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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到了夜幕,这次厮杀越发严重,弹坑,尸体在这里组成一副漆黑的画作,夕阳微弱淡黄的光芒下,什么看起来都是让人困倦的。
如此血腥暴力的战场上,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那台“叼着”庞然大物的雷鹰炮艇,那帝国为运输,火力支援,打造的庞然大物,空中王者,正在将自己部的羽翼轰鸣,拖拽着强大的无畏机甲向前,遨游于此刻最凶残的战地。
链接无畏机甲的磁力吸盘正被军士长控制,这位先祖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兄弟掌握,仅仅是按下按钮,准确的时间和位置就能改变战况,无畏机甲就是如此可怕的怪物。
当军士长使庞大无畏落地,他并没有让兄弟失望,其躯体恰好落地,砸弯黎曼努斯坦克的炮管,火花四溅,甚使其这个车体后方,重重的引擎像跷跷板似的翘起,然后动力拳爆发伺服器的嘶吼砸在黎曼努斯的头上。
曾经不可一世的重型炮台瞬间崩裂火花,散成一团,以至于黎曼努斯其护甲金属严重变形,那些车组成员变成了肉饼,被压在里面,死无葬身之地。
其他进行行军的,步坦协同的,后知后觉的步兵们激动的惨叫,并拿起武器射击,射击,激光,实弹,都无用处。
无数闪烁的火星从无畏机甲牢不可破的厚重护甲上蹦出来的,可这位先祖只是举起他的冲锋炮,那多管的重型武器开始转动,死亡的轰鸣,接下来无数火焰突出,带着致命弹丸,虽然威力远不及爆弹,却胜在弹药极多,射速惊人。
从古泰拉时代便被人们所熟悉的转轮设计在黑暗的第四十千年重新发光,撕开异端叛徒可悲的血肉,只给战场留下模糊不清的碎片。
先祖无畏大笑不停,可怕癫狂之声从他的电子栅格传出,连绵不绝,而在这背后是人们难以想象的情况,疯狂的情况。
当残疾的老兵被封进棺材,他的意志或思绪被同时封印,时代的剧烈变迁,人们的来来走走,千年的日月对于星际战士来说也太过,漫长…
停滞立场撕开他的灵魂,让他的理智化作模糊的东西,如今他唯一能感觉到愉快的,只有杀戮异端异形带来的快感,除外别无它物。
终于,凡人死的干净了,护卫这台庞然大物的数百人类被冲锋炮搅的七零八落,这里像一个大的搅拌机,只不过不是刀片旋转来碎片化物质,而是连绵不断,赤红的大口径弹丸。
而对着那些异端的尸骸碎肉,无畏机甲继续射击,射击,直到血肉翻起,化作一团团恶心血雾,带着泥土,血湿润的泥土,翻滚在半空。
地面上厚的弹丸说不定会在数百年后被人挖出来炼制,也可能是数千年,数万,数亿,挖掘出来的人可能是战争幸存者,也可能是某个异形种族。
转轮枪械的炮口散去烟雾,赤红色的过热让它变软,通讯器中,无畏机甲驾驶员呲呲的喘息不断,那台杀人机器待在原地,好像是怀念自己曾经的荣誉,战友,生命。
实际上,理智从来没有离他而去,他目睹一片狼藉,又深知自己再也不可能是创造任何东西的人,而是进行杀戮的机体中,一块比较贵的湿件。
军士等待了几秒,然后问。“可以回去了吗,你需要补充弹药,还有维生液。”
有点沙哑的声音回复。“回去吧,孩子,下台黎曼努斯在哪,我做点准备。”
杀戮是意义,是命运,是不可抗力,他抬起手臂,让机动性强大的雷鹰将其悬挂而上,和无畏机甲高度链接的躯体感觉到虚幻的失重感,而与此同时,袭击他的是这台古老机械棺材机魂中带着的无数战争信息。
