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暖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听到公寓里传来一阵声音——是男人有节奏、清晰的呼吸声和楼上传来的啪啪声。
她在关上门时中途停顿了一下。她屏住呼吸,专心地听着,试图分辨出是谁。
她没有出现幻觉。是傅怀安传来的。
林暖的心顿时在胸口砰砰直跳,耳朵也涨红了。他晚上到底在做什么?
她试图放慢心跳,冲向厨房,拿了一瓶冷水。她打开它,喝了几口,但她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和他做过两次之后,她唯一的经历就是那个男人。这不可能是错的——声音是从他那里传来的。
傅怀安深沉而有节奏的呼吸一直传入她的耳朵。当她抓着瓶子准备回到卧室时,她感到它们在燃烧。
当她经过厨房时,她注意到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楼上。仿佛被施了咒语,她握住楼梯的把手,慢慢地往上走。
随着她上楼,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林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半空中砰砰直跳,仿佛随时都要跳出胸膛。
她上楼干什么?她是在侵犯别人的隐私,还是想说服傅怀安不要这么好色?她竟然和傅怀安谈这种私事合适吗?
楼上的房间开着灯,门和门框之间有一条缝隙。林暖走到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时停了下来。
她的视线落在健身器材上,男人绷紧的肌肉。
傅怀安的手抓在单杠上,手臂在用力。随着他向上的动作,背部肌肉的线条沟越来越深,一滴滴的汗水顺着肌肉流了下来,沿着他细腰的线条消失了。
林暖的手攥得更紧了,捏着装着矿泉水的玻璃瓶,心跳再一次控制不住地加快了。
那天晚上,傅怀安一点都不想睡觉。从伊拉克回来后,傅怀安开始失眠,烟瘾也从那以后失控。
每天晚上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都会立刻闪过陆祥思和姜明安去世的时候。
尤其是“哥哥”江明安临死前喊道要派那群不法分子去见真神灵,他的声音更是把傅怀安从窒息的痛苦中惊醒。
随着时间的流逝,傅怀安睡得越来越少,疲惫不堪的劳累只能勉强睡一觉。
傅怀安从健身器材上下来,气喘吁吁,完美的蜜色皮肤健美的背部肌肉满是汗水。
在明亮的灯光下,汗水顺着傅怀安出色的脸庞流淌下来,流向他的脖子和胸膛,进一步凸显了他身体线条的性感。
他拿起设备上的打火机和一盒香烟,将一根烟放在嘴角。他用一只手挡住了风,点燃了香烟。
仿佛察觉到她的存在,傅怀安深邃的目光看向门口。
由于疲惫不堪,他脸上的皱纹特别深,目光显得格外黑暗。
傅怀安看到林暖站在那里,微微一愣。他把香烟从嘴唇上移开,在烟灰缸上敲了敲,用他浑厚而略带嘶哑的声音说:“你不能在异床上睡着吗?
她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矿泉水瓶,道:“我起来喝点水,听到楼上有些声音”
她犹豫地停顿了一下——她不可能说她听到他低低的喘息声就想错了,所以她在那里劝阻他。
她的耳朵从根部到尖端都红了。
林暖看着他结实胸前的汗水,汗水顺着紧绷的肌肉细纹和迷人的V线滴落,然后消失在他穿着的深蓝色格子运动裤中。她惊慌失措地转身离开,心跳得很快。
但傅怀安身上大小不一的旧伤疤,以及他强健健康的体格,似乎都刻在了她的脑子里。即使她移开视线,它们仍然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看到林暖说到一半突然脸红,傅怀安眯了眯眼,把挂在健身器材上的黑色V领T恤拽了拽头顶。咬了咬香烟,他终于把衬衫穿好了。
傅怀安将香烟从唇间移开,嘴角渗出白烟。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道:“正常说话,怎么又脸红了?
