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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捕快也只是正经的官府之人,最最末尾的小官儿;至于那些衙役们,都是只是平常人,不过是因为大楚律法服役:他们这种人家都是世代相传的。
但是不管捕快还是衙役,他们就好像完看不到江旭身上的衣袍,也没有听到三公主所说的太后赐婚,上前就把江旭抓住,不由分说就把江旭往车那边拉去。
江旭没有想这些捕快衙役们,居然有这个胆子!要知道,他平常伸个手指头就能按死这些人,连他们的家人都不要想活命。
更没有让他想到的是,这些捕快和衙役分明身手不高,但是却不知道练了什么手法,居然锁住他的手脚,让他一时间根本挣脱不开。
江旭怒道:“好大胆的贱役,你们敢……”他知道官府的衙役们都不会百分百的出力做事,因为官府给的那点银子不要说养家了,就是养他们自己都困难万分。
因此衙役们都要靠外快来养家糊口,总会做点见不得光的事情;再者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官身,所以对于真正的达官贵人们,那真是怕到了骨子里。
可是江旭想错了一件事情,这些衙役不是平常的衙门的衙役,他们是大理寺的衙役;有什么样的主官就有什么样的兵啊,在皇甫的手下做事,这些人岂会和平常的衙役相同?
江旭的话才骂出来半句,就被一个衙役极为熟练的把他嘴巴堵上了:堵嘴的东西不干净,江旭感觉嘴里一下子又酸又涩又溲又苦,直接就呕吐了。
可是他的嘴被堵住子,吐出来的东西大半又回到了他的肚子外,有一部分自他的鼻子喷出来,差点没有他把呛死!
捕快和衙役们那真是干净利落,不等三公主说什么呢,江旭就被他们拖到了马车前。
三公主气的身发抖:“皇甫老倔,本宫今天就……”
阿凤和江铭连忙挺身而出,把皇甫护到了身后:“有什么事情——”
“臣是职责所在,实在是没有办法。”皇甫却又自阿凤和江铭的身后钻出来,打断他们的话对着三公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臣也不想开罪公主殿下啊。”
“臣无儿无女无妻无妾,也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更无姐妹,孤家寡人一个到如今,臣陪着笑脸扮孙子,为得就是少得罪人,在日后臣能得哪位姑娘垂青的话,成家立业后不会被人记仇要灭了臣的满门啊。”
“公主殿下,臣是大理寺卿,所以这事儿臣不得不管。如果公主想要臣放手不管也只有三个法子。”
他居然替三公主想起了法子来,说的又是那么情真意切,还真让三公主竖起了耳朵来:是人都知道皇甫不会存心和公主们过不去的,他也是不得已嘛,皇命在身啊。
“臣最不想开罪的就是公主殿下了,唉,你说这事儿闹得。”他搓了搓手:“要么现在有圣旨到,让臣把江侯爷放了,那臣立时就放人绝不敢有二话。”
三公主气的真想把绣鞋脱下来,狠狠的甩在皇甫那张瘦小的脸上:“你敢戏耍本宫!”
她如果能求得来圣旨,又何必去求太后赐婚?只要和阿凤有关,皇帝肯定会问的极为仔细,到时候结果如何还真的很难说。
还有她今天求了太后赐婚,在皇帝那里就已经是太后的人了,又岂会再为她做主出头?何况,她接连为难阿凤,她可不相信皇帝不知道的。
皇甫连连摆手:“臣不敢,臣不敢。臣真的只是说事实而已,第一个法子公主不满意,还有另外两外法子,请公主听完再责罚臣也不迟。”
“第二个法子就是,公主您请旨来就地免了臣的官儿。就算臣如今带走了江侯爷,您带着旨意前来,臣立时丢了官儿,自然也就不用再审什么案子。”
“臣也实在不想审的,因为好多事情就是这样,经常弄得臣里外不是人嘛。这差事,臣早就不想做了,公主如果能为臣求来免官的旨意,臣不胜感激,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公主殿下。”
阿凤的眼角也抽抽,嘴角也抽抽,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她是又想笑又想跺脚,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皇甫和三公主正在说话嘛,说的怎么也是正事儿,还提到了她的父皇,她岂能儿戏一般的对待呢。
只能忍着,只是憋的有点太难受了。好在她回头看到肖有福的脸色也有些不正常,心里才感觉好点儿:不是她一个人忍不住啊,肖公公这么老道的人都忍不住呢。
五皇子的脸色铁青。他站在大门里的暗影中,就仿佛一个不存在的影子般盯着眼前的一切:皇贵妃,江家,三公主!
这些人就不能消停些,非要和他做对吗?还有阿凤和江铭,这两个人就不能好好的听他劝?如果能听得进他的良言,何至于有现在。
他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尽了力,可是所有的人都要和他做对,真的不是他的错。
绣着一朵艳丽牡丹的手帕出现在五皇子的额头,轻柔的声音如同春风般融化了五皇子脸上的恼怒——牡丹轻轻的道:“殿下,我们公主会明白的。这江家人太可恶了,又连累了殿下。”
五皇子长叹:“是我命苦啊,牡丹。明明是好心,可是哪曾想过有许多人想害我,听听,还有一个不安份的皇贵妃。只是皇姐却不肯相信我,唉,我倒没有什么,就是担心皇姐会被人所害。”
他拖起了牡丹的手,一点一点退向府中,不再理会府门前的一切:完了,已经完了,但他却不是肯轻易认输的人。
三公主一脚踢了出去,正中皇甫的胳膊上:“你怎么不去死,你给本宫去死!”
皇甫没有躲三公主的踹打,反而在三公主打累了停手后,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两记大耳光,打的那叫一个响亮:“臣,请公主息怒。”
“第三个法子正是公主所言,如果前两个法子公主都不喜欢,那就请公主一剑斩了臣。臣死了,自然也就不用再去审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