虽然理论上无畏机甲的保质期极长,可每次战争都是真正的消耗了驾驶员的事情,很难想象,当活着都变成了痛苦,是什么维持那些老兵坚持的为帝国战争…
不过,那些老兵已经鞠躬尽瘁,两台无畏机甲和两台雷鹰已经毁灭了半数的黎曼努斯,加上突击星际战士的一次一次起飞和帝国卫队简单的重型反装甲班组的几次意外之喜,敌人的战线被稳定突破。
胜利真的不远了,熬过这次最漫长的夜晚,洛安德会变得干净,这样的信念推着那些帝国公民继续射击,甚至开始缓缓地向前压制。
他们的意志强大,战术也来的漂亮,极快的战斗中,那些思想让他们一次一次占尽先机,军鞋踏过曾经属于他们的土壤,激光枪撕开异端的血肉。
指挥车内,难得的笑容带上捷斯克上尉死人似的脸颊,并使他第一次向其他人分发那些自己喜爱的烟草,因为他用不上了。
他点燃让这里烟雾缭绕的东西,轻轻的吸了一口。“我想当pdf,我要退役,为了这片我打下来的土地重新开拓好的事情。”
副官木讷的点燃烟雾,这东西比不上国教的香,却能同样安抚心灵,只不过让它达到效果的东西被人们叫做成瘾物,他因此猛来一口,欲死欲仙的,半梦半醒的开口。“我想继续服役,这次胜利能让我成为更高的军官,说不定可以成为少校,想想,少校,多威风!”
“威风是威风,可我已经受够了使唤人们开枪了,我不是指挥别人的材料,当战场上任何的战友因我的计划死亡,单单数字都让我窒息,可在许多时间过去后,我现在看着讣告单都不再痛苦!”上尉很理智的说。
“我正在变得不像个人,我的感情开始淡漠许多本来应该感觉苦痛的东西,加上地位提高,物质变好,我会变成让士兵无畏冲锋的怪物,而不是真正的军人。”他熄灭手里的烟卷,他平时觉得舒服的东西现在让他觉得麻木无味,在胜利和活着面前,那种安心带来的快感胜这垃圾无数倍。
他此刻只觉得疲倦,希望星际战士的连长快快的接触虚空护盾,给他们一个结束,一个快捷的,可爱的结束。
他打开通讯器。“推进,继续推进,各处的指挥,帝国的士兵,且还能握住枪械的人,经过我们长久的坚守,胜利要来了,帝皇保佑我们,庇佑我们,荣幸我们,还有帮助我们的阿斯塔特,毁灭雄鹰战团的诸位。”
他慷慨的说着并下令部的补给都用在这次攻击之中,如今部帝国卫队依然活着且能开枪的人,能启动的引擎,能打击异端的活人都要向前,为异端展示他们并不应该落在洛安德,不该挑战帝国之锤。
炙热的激光在枪械中聚焦,然后喷射,灼烧敌人,在重型黎曼努斯坦克和奇美拉装甲车的互相掩护下,仅仅三千人的残兵部队带着那些东西向前,讽刺的说,这是洛安德步兵团第一次有那么多掩护,而这次也是他们一辈子不想再打一次的战争。
牺牲,牺牲,数不清的牺牲,战友,朋友,家人,花园,甚至自己身体的健康,唯有信仰拖着那些残骸似的躯体向前,急促的,疯狂的,向前。
当帝国卫队向前,搭载星际战士的炮艇也开始前压,就如同计划所计算的,每个人都在看着代表泰拉标准倒计时的钟表,而其指向12时的那个瞬间,就是战争的一切牺牲都将值得的日子。
同时,前进让那些异端产生了许多疑惑,为什么帝国卫队突然放弃了战略优势,再向前就是他们的防御构造,如果只看人数,他们依然处于优势,大大小小的损失虽然严重,可并不无法挽救。
可很快,那些异端的军官下意识觉得这是帝国卫队对于他们军团力量的错误判断,并乐于看着那些人向前攻击,并被防御战列和撼地炮弹吃的干干净净。
也唯独符文战士的首领有不同看法,他疑惑看着战争情况的改变,并抱着事出突然必然有疑的心态要求士兵撤退回战争堡垒,依靠虚空护盾和诸多建筑上的反击武器维持战线。
