郎高启强的儿子,你若是敢动我,我爹饶不了你们。”高明远被两名禁卫一左一右的按在了地上不住的喊道。
“别说你爹是户部侍郎,就算是九皇子,老子今天也弄定你了。”
“给我把他关进狗笼子里去。”
陈虎眼睛一瞪,凛然霸气的道。
“放我出去,陈虎,你给我等着,等我爹知道了之后,一定会给你好看的。”高明远被硬生生的塞进了狗笼子里,不住的摇晃着铁架子喊道。
“陈虎,你做的未免太过了吧,他可是户部侍郎的儿子,你,这不是在自找麻烦么。”唐婉儿虽然对陈虎的印象大为改观,但是没有想到他做事居然如此不知分寸。
“呵呵,户部侍郎儿子又如何?”陈虎冷笑,然后对着禁卫道“告诉唐小姐,我昨晚干了什么。”
一听陈虎这话,四名禁卫原本带着担忧的心情瞬间好了,笑呵呵的道“陈将军昨晚锯了龙椅!”
什么?
“你昨晚锯了龙椅?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就在唐婉儿不敢置信的喊道之时。
募地,府门响动,十多个人抬着一把金灿灿的龙椅走了进来。
只见那龙椅明显矮了一截,四条腿还参差不齐。
“我的天呀,你,你疯了吧,你真的把龙椅给锯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你没事?龙椅为什么还搬到这里来了?”
唐婉儿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小嘴巴张成了O型,让陈虎不由的瞬间邪恶了。
而那边原本还在不住叫嚣,喊叫的高明远,一下子瘫坐在了笼子里,满脸死灰的看着陈虎,就跟半夜里遇到了鬼魅是的。
试问,偌大明国,谁敢,谁有胆敢去锯龙椅,那不是粪坑里点灯,找死么。
而就算是有胆,谁敢说安然无恙,这可是诛九族,大逆不道的罪过啊,不说凌迟处死,也得斩首示众,帝王的威仪岂是随便什么人可冒犯的。
但是这个混蛋,不仅锯了龙椅,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这简直是不敢想象啊。
他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甚至高明远有那么一瞬间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这家伙是不是造反成功了啊。
“陈将军,请问龙椅放在何处?”一名领头的禁卫对着陈虎问道。
“就先放在门洞吧,回头我自己弄就好,有劳几位了。”陈虎微微一笑道。
“那好,陈将军,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众人把龙椅放到一进门口的位置,然后跟陈虎打了个招呼便扭身离开。
“喂,喂,统领,我是高明远啊,我爹是高启强,户部侍郎,麻烦受累帮我知会一声我爹,就说我让陈虎给圈狗笼子里了。”高明远对着离开的禁卫呼道。
禁卫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大步而走。
而陈虎命人找来一把摇椅,往院子里一放,悠悠的往上一躺,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