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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瑛很轻松自如的就给三皇子扣了一顶天大的帽子:你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事?!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黑,瞪向三皇子:“不知所谓,还不退下去?!”他看向铁瑛笑的很和气:“贤侄果然是明事理之人,大楚之人岂会对太子有敌意呢?大家都是朋友嘛。”
江铭听到这里向阿凤眨了眨眼睛:“自己挖坑埋自己的人,不多见的。”
他的悄悄话刚说完,那边三皇子果然就跳了出来:“父皇,你看太子身上的伤——这些绝不是假的。”
三皇子没有想到铁瑛被打后居然不承认,他就没有见过这样傻的人:“太子,你有什么苦衷,我父皇在这里你都可以说出来啊。”
“何人动的手,你说就是,自有我父皇会为你做主的。”他说到这里扫一眼阿凤等人:“谁也不能只手遮天的。”
铁瑛很不快:“三皇子,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是被人欺负了还不敢说话的人?”
三皇子脸色一变:“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子你不必为某些人着想的,此事也绝不会连累到你我两国的友好。”
“只是他们敢对太子动手,我们当然不能容忍……”他不肯就此放开铁瑛受伤的事情,却也不想和铁瑛翻脸相向。
气势在铁瑛面前弱了很多——落在皇帝的眼中,他的眉头皱了又皱。
同为皇帝的儿子,三皇子实在是不给他长脸,这让他怎么高兴的起来?把大楚交到三皇子的手上,就仿佛看到大楚以后要在孤竹面前低头哈腰般——皇帝在心中冷冷哼了一声。
铁瑛皱起眉头:“三皇子,我是真得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我两国都尚武,习武之人喜欢切磋且会经常比试,这种事情三皇子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自幼学武,到了大楚当然要和大楚的年少英雄们切磋一二。比武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说到这里看向皇帝笑道:“当年皇帝陛下和我父皇比武时,经常会受点皮肉之伤,就如我现在一样。”
“三皇子你是误会了什么呢,还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一双眼睛疑惑的在三皇子身上扫来扫去,那比说出话来还要更让人清楚他的意思。
三皇子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鲁柔柔和郑小侯爷齐齐上前:“是臣等与太子交手。”
铁瑛看着他们笑道:“你们不要得意,改日等本太子歇过来了再比过。”
皇帝放声大笑:“原来如此,好,好!”他大手一挥:“来人,赏。”
“太子知礼明理,老友得子如此朕甚慰,把朕最珍爱的字赏给你——也免得你老爹总掂记着。”
“赏郑侯爷和鲁大姑娘黄金百两、玉两块。你们以后要好好的陪太子,要让太子尽情尽性。”
三皇子那里脸色已经白了。
他虽然没有得到处罚,但明白这是因为有铁瑛和南蛮国君在的缘故:罚自己儿子没有当着外人罚的道理。
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完了,怕再也和那张龙椅无缘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太后和德贵妃臭着脸,因为阿凤他们笑的太过份了,就差就把笑脸凑到她们眼皮底下来。
皇帝就此离开,两位老王妃也出宫了,阿凤自然和江铭一并走了,鲁柔柔和郑小侯爷要去安凤阁玩,却又没有和阿凤江铭走在一起。
太后在众人走后脸色愈发黑了,却没有和德贵妃多说话,只是打发人去叫了自己兄长进宫,一直秘谋到天色快黑了,韩太傅才站起来要告辞。
“太后,事情到如此地步真的退无可退。如果真的让宁国公主成了亲又得知什么,那……”他抬头看一眼太后:“现在正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
“祭皇后,就是个好机会。”韩太傅的声音带着几分杀意:“再留,只怕就要留成大祸患了,太后。”
太后抬起眼皮来盯着韩太傅:“你,当真没有什么私心?”
“太后!”韩太傅又气又急,就差跺脚了:“你、你要怎么才能相信臣的一片心?小妹,你不记得哥哥从前是如何疼爱你了吗?”
太后听到最后一句话终于不再板着脸:“嗯,你去准备吧,如果没有其它法子的话,就依你。”
“可是,不要让人疑到韩家的头上,懂吗?”她叹口气:“皇帝万一发现什么,怕是更不会相信你我了。”
她合上了眼睛:“我也乏了。我会再想一想其它的法子,你们不要操之过急了,总之要祭皇后也得准备几天的,等哀家的旨意吧。”
韩太傅答应着却没有走:“孤竹国太子妃的事情,太后您和皇上提了没有?”
太后睁开眼睛:“空口说白话吗?你们也要用些心才是——如果孤竹太子看上了哪一位姑娘,岂不是她的造化?”
“哀家再开口,皇上那里也不会有什么话说。你们真有那个心,也要看看我们家的姑娘有没有那个福气。”
“行了,你先回去吧,哀家是真的乏了。”她摆了摆手让韩太傅告退。
韩太傅看看太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施了礼后就转身离开了。太后却没有叫人进来伺候,就那么盯着她寝宫的殿顶一直发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阿凤和江铭绕了一个远路回安凤阁,因为江铭说要走一走,其实是为了避开郑小侯爷和鲁柔柔:那小两口的亲热方式与众不同,江铭可不想阿凤被鲁柔柔给带坏了。
两人说了说祭皇后的事情,又聊了一下江府现在的情形,江铭忽然看着阿凤的眼睛来了一句:“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了。”
阿凤眨眨眼睛:“啊?梦到我在做什么?”
江铭伸手折下一朵花来给阿凤插在头上:“梦到你给我生了三个娃儿。”他把花插完忽然就抱住了阿凤:“我说不,可是你非要扯人家的衣袍,把人家的新衣服都扯坏了。”
“你说,你坏不坏?”他说着话还在阿凤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阿凤脸上飞红,啐了他一口:“胡说八道!”可是他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她也不好意思再重复一遍,只能瞪起眼睛来:“放开我了,让人看到多不好,会被人笑的。”
江铭坏坏的一笑:“阿凤,你说你昨天晚上扯我衣袍扯了一个晚上,今天是不是应该换我扯一扯你的衣裙?”
阿凤吓了一跳,认真看了一眼江铭,发现他只是玩笑一拳头捶过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放开我。”
虽然她知道江铭是在开玩笑,可是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心跳的好厉害,总感觉江铭在用眼神撕扯她的衣裙。
她心里生出一点点的紧张来,却又没有半点的惧意,更多的是害羞。
江铭眨了一下眼睛:“放开你也行,只要你说想我了,我就放开你。”他就想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不给就耍赖。
可是,他又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