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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我是个病猫啊。”骆淮卿也不是真的要下狠手打她,不过就是闹着玩罢了,于是很快把手松掉。
只可惜嘴上还是一副不饶人的口气。
花昭十分愤懑地瞪了骆淮卿一眼,心里疯狂吐槽他。
原以为是个深情忠犬男二,结果是个沙雕幼稚小学鸡!
人设崩塌一词花昭算是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
“算了,也是本郡主脾气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我就大人有大量勉强原谅你了。”花昭双手交叉支在胸前,俨然一副傲娇郡主的模样。
“哟,那可真是谢谢郡主了!”骆淮卿嘴上阴阳怪气地应和,身体上动作也没停,向着花昭的方向逼近,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这一下二人几乎是眼观鼻几近紧贴的距离了,骆淮卿原本出于给花昭施压的目的,却没承想……
气氛一下子转变了。
花昭没有出声,骆淮卿也紧紧地闭上了那张能把人气死的嘴。
安静的只能让他们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二人站着的位置有些不凑巧,骆淮卿的背后是一把藤木椅,而花昭的背后是骆淮卿的墨案。
也就是说,如果谁退后一步,那么他们都会非常不巧地后倾,然后分别跌进藤椅之中,或者是……与被撞倒的墨案一通倒在地上。
骆淮卿觉得自己好像呼吸不过来了。
他的眼前是花昭放大的五官,脸颊娇嫩雪白,好像用天山雪莲制成的雪莲糕;而她一双大而水润的眼眸,好似一个富有引力的洞,一下子就能把他的七魂六魄都摄取。
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以负距离的形式立在自己面前。
他慌乱了,脚步不知为何变得虚浮,神差鬼使般的,他堪堪又往前了一步。
花昭果然被这个动作挤压的再无一寸地盘可供她立稳,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向后仰去。
身后的案台随之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上面的笔墨纸砚摇摇欲坠。
“啊——”她慌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她又要摔了?
幸运的是,她再一次结结实实地落入了一个怀抱。
这次不一样,是一个她十分熟悉的怀抱,这个男人身上清冽的松柏味有时会在梦中出现,这是另一种的挥之不去。
“小心。”
花昭听到骆淮卿这样说。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染上了绯色,连雪白的耳朵都跟着泛出粉红色。
“你这是……干嘛呀。”
花昭的双手不自觉地落在骆淮卿的腰间,她轻轻地推了一下他的身体,以示她对方才行为的不满。
“昭儿,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差点摔了。”
骆淮卿心疼地收紧了放在花昭背脊的双手。
“谁叫你刚才像个三岁孩童一般拉扯我的发髻,疼死了!”花昭象征性地掐了掐骆淮卿的腰。
“我错了昭儿。”骆淮卿头不由得低了下来。
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似的。
花昭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了,于是轻拍他宽阔的后背以示宽慰:“好了,总归我也没受什么伤,不要太自责了。”
于是骆淮卿抱得更紧了,花昭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
“抱得太紧了,你送开……”
骆淮卿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弄得花昭不舒服,于是赶紧把手松开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骆淮卿关切地叮嘱到。
终于走到门口,花昭才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脸顿时又红了几分。
在外等了许久的洛玉终于盼来了自家小姐,十分兴奋,而见到花昭脸通红的模样,不由疑惑。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蛋通红的,是着凉了吗?”
面对洛玉的追问,花昭实在是不好意思回复,她羞怯地赶紧坐上马车,只留下一句:“没什么。”
这样倒是愈发引起了洛玉的好奇心,上了马车后,她更加追问个不停。
花昭一个头两个大,只好随口打发她。
回到花府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了,可赵氏和花正辉还一直焦急地等待着花昭的回来,因此整个花府的人都端坐于餐桌前,无人动筷。
踏入正厅,花昭便看见这样一副府上上下下在桌前一言不发却神色各异的场景。
那花正辉和赵氏自然是一副焦急等待的神情,而姨娘和花颜则果然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花昭赶紧扑进赵氏怀中开始撒娇:“让大家久等了,今日女儿在外忙碌太久,竟忘了一大家子在等着我用膳呢!都是女儿的不好,还望娘亲莫要责怪我。”
“你这个顽皮猴!也不知道早点回来。”赵氏恨铁不成钢地轻轻刮了刮花昭的鼻子。
花正辉也在一旁补充到:“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都是要做三皇子妃的人了,还一整天在外面飘,这可不合适啊。”
花昭只好俏皮地耸耸鼻子:“知道了爹,快用膳吧,菜都快凉透了。”
这一大家子才终于动了筷子。
花昭一边回应着来自爹娘的“悉心”叮咛,一边也没忘了捕捉到花颜一个大大的白眼。
翌日一早。
花昭决定先去一趟郡主府,然后再去就近的相国寺找找线索。
可就在她下马车的时候,她注意到一群行径诡异的人。
他们的脚步步步紧跟花昭。她走,他们也行;她若是停,他们也跟着停了下来。就连反应有些迟钝的洛玉都注意到了他们。
“小姐,这群人……好像在跟踪我们。”洛玉弱弱地说。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花昭不解。
最近由于她封为了菡萏郡主,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但无论如何,一个颇为瞩目的存在也不至于引得如此多的人前来跟踪吧?
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她只好在心里默哀。
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联想到,这群人,是云青鹤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