“我先下楼去。
“把水给我。”
林暖还没来得及转身,傅怀安浑厚的声音就拦住了她的脚步。
林暖想说自己已经喝完了那瓶水,但又觉得听起来太老套了。傅怀安接吻的时候连话都没说,他大概不会介意她已经喝过的水了。
她没有装出尴尬的样子,把水递给了傅怀安。
男人坚定地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汗水从下巴上滴落。
林暖在傅怀安平静的目光下投降,朝他走了几步,将瓶盖拧开,递给他。
一靠近,男人灼热的热气就冲刷在林暖身上,夹杂着浓烈的香味,让林暖的脸涨得通红。
“水”林暖低声说道。
话音落地的瞬间,男人那只布满老茧的温暖手,抓住了林暖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向了他。
她抬起头,视线落在傅怀安锋利的下巴上,还有他那颗汗水淋漓的喉结。在她及时撤退之前
下一秒,男人灼热的嘴唇混合着尼古丁的香味压在她的身上。
林暖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觉得世界上其他的声音仿佛都凝固了。
她的手心出汗了,她失去了对玻璃瓶的抓握。它掉在地毯上。瓶子没有破,冰冷的水溅到了林暖和傅怀安的腿上。
林暖紧张地推着傅怀安的胸膛,试图逃离他的怀抱。地板上的玻璃瓶被两人凌乱的脚步踢开,整个人被傅怀安压在墙上。
看着那半睁着的深邃目光,她捏了捏他汗湿的T恤,身体仍然僵硬。
傅怀安的吻极为温柔,他吮吸着她的嘴唇,动作缓慢而轻盈。他眼中的深邃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爱意,能够让任何人淹没在其中。
林暖的手攥得更紧了。他们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感觉到傅怀安清晰有力的心跳和他健美的肌肉身体。
这个吻很浅很轻。傅怀安目光阴沉,声音沙哑,道:“你不是一大早就有节目吗,早点睡吧。
林暖的手掌之下,是男人的胸膛,随着他说话而震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傅怀安运动时释放的热量,林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燃烧,她低下头回答道:“恩。
“你也应该早点休息”这句话在她的舌尖上,但她最终还是把它们咽了下去。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傅怀安黑色衬衫的V领上,看到了微微可见的汗湿胸口。
林暖感觉鼻子一热,几滴血落在傅怀安的衬衫上——她穿的那件。
傅怀安赶紧托住林暖的下巴,另一只手掐灭了烟灰缸里的香烟。
林暖羞愧不已,逼得推开傅怀安放在她下巴上的手。
“别动!”
林暖不顾傅怀安声音中的说教语气,一把撬开傅怀安的手,自己捏住她的鼻子,匆匆跑下楼,离开了傅怀安的健身房。
赶紧回到房间,林暖打开浴室的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鼻子,然后拍了拍她的额头和后颈。然后她用纸巾擦拭它,花了很长时间才设法止住鼻血。
砰砰砰砰——
浴室外,傅怀安敲了敲门,林暖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砰砰直跳,有种要飞出去的感觉。
“血停了吗?”
林暖强忍住心中的慌乱,道:“停了,你早点去休息!你不用为我担心。
镜子里,林暖的脸红到了极点。额头前的刘海和傅怀安血淋淋的衬衫都完湿透了。
白小年曾经说过,有些男人是行走激素,只要看一眼就能诱发流鼻血,但林暖不相信,认为白小年夸大其词。
但她因为傅怀安而流鼻血,就在他面前。林暖感到羞愧和沮丧。
躺回柔软的床上,林暖的大脑清醒得吓得不透风,没有一丝睡意,傅怀安的味道和温暖在她的唇边萦绕。
闭上眼睛,她只能看到傅怀安背部肌肉的线条,以及他做引体向上时身上的汗水。
林暖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眼看窗外的天色正在慢慢变亮,她还是睡不着,林暖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林暖洗漱完毕就穿着自己的衣服离开了房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傅怀安的衬衫叠得整整齐齐,放进包里,准备拿走,用一件新衬衫补偿傅怀安。
她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只走了几步,林暖就看到傅怀安已经坐在桌边看财经报纸的报道,他的早餐鸡蛋、培根、咖啡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