可回答他的并不是之前坚定的话语,而是军官毫无意愿的表情,没有抵抗,也没有辱骂,只是无视,让人心寒并使这位战士恼怒的无视。
“你们干什么?快点撤退,敌人有问题!”他挥着自己的配刀,可军官们说。“我们也指挥不了士兵了,如今弹丸都不驱使他们,何况你的刀锋,而他们也不再信任我们,如今的部队只想活下去。”
是啊,活下去,帝国无数参加军队的男男女女大多仅此愿而已,不管是为了逃避巢都吃人的劳作,还是加入异端部队苟且偷生,如今失去希望的人变成了他们,失去唯一动力的士兵就是一团烂泥,和战壕里的沙袋或地面上的沙子并无差别。
符文战士明白了,他坐在坦克上,呆呆的看向战场,可他并没有放弃,他打开内部无线电,开口。“部侍奉诸神的兄弟姐妹,那些士兵不可靠,而我会带着你们向毁灭雄鹰复仇,就和我开始的说法那般,不过我们没有坦克掩护,没有士兵帮助,只能依靠不过千人的我们。”
“可你们应该明白,我们不是士兵,我们是猎人,看中了那只鹰就要将其射下,就算我们军覆没,也不能让最后的希望熄灭。”
“坩埚正在熬煮灵魂,而我们只需要杀死阿斯塔特,争夺最后的时间。”
没错,他们还有战斗的最后要求,那就是掩护到坩埚熬煮成功,虽然欠缺了巫师和星语者,这次献祭必然失败,不过这是那些人说服自己上战场的最后办法。
因此,那些副武装的疯子们拿起武器,踏步走入战壕,他们代表的荣誉和不放弃的精神,且带着武力,重新激活着死气沉沉的战线。
可是还能抵抗又怎么样?
在他们短暂的部署结束后,庞大的反轨道堡垒发出滋滋的轰鸣,那漂亮的六边形体,将防御力各种意义上放大到最大的设备突然悲哀的喊出什么声音。
半空快速消散的立场,原本通过将射击转到亚空间来抵消物质和能源的东西突然失灵,此刻军士大喊。“成功了!”
而惊慌失措的异端们很快看到一条闪耀的巨大射线从天空降落,那是被帝国叫做光矛的巨大物体,也是洗礼之火战斗打击巡洋舰的怒火。
从虚空中的卫星废墟探出头的死亡巨物聚集的能力让地面上出现恶劣的反应,光芒吸着地面上的物体,并使其略微悬浮,然后一束光落下,近地轨道防御炮台瘫痪,溶解,化作金属烂泥。
接下来就是预发许久的宏炮,大地都在颤抖,打击巡洋舰一侧强大的火力将无坚不摧的堡垒几乎毁灭一半,蘑菇云飞上天际,整个世界都在颤抖,那些异端目瞪口呆,并有许多士兵跪在地上,哀求帝皇收回神力。
可对于叛徒没有仁慈,空投仓从天空落下,复数的兰德坦克,运输车,攻城装甲,两个中队数量的雷鹰开始落下,失去近地防御力量,星际战士的战舰开始肆无忌惮的砸下最疯狂的兵力。
凯恩先生曾经说过星际战士的火力相当可怕,相比帝国卫队,一个连队就有着一台巡洋舰,数十台重型坦克,各种攻击引擎,还有两至三台无畏机甲,一个中队以上的炮艇队伍。
这也是为什么四连长蔑视许多凡人的现实,作为帝国最受宠爱的战士,星际战士仅仅百人团就有着数万凡人仆人,轨道轰炸能力,上百台装甲,还有可怕的空投能力。
他们是这个时代最可怕的战兵,如今闪闪发光的装甲彻底击溃了那些凡人的骨气,什么符文,什么荣誉,当帝皇最喜爱的孩子们展示出其父亲赐予的那些特权和诸多武力,异端如今真的成为了断脊之犬。
曾经志高的符文战士队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里庞大的军力,他不敢相信自己发誓要反抗的人居然有那么可怕的力量。
他哈哈大笑,直到喉咙嘶哑,和兰德劫掠者的喷火器烧干他的血肉,履带踏过其躯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