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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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淮卿此刻举起酒盏,“将本相这杯,交予右相和二皇子分一分,也算是表达对他们身份尊贵的敬意。”

二皇子脸色难看起来,“父皇,儿臣有错,但罪不至死!”

他不是三皇子许泽烜那种透明人,他是二皇子,皇后所出的嫡子,更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登上储君之位的皇子!

骆淮卿讥讽笑出声,“既然二皇子不稀罕,那便让他与众臣一同享用三皇子那杯,本相这杯,独赠右相!”

“不妨再留些给梁小姐?到底是父女。”

许静婉出乎意料开口,皇帝宠溺一笑,小太监立刻会意,将骆淮卿的酒水一分为二。

右相梁平景看了眼端来的酒盏,又抬头看了眼高座上揣测不清的帝王,潇洒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反正骆淮卿说了,这毒神医圣手时惜公子能解。

“为陛下,微臣死不足惜!”

他姿态果决,得来骆淮卿讥讽一笑。

一旁的梁音婉见梁相这样,也是自豪的端起酒盏,利索的一饮而尽。

“梁家,为陛下,虽死犹荣!”

有了他二人在前做榜样,许泽烜稍稍镇定,颤抖的手也在不哆嗦了,轻抿一口,便垂脸道:“儿臣虽死犹荣!”

骆淮卿又是轻笑一声,“忘了说了,这断肠毒药,便是神医救治好,多少也会就此留下点病根子。”

众人悚然,就连右相梁平景都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骆淮卿,得来的只有骆淮卿漫不经心的嘲讽。

不是说死不足惜么?

如今可是只留下小小的病根而已。

怕了?

有官员颤抖抬手,却依旧恭敬行礼问道:“敢问左相大人,可知具体会留下什么病根子?”

骆淮卿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我又不是时惜,怎么知道究竟是什么病根子?”

他答的理直气壮。

开口官员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诸位还不饮下,再等什么?”骆淮卿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催促道。

众人被他盯着,只得心存幻想的一个个喝下了。

反正骆淮卿也不是时惜,说的也不准,谁知道这东西是真有副作用,还是假有副作用?

二皇子是最后一个饮下这酒盏的,放下酒盏的时候,花昭都能感觉到他放下酒盏时的怒气。

他抬手抹了把唇角,抬起头来,没有如同其他官员一样跟皇帝说忠心的话,反而将眸光盯上了花昭,“不知花小姐是如何得知这酒盏中有毒的?便是卜算,也该有个章程才是。”

卜算还要章程?

花昭面容怔愣,脑子跟卡机了一样,直愣愣的看着二皇子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是查出真相,皆大欢喜的局面,谁想的这把火竟然还烧到了她的身上。

“不知二皇子想要个什么样的章程?”骆淮卿开口,语气讥讽,“难不成二皇子想去当个卜算,在街头卖艺?”

众人面面相觑,骆淮卿却还在继续,“既然如此,二皇子不如干脆些,拜花小姐为师。”

一袭话直说的二皇子气哆嗦起来。

“父皇!”

不管二皇子气成什么样子,骆淮卿始终是那副轻轻巧巧的模样。

像是一拳打进来棉花里,让人说不出什么来什么话,尤其是他那双眼,漆黑一片,对上便让人不寒而栗。

二皇子看了一眼,直接将目光对准皇帝,“父皇,儿臣深以为,此事蹊跷,为何花小姐知道左相和三皇弟杯中有毒药,如此精准的法子,依儿臣看,唯有两个答案。”

花昭眼皮子直跳,这显然是要拉她下水的节奏。

果然是不能当好人呗。

“不知二皇子所说的两个答案,是哪两个答案?”花昭扬声。

闻言,二皇子调转视线,看向花昭,“一,花小姐真的会卜算;二,花小姐即是罪魁祸首。”

要么拿出卜算的法子证明,要么就是罪魁祸首,花昭心里直呼好家伙。

反正今天她是要折在这里了呗?

花昭看向二皇子,理直气壮打算把这事赖掉,“上天随机赐予的感知,有所预感,这要如何给出章程,二皇子莫不是借机无理取闹,故意想要将臣女屈打成招?”

二皇子冷笑,“你真当我丝毫证据没有?”

说完,他向身旁人叮嘱了两句,随后被带上来几个宫人。

花昭不明所以看去,丝毫没有注意骆淮卿和许静婉,骆怀月还有洛玉的异样表情。

“然后呢?二皇子不会是伪造证据吧?”

看着面前的几个宫女,花昭轻嗤一声。

这事确确实实跟她没有关系,再者,这个二皇子这个智商,真是白瞎她帮忙了。

她免去这场灾祸,其实最大的受益人是二皇子。

正如骆淮卿所言,七日断肠毒性极强,但是时惜,也就是骆淮卿自己会解!

事实上,原文里这出下毒事件,虽然毒的是三皇子和骆淮卿,但这两人最后都安然无恙,反倒是二皇子凄楚落幕。

今天这一场,根本就是针对二皇子的!

可现在这人还在这信誓旦旦的来找她的毛病,花昭气笑,真是活该小说里被人家害。

“谁说这是今日的证人?”

二皇子讥笑一声,拍了拍手掌。

旋即那几个丫鬟便接连开口,有条不紊的将花昭当初给梁音婉下毒的事情和盘托出。

万万没想到还有翻旧账这出,花昭强行保持镇定,默默给洛玉递了个眼神,见她目光躲闪,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今天就是大型案发现场了就。

花昭默默将目光转回来,木然看着面前几个宫女,面无表情。

“那为何,我又要将毒酒喝下呢?”

这是个死亡质问,几个宫女尽皆沉默。

二皇子冷笑一声道:“将梁相千金与三皇弟胡乱攀扯在一起,谁知道你是何居心!”

这,还真是没法子辩解。

许泽烜已经先一步道:“此事儿臣确实不知情。”

竟然是将两人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本也没对他抱什么希望的花昭心下寒凉,“此事确实与三皇子没什么干系。”

这话听着犹如填油加醋一般,花昭顿了顿又道:“昔日是我误会了三皇子与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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