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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琼这一笑，方利民觉得这张脸更熟悉了，但无法想起在哪里见过。
他上前按了门铃，说明了来意，里面很快便开了门。
齐慧站在门口，看到站在外面的方利民，转身向里面走去。
“瑾年，收拾好了没有，省城来人接我们了！”
方瑾年从房间里出来：“奶奶我收拾好了！”
他整理出来了一个包裹，里面有送给爸爸妈妈和沁颜等人的礼物。
其余的衣物，他一律没有带。
他看到来接的人居然是吴琼，脸色有些难看。
吴琼以前跟在罗铁根身后，没少作福作威欺负他。
看到他想到那些不美好的回忆，方瑾年的小脸皱巴到了一起。
“齐奶奶好，瑾年好。我是吴琼，特意来接你们回省城的。”
吴琼嘴巴利落，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本来铁根想亲自来，临时他的脚崴了，只能我替他走一趟。”
他说话的时候不断瞄向方利民，眼神中闪着莫名的紧张。
齐慧识人无数，潜意识里，他觉得吴琼在害怕方利民。
于是她主动把话题引到了他们两个身上：“铁根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吴琼如实回答：“我们刚到。”
“那你怎么跟他一起来的？你们认识？”
他毕竟是个小孩子，被她突然发问，好像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紧抿着唇。
方利民看了看他，那股熟悉的陌生感又涌上心头。
吴琼反应过来后，解释道：“在大院里的孩子，谁没听说过方首长的大名。方首长在我们心里可是大英雄呢！”
这种不符合年龄的发言，让他们两个人心中起了戒心。
恭维得太过敷衍，一看就不是出自本心。
不过他们二人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相互对视一眼。
“你今天刚到，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早晨我们再出发。”
齐慧颇有深意地看了他，做了决定后，起身离开。
方利民进了别墅后，浑身拘谨，目光随着她的步伐而移动。不自觉地就跟在了她的后面。
齐慧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把门关上，才发现身后还尾随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这个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习惯了。”
以前当卧底抓卧底的时候，他的侦查能力和反侦察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二人隔着一扇门，齐慧的脸依旧冰冷：“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该谈的已经谈过了，事实证明，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她对他，早就死了半条心。
“是我的错，对不起。”
“道歉就算了。”
她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方利民站在门外，久久没有离开。
齐慧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走廊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她深呼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想要再次为他跳动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他死缠烂打的功力见长。
但是她为他跳动的心，一直没变。
齐慧没有作出明确指示，方利民便在这里借宿了一晚。
为了二人能够和谐地出席齐勋的婚礼，她强迫自己对他视而不见。
平安地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他们早早地起程，坐上了返回省城的汽车。
司机带路，吴琼坐在副驾驶，他们三人坐在后面。车的后备箱里被他们塞了满满的行李。
一行五人，将整个小汽车塞得满满当当。
从日出到日落，随着夜越来越黑，道路也越来越颠簸。甚至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计划里，他们当天晚上要留宿在隔壁县城的招待所。
可是天完黑了，他们还没有看到城镇的影子。
齐慧摇下车窗玻璃，外面漆黑黑的一片，荒郊野外，连栋房子都没有。
她不安地看向方利民，他紧抿着唇，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没过多久，汽车突然停下。
司机拍了拍方向盘：“车子坏了，我下去修一修。”
他戴着帽子，临下车前，他看了一眼吴琼。
吴琼赶紧说道：“天太黑了，我下去给你打手电。”
二人一前一后地下了车，方利民低声安抚了齐慧两句：“在车上等我，我不叫你的名字，不要下车。”
随后，他打开了车门。
司机和吴琼打开了后备箱，他们带来的小箱子被齐慧的大箱子压在下面。
他们的箱子里有重要的东西……确切地来说，是行凶用的利器。
司机和吴琼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凶狠。
他们二人耗费了一番力气，将行李搬了下去，终于找到了他们的箱子。
打开箱子一看，他们二人傻眼了。
原本放在箱子里的凶器不见了，里面空空如也。
吴琼再一回头，不知何时，方利民站在他们俩的身后。
“你们两个成了凶器，就是想在这儿对我们的下手，是吗？”
司机甩了头上的帽子，恶狠狠地瞪着眼睛，露出凶狠的本来面目。
“是！我们就是要在这对你下手！”
方利民看着大小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们。
“我们有仇吗？”
司机冷笑：“少说废话！弟弟，我们俩一起上！”
方利民年纪大了，这里还有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孩子。
他们三个加在一起，根本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看身材和年龄，就算是二比三，他们也有绝对的胜算。
二人一起向方利民扑了过来，方利民左闪右闪，躲过了他们两个的魔爪。
司机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捏在手里，准备冲着他的脑袋砸过去。
方利民警戒着看着他，身形一闪，那石头直接砸在了车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身体还算灵活，对面的两个人进行了几次攻击，都没有得逞。
方利民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针对，他主动出击，向稍大一点的司机下手。
扫腿、扼腕、按在地上，脸贴着地……
动作一气呵成。
吴琼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方丽敏把他哥哥压在了身下。
他疯了一样地扑上去：“你放开我哥哥！你